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4章 第二次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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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ans，你要来阻止我吗”alphys看着面前的骷髅，恐怖的魔神气息从sans身上散逸而出，但是，恐惧对于一个疯子来讲，是没有任何用途的。
sans没有说话，但是天色的异象已经说明了他的态度，他没有选择和魔神的眷属站在一起，他和以前一样，选择了普通的人类和怪物们，《魔神史》中记载了一个叛徒，但是，人们已经忘记那位叛徒究竟是谁了，如今，他将重新出现在世人面前，挡住这一场无妄之灾。
至少，他现在是这么想的，这份力量应该用在更好的地方上，而不是用来做无意义的毁灭，但是完全接受这份权能，也意味着无法摆脱的“命运”，虽然那时刻如同催眠般的低语被alphys的魔法减弱了，但是减弱并不代表没有。
这点会直接表现在他如今的脾气和性格上。
“想破坏大阵……那就要先杀……杀了我！”alphys冲到了sans的权能指向的位置，她脸上露出戏谑的笑容，似乎笃定了sans会囿于过去，不会对她动手。
“你……”sans的情绪稍微有些激动起来，恐怖的绿色风浪以骷髅为中心，席卷出去，将他身后巨大的尾巴吹得上下摇摆，绿色与红色的纹路在尾巴间隙之间闪耀……
看得出来，这尾巴有自己的想法，想要直接冲上去，将alphys直接碾碎，sans看得见她手上的死亡人数，在她周围徘徊不离的冤魂数之不尽，作为曾经的审判者，或许他早就该将面前的罪人裁决，让她去赎罪。
但是……他还是犹豫了。
“sans，你看……你虽然找回了意识，暂时停止了对上极之都的入侵，但是你终究是一位魔神。”
“闭嘴……”这句话无疑戳中了他的痛点，被刺激到的sans眼中散发出诡异的幽色光芒，在他那抹笑容的衬托下，变得冷漠无比，在人们感受到那股威压之后，甚至会直接恐惧到忘了呼吸——
腐朽的树根伴随着白骨，从大地之中穿刺而出，如同天灾一般，不分对象，直接将接触到的一切生命贯穿灭杀，植物，动物，亦或是那些无辜的，过来喊他的平民，也在这一刻被贯穿死去。
鲜红的生命力顺着骨刺流出，化为幽绿的齑粉，消散在空中，那恐怖的【长眠】之权能伴随着足以让人感到绝望的幻境一同发出，被击中的存在将会立刻死去，但是意识不会正常消散，而是会永生永世被困在由他编织的幻境之中，或是承受无穷无尽的苦痛，或是忍受蚀骨蚀心的孤独。
总之，惹怒一个不太稳定的魔神，并不是什么正确的决定，alphys会为她的无礼付出代价——
但，就在此刻，远处的大阵之中涌出冲天的水柱，第三股魔神的威压从中散逸而出，伴随着那阵法逐渐碎裂，那失去实体的魔神【流荧】，在此刻彻底复苏。
她迅速锁定了在附近即将死去的alphys，准备利用她的身体重新降临——因而，一道巨大的水墙从海中奔袭而来，如同一柄铡刀，将sans射出的骨刺斩碎，代价是那整片水流的生命与权能彻底散去。
“晚了……一步吗”sans看着面前被水流包裹着的alphys，站在原地出神，原本简单的事情变得复杂了起来，他早就该直接解决掉alphys，然后破坏法阵，但是却一拖再拖，直到仪式完成。如果他出手伤害魔神，那所谓的“使命”肯定又会嗡嗡叫，干涉他的行为，现在的上极之都已经承受不起又一位魔神的袭击了。
但是，她并没有眷属丧尸，或者说，【流荧】的眷属丧尸已经被alphys全部杀死了，为了研究【流荧】的权能，或者说时候复活她的方法，不过那些眷属丧尸比起魔神本身的威胁，还是蚂蚁与大象的区别。
远方，“惘”正在和里与lukes交战，原本他应该是要拖住asgore和toriel的，但是实力错估了，两位全盛时期的王，他们的火焰强大到超乎惘的想象，也怪不得当初这两位能够击退【囹圄】本体，能够和魔神掰掰手腕并略胜一筹。
那些alphys给他的undyne复制品正在与滨海营地转移过来的其他战力交战，但是突然间化作一滩水流，向着远天飞去——这是【流荧】复活的祭品，当这件事发生时，惘就选择了立刻撤退——
但是，一抹黑色突然出现在了“惘”的视线之中，紧接着，普罗带着一把大剑，出现在了战场中央，眼中的杀意直逼“惘”的面门。
“在我的故都捣乱……找死！”他呵斥一声，随即突进而上——
……
……
没有决心，被魔神占据身体的可怜人，她的意识只会在接受魔神的瞬间，被魔神强大的力量碾压，最后粉碎，一旦到了这个结果，sans即使身为【死亡】魔神，也毫无救回的可能性。
他只能将仍然处于尘世之间的身体救活，对现实没什么执念的人不选择回到身体之中，那么【死亡】复活的，就只会是属于【死亡】的，被篡改了记忆的眷属。
在alphys被水流包裹的瞬间，按常理来讲，她就已经彻底死去了，她的意识将会被【流荧】粉碎，就如同【囹圄】最初降临的那个小伙子一样，就算死去，也留不下一丝痕迹。
sans望着面前的水流，一股熟悉的感觉从中传来，虽然早就知道了这一切，但是当自己直面这个现实的时候，那种落差和失望依旧会涌上心头——
待水流散去，一件蔚蓝如水的长裙微微展现在水流的缝隙之中，似乎有游鱼在那裙中荡漾，仿佛那便是一片微缩的海洋。
红色的长发飘在她的后方，与水天相接，与海洋相连，白色的贝壳成了她的发簪，将她的气质展现，洁白与蔚蓝像是互相扩散，斑驳在她的胸膛之间，将她的身姿和力量勾勒而出。
如果不是那一张脸，sans绝对不会相信，面前优雅的【流荧】，会是真正的undyne所化——
她闭着眼睛，她不曾睁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