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消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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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毅扬死死抓住船舷，回头吼道：“都愣着干啥抓稳了！” 船身歪得更厉害，甲板上的渔网抖个不停。 几个村民慌得手忙脚乱，有人喊：“这破船，早该换了！” 孙毅扬没空搭理，眼睛扫到张为民，那孙子正猫着腰往船尾溜。 他冷笑一声，跨步过去，一把揪住他后脖领子：“跑跑你娘的腿儿！船翻了你也得喂鱼！” 张为民挣扎了两下，见周围村民都盯着，风浪还一个劲儿拍过来，只好梗着脖子挤出句：“行！我帮！” 孙毅扬懒得废话，松手时顺势踹了他一脚：“少废话，干活！” “快！”孙毅扬转头招呼其他人，“老刘，你带俩人稳住船舵！柱子，拿绳子把网绑紧，别他妈全撒了！” 他自己扑到渔网边，双手抓着绳子。 网里的鲍鱼、花斑虾还在乱蹦，他眼角一抽，暗骂：这帮玩意儿，命还真硬！ 风越来越猛，船板被拍的咔咔响。 村民们手脚并用，总算把船身稳住几分。 老刘抹了把脸上的水，喘着气喊：“毅扬，这风不对劲啊！” 孙毅扬抬头一看，天边黑压压一片，像是要塌下来。 张为民在旁边磨磨蹭蹭，假装收拾渔获，手却偷偷往兜里塞了只海螺。 孙毅扬眼尖，上去就是一巴掌拍他后脑勺：“偷老子东西信不信我把你扔下去喂鲨鱼！” 张为民疼得一哆嗦，海螺掉地上，摔得稀碎。 他瞪着眼想骂，周围几个村民却哄笑起来：“张为民，你这怂样，真行！” 张为民脸涨得通红，憋半天憋出句：“老子还不稀罕呢！” 孙毅扬没空跟他扯皮，回头冲着网里的渔获下手。 鲍鱼、花斑虾，一个个往塑料桶里扔。 柱子手快，拿绳子把桶绑在船柱上，嘴里还嘀咕：“这玩意儿卖了，老子得买条新裤子！” 孙毅扬咧嘴笑：“买啥裤子，先给船换个底！” 可这话刚落地，海面远处传来一阵闷响。 孙毅扬耳朵一动，脸色变了。 他爬到船头，眯眼一看，远处水面翻着白浪，像是要冲过来。 孙毅扬立马回头吼道：“都别慌！快喊岸上的人！” 老刘扯着嗓子朝岸边喊：“救命啊！船要翻啦！” 孙毅扬抓起根木棍，“喊大声点！让他们过来帮忙！” 岸边李秀兰抱着小玲跑近了点，急得脸都白了。 小玲奶声奶气喊：“爹！爹别掉下去！” 孙毅扬听了这话，心头一酸，手上力气更大，回头冲村民吼：“听见没老子不能死在这儿！” 张为民这会儿又想开溜，脚刚迈出去，孙毅扬一把拽住他胳膊，“你再跑试试老子保证你下不了船！” 张为民咽了口唾沫，周围村民笑得更欢，他只能硬着头皮回来，嘴里骂骂咧咧：“老子真是倒了八辈子霉！” 风浪越来越大，孙毅扬咬牙指挥：“柱子，把桶再绑紧点！老刘，舵别松！” 他自己扑到渔网边，死命拽着，生怕这些宝贝全跑了。 耳边系统的声音又响起来。 【捕获花斑虾减少1只，价值减少5金币】。 他眼皮一跳，骂了句：“操！这时候还扣我钱” 海面上的闷响更近了，孙毅扬抬头一看，远处浪头已经高得吓人，黑乎乎一片，直冲着他们扑过来。 他脑子嗡了一下，猛地回头喊：“都抓紧了！要撞了！” 村民们慌得抱住船柱，张为民吓得一屁股坐地上，嘴里嚷嚷：“老子不干了！要死啦！” 孙毅扬没空理他，双眼盯着那浪头。 这时浪头扑过来，船身猛晃，桶里的花斑虾又蹦出去几只，孙毅扬眼角一抽，暗骂：这狗系统，又要扣我金币了吧 “柱子！桶绑紧点！”他扯着嗓子喊道。 柱子手忙脚乱，绳子绕了好几圈，嘴里嘀咕：“这他娘的浪，存心跟老子过不去！” 其他村民也不闲着，老刘咬牙撑着舵，几个壮汉扑到渔网上，死命拽着。 风浪没停的意思，可那闷响倒是小了点。 船晃得没那么狠了，村民们喘着粗气，脸色好歹没那么白了。 老刘抹了把脸，咧嘴：“毅扬，稳住了吧” 孙毅扬没吭声，眯眼盯着海面，浪头还在翻，可没刚才那股要命的劲儿了。 “别松劲儿！捞东西！”他一嗓子下去，村民们又忙活起来。 柱子手快，拽着网把鲍鱼往桶里塞，老刘干脆拿根棍子挑散落的虾。 孙毅扬自己也不闲着，手上全是海水的腥味，抓着渔获往桶里扔，心里盘算：这些玩意儿卖了，得给秀兰买件新衣裳，小玲也得弄双鞋。 几个村民跑过来，拉着绳子帮忙固定船。 李秀兰喊得更急了：“快点啊！别磨蹭！”孙毅扬回头冲她咧嘴：“放心，老子命硬得很！” 小玲拍着小手，咯咯笑：“爹厉害！”他听着，心里酸酸的，又有点烫。 船晃得没那么吓人了。 李秀兰站他旁边，手轻轻搭他胳膊上，低声说：“你没事就好。” 孙毅扬咧嘴笑道：“我不会让你们娘俩饿着的。” 周围村民忙着收拾渔获，有人拍他肩膀：“毅扬，今天多亏你吼得凶，不然这船早翻了！” 柱子扛着桶，嘿嘿笑：“这回卖了钱，我裤子有着落了！” 孙毅扬哼了声：“裤子算啥，先给老子修船！”众人哄笑，气氛松快了不少。 张为民磨磨蹭蹭跟在后头，嘴里嘀咕：“不就吼两嗓子，有啥了不起……” 孙毅扬耳朵尖，转头瞪他：“有种再说一遍” 张为民缩了缩脖子，哼哼唧唧：“老子懒得跟你计较！”可那眼神，分明怂得不行。 东西收拾得差不多了，孙毅扬数了数桶里的渔获，鲍鱼少了几个，花斑虾也跑了不少。 他暗骂：这鬼天气，真是坑死人了！ 系统又跳出来：【当前渔获价值减少15金币】。 孙毅扬眼皮一跳，没忍住踹了船身一脚。 海面上的闷响总算消停。 孙毅扬抹了把脸上的海水，他眯眼瞅着远处，浪头还在翻滚。 “操，总算稳了。”他嘀咕一句，转头吼道：“别愣着！收拾东西，上岸！” 柱子一听，立马扛起个桶，嘴里骂骂咧咧：“这狗浪，差点把老子魂吓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