第32章 女儿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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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金是个节俭的老头子，孩子们太多了，生活学习的支出都让老金头疼，脑袋大，他担心肚子里的“亲骨肉"没钱花，所以对钱的控制节俭有些变态。其实红林误会老金的本意，红林买了一大堆的美味，让弟弟妹妹们猛劲儿吃，故意气老金。 “红林啊，别乱花钱了，你金叔也有自己的难处。” “母亲，你看红美，还有红利，红旗，红花都面黄肌瘦的，这不行。” “我都快生了，儿子。” “母亲好了，我知道了，我不会和金叔吵架的。" “对，别和你金叔吵架。” 红林的倔强对父亲的怀念，老金一直盼望红林能叫声父亲，等到的只是红林冷冷的金叔。不过母亲让红美、红旗、红花、红利喊老金爹，后来是爸，这让老金又挣回了点儿面子。红林把从山里运回来的萝卜，土豆，大白菜装满了地窑，他终于放心了，至少妹妹弟弟们一冬的菜够吃了，也向老金展现自身的能力，也警告老金对弟弟妹妹们好点，这个家有他在，老金就得小心一些。在红林心目中，父亲是无法被替代的，尽管二姐大姐已经改口了，但是那是母亲的压力，对于红林是永不屈服的。老金也知道红林喊他金叔已经是天大的面子了。 “人有多大胆，地有多大产。"社会主义的建设红红火火，建设富强民主的新中国，团结就是力量，这是计划经济的时代，有人就有一切。妇女们彻彻底底的解放了，自由了，妇女半边天，许多女性成为三八红旗手，劳动模范，中国的发展和建设离不开妇女们的奋斗和努力。妇女们除了工作劳动之外，就是拼命的生孩子，这是人口增长的奇迹，家家户户都生七八口子孩子，兄弟姐妹们吃饭永远是热热闹闹，争抢吵闹地抢吃抢喝的。 母亲们同女儿们一起生孩子，这不是什么新鲜事，这是普遍的再也不能普遍的事了。接生婆忙的不亦乐乎，妇女们个个都特别泼实健壮，生孩子跟鸡鹅下蛋一样，痛痛快快的。接生婆们都很有经验，偶尔遇到难产的也能解决，妇女们因生孩子去世的反而很少。妇女们结婚怀孕，没有任何特殊照顾，该工作工作，该劳动劳动，该干活干活，好像生孩子才是生活中爱情创造的“副业”，生完孩子大不了喝点红糖水，再喝点海带汤之类的，吃鸡蛋和炖老母鸡，这是很奢侈的，和道光皇帝吃个鸡蛋一样珍贵。 黄玉佩没想到，大女儿先生了，二女儿也生了，最后是她生，全都是男孩。老金头一看，是带把儿的，有小鸡鸡能让金娃传宗接代的，别提多高兴，多欢喜了。而且这个男孩子辈分最大，年龄最小，那都没关系，孩子一出生就当舅舅，有两位大外甥，年龄大也得叫舅舅。老金知道黄玉佩曾为了自己孩子的名字和二女婿吵过架，现在轮到老金开始担心，二女婿会犯从前一样的毛病。老金知道二女婿是个文化人，从真正大城市里跑到山里的林业局发展，为什么要往山里跑而不待在大城市是因为山里有好吃的。东北的山山水水到处都是北大荒最初的“棒打狍子瓢舀鱼，野鸡飞到饭锅里"，这不能展现白山黑水的物产丰饶的实际状况，比北大荒还要北大荒。为什么延安的精神能战胜国民党的上海南京顽固奢侈糜烂颓废堕落精神思想呢东北的山山水水是珍藏有丰饶的 delicious taste，城市里不能真正解决饥饿的问题。山外饥饿，山里有好吃的美味山货，想一想，东北有多富饶，日本人在这里搜刮了十几年。没饿过的，不知道山里的妙处，山外的痛苦，赵梦吉打死也不想再回到大城市里了。在这山里能找到自我。 大女婿李景山，那是现世李白的傲骨，有天赋，有才能，长得如同白面书生似的，向来瞧不起山里边的盲流孩子们。老金面对大女婿完全失去了对付二女婿的勇气，因为李景山太傲气了，气场也特别强势，几乎能几句话就镇住后爹老金头，大女婿一直挺好奇，老金头竟然在局里一个亲戚都没有，这也是挺奇葩的反常了。 不过母亲同自己的两个女儿 同时生孩子，这也算奇迹吧！李景山思想开放豁达，什么程度呢他天生讨厌男孩，甚至一直祈求上天千万不要生他最讨厌的儿子，李景山就爱女儿，骨子里是讨厌儿子的，他心目当中武则天、慈禧太后、王昭君、西施貂蝉、杨玉环、叶卡捷琳娜、伊丽莎白女王、蔡文姬、卓文君，《洛神赋》也好，《登徒子好色赋》也罢，李清照她们都是女儿们，不知为什么，他近乎精神崩溃，只为让妻子能生个女儿，只要女儿就行，学习好也行不好也行，只要是女儿，一切皆大欢喜。而红玉心里则盼望着能代替李景山的天从肚子里出来，儿子生出来之后，他没有一点儿心情表现出当儿子爸爸的喜悦出来，李景山会大声的喊，这是真的，贾政打死宝玉一点都不冤，这是真的，真有这样的无药可救的家伙。 “大哥，您应该笑才对啊，别太激动了，是儿子。" “老五啊，把它送给你吧。" “哥，你别激动疯了，理性一点，不看僧面看佛面行吗” “老五，电厂工作怎么样” “哥啊，电厂永远都会拥有最好的福利的。” “是啊，连秦大宝都能找个医院的女护士。” “那还不是大宝子跟着他姨的丈夫借光。" 秦大宝的姨夫是电厂的一把手，爱屋及乌呗，至少姨夫对大宝子还是挺和蔼的，也挺给外甥面子，不过大宝子这家伙竟然有西厢记里张生一样的艳福，那女护士模样的确不逊色苏妲己。 “生了先生，生了先生！” “生了什么啊” “别卖关子了，生了就生了，还假装痛苦。” 李景富是李景山的五弟，学习好，所以从学校毕业之后分配在电厂当个干部。所以呢，自然成了大哥儿子的五叔了，当叔叔的都比亲爸爸兴奋，五弟总觉得大哥是不是精神出了问题，大嫂肚子争气，头胎就是儿子也看到了老李家未来的希望。老五觉得大哥太反常了，不过他太了解哥哥的一切了，不可能啊，哥哥是真正的工程师啊，是个类似爱迪生热爱发明创造的人物，特别热衷于各种家电，家用电器的研究，五叔家里的收音机，电视机，录音机都是李景山动手攒出来的，因为李景山是电器厂的工程师，所以有机会到南方出差，去的最多的地方就是上海了。在当地，李景山可是风流人物，能人，许多亲朋好友都享受过他的家电福利，那时电视机，录音机都是从日本进口的，想买都得有指标才行。没想到李景山动手能力超强，他会采买各种原器件组装电视，录音机，收音机。这么个人能人在医院的产房里竟然闹出这么大动静，还要把亲生儿子送给五弟，还信誓旦旦的说这孩子是个惹祸精，是个淘气包子，将来一定会给爹娘带来不幸的，说什么也要把孩子送人之类的荒唐话，气得张红玉哭鼻子，抹眼泪的。 “对啊，要是他是个女儿多好呀！" “景山，你肯定心理有问题，要不去看看心理医生。” “红玉，我心里比任何人都健康，你爹都怕我呀。” “别闹了，再闹医院肯定会认为你有病。" “红玉，我就是讨厌儿子。" “我喜欢儿子。” “我不喜欢。” “好，咱再生行吗生一箩筐女儿。” “红玉再生两个女儿就行，多了也培养不好，女儿不像男孩，得让他们去念大学。” “儿子就不能念大学吗” “红玉不是我打击你，这儿子是个惹祸精，淘气包，酒鬼，反正我说话是准的。” 说实在的，李景山是白面书生心高气傲的很，还是张红玉主动追求他的呢，也是费了不少周折，才感动才子高高在上的眼光。张红玉对老李家比亲娘家好上万倍，工资几乎都用来帮老五读书了，老五也争气争光，考上了大学，一到电厂就提干了，所以五叔也是支持嫂子反对哥哥李景山的，不过从常理上看，李景山的做法确实过分，一个刚刚出生的儿子，他就做出判断，有点过分了，再不喜欢儿子，那也是老李家的长孙不是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