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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三章初临帝都
在帕秋莉那里又呆了好一会儿，卡尔把召唤师等级上升之后多出来的功能和权限好好了解了一番，等一切搞定，整个上午都结束了。
卡尔离开碎片之后，感觉自己十分的饥饿，不只是早饭没吃的原因，而且还干了太多的事情，包括装逼遭雷劈……
不过经过浓郁的风元素和雷元素洗礼之后，卡尔感觉自己对于羽落术多了一丝明悟，羽落术应该不只是加持在体外的，而是由内而外的弥漫全身，这样才能持久地保持。
但是也只是明悟而已，离完成还要下点功夫。
来到餐厅。
“哟，卡尔大哥，你看起来怎么精神不振的？”凯利看到卡尔，凑过来打招呼道。
卡尔翻了翻白眼：“饿的。”
无视了凯利，直接去吧台那里要了一份披萨和牛肉汤，卡尔端着自己的食物随便找了一个位置坐下。
凯利坐在他的对面。
“有什么事？”卡尔边吃边说道。
狼吞虎咽的样子让小贵族出身的凯利都有些不忍直视。
但是卡尔真的是饿坏了，能量洗礼可不是什么舒坦的事。
“卡尔大哥准备去帝都干什么？”凯利问道。卡尔说他不是去亚尔林学院报名的，那他去干什么凯利就十分好奇了。
“找人。”言简意赅的回答。
“什么样的？”凯利追问道，“我出发前对帝都也打听过很多消息，也许有帮助。”
“唔……比我小一岁左右的女孩子，身高一米五四，白发。”卡尔大致形容了一下艾琳的形象。
“白发的女性……”凯利不知从哪里翻出来一个小本子。
“年轻一辈里，帝都名气最高的白发女孩子应该是圣剑骑士菲奥娜了，22岁就有白银上位的实力，而且据说真实战力远超她的等级。”凯利读着资料道。
“我16岁。”卡尔咽下披萨，说道。
“呃……也对。”凯利继续翻着他的小本子，但是翻完了也没有配得上的。
“没了。”凯利耸了耸肩。
卡尔撇了撇嘴，凯利这明显查的是著名人士的资料，艾琳只是一个普通的女孩子，怎么可能会上凯利的资料本，如果真有问题才大了。
“亚尔林学院还有好几天才开始正式报名，你准备住哪的？”卡尔起身准备去再拿点吃的。
“我有个亲戚家就住在帝都，我在他家暂住，卡尔大哥没地方住的话可以和我一起。”凯利颇有些得意地说道。
“我住公会。”卡尔抛下一句话。
法师公会还有个外号是法师之家，部分无家可归或者远行而来的法师都会借住在公会里，因此很多法师对公会的感情很深。
凯利噎了一下，低声吐槽道：“……该死的法师，该死的公会。”
卡尔微微一笑，法师的地位是自己争取来的，而不是别的原因。
在心安理得地接受这一切的同时，卡尔也对那些站在前沿的奥术师们充满向往。在魔法议会，有路西恩先生的照拂，美九她应该过得还好吧。
卡尔突然自嘲地笑了笑，她现在还在卡德纳斯城没过去呢，自己瞎操心什么。
“那个，卡尔大哥，我能不能去你的房间看看？”凯利眼中冒着星星眼。
“那有什么好看的，就是一个小房间而已。”卡尔奇怪地问道。
“我也想看看三天就收三千金币的「小房间」啊！”凯利抱怨道，“卡尔大哥你是不知道一层有多挤，就算是一等舱也没什么活动空间。每天只能放羊一样地跑到甲板上吹风。”
“好吧好吧。”卡尔加快用餐速度，“你等我吃完。”
……
卡尔用黑白钥匙卡打开了自己的房间门，凯利跟着他走了进去。
“哦哦，这地毯难道是一平米价值三十金币的赤绒羊绒毛毯？”
“很奇怪吗？”
“这冥想熏香难道是一直点着的吗？”
“免费的。”
“真奢侈！我看到了什么，一瓶50金币的路德庄园生产的葡萄酒！”
“那是收费的。”
凯利保持着拔开瓶塞的动作僵硬在那，打开的酒柜门都忘记关上。
卡尔捏了捏鼻梁：“算了，你拿去喝吧。”
这种葡萄酒卡尔还算喜欢，味道醇厚而且不易醉人，但是帕秋莉就不喜欢，卡尔带给她尝过，魔法使少女表示还不如喝红茶。
指的是卡尔泡的，不是她泡的。虽然卡尔泡茶技术也是水得不得了，但是总比帕秋莉那堪称神奇的表现好。
“啊哈哈对不起啊。”凯利道歉之后看卡尔不以为意的样子，就把这瓶酒收起来了。
“没事。”
卡尔坐在书桌前，摊开一张大纸，然后笔如游龙开始画了起来，渐渐的一个人形出现，但是卡尔并不是画人，反而是像画一个模型似的，这是他预估的羽落术成型之后的能量分布。凯利再旁边偷窥了半天还是没看懂，忍不住出声询问。
“法术结构而已。”卡尔看了他一眼，“你不懂。”
凯利抑郁地萎到一边，战士和法师经常没有共同话题，就是因为一方经常不懂。
“我先走了，卡尔大哥。”凯利说道。
“把门带上。”卡尔头也不回地道。
凯利离开之后，卡尔继续埋头自己的工作，这样的预测图他整整画了十几份，理论上说这些结构都能长期维持羽落术的效果，但是实际结果只有试了才知道。
“都傍晚了。”卡尔看了眼窗外开始暗下来的景色，准备去餐厅弄点吃的。
【各位乘客请注意，本舰「红叶号」即将抵达目的地，请各位收拾好自身随身物品，安全离开。】
【重复一遍，各位乘客请注意，本舰「红叶号」即将抵达目的地，请各位收拾好自身随身物品，安全离开。】
【感谢您乘坐本次航班。】
快到了？卡尔一愣，走到舷窗边往下看。
不远处一个灯火辉煌的庞然大物映入眼帘，不，不是不远，而是因为太大了所以感觉不远，圣天城宛如一个巨兽，盘踞在大地之上。
圣天城没有围墙，因为它的庞大导致围墙毫无存在的意义，也因为它的强大，没有围墙也没有敌人敢于进攻它。如同流水一般的灯光比卡德纳斯更加明亮。
飞空艇渐渐越过城市的边界线，卡尔向左右张望，竟然都看不到城市的边缘。
圣天城的空港在城市之内，卡尔瞥见那个熟悉的空港指挥塔。但是比卡德纳斯的要高大很多。红叶号的速度和高度开始下降。
卡尔把桌子上的东西都收拾好，飞船传来一声轻微的震动声，已经稳稳地停靠在一个平台之上。
【本舰已到站，请各位乘客按秩序排好队，一位位离开。】
敲门声响起。
“请进。”
进来的是一个乘务员，她大概检查了一下房间里的物品，然后对卡尔说道：“您的额外消费是290金币。”
卡尔拿金卡和乘务员的刷了一下，对方向卡尔鞠了一躬：“感谢您乘坐本次航班。本舰即将到站，祝您万事顺利。”
卡尔点了点头，推开房门离去。
上甲板和下甲板各有一个出入通道，卡尔看到哈瑞斯站在甲板上，似乎是在等通道连接。
“晚上好，哈瑞斯先生。”
“晚上好。”
正当两个人打招呼的时候，平台上伸出一个折叠通道，接在甲板上，然后甲板上的护栏打开了一个口子。
“再见了。”卡尔向哈瑞斯挥挥手，率先走进了通道。
“呵呵。”哈瑞斯也向卡尔挥了挥手。
……
穿过通道，离开起落平台，双脚终于站在了帝都的地面上。
心灵的悸动如潮水般涌来，卡尔下意识地抓住心口，这种感觉，如同断掉的连线重新接在一起，隐没的羁绊之线重新浮出水面，艾琳，她就在这个城市里。
◇
圣天城某处。
白发樱瞳的娇小少女趴在窗户上，突然紧紧抓住窗沿，口中发出难以置信的惊呼声：“哥……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