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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四章湮灭
亚丝娜眼前一花，已经回到卡尔和星璃身边。
“现在，请和我一起欣赏这壮观的一幕吧。”
卡尔对两位女士如是说道。
帕秋莉的魔力完全浸染了这个位面的天空和大地，就连白色的雪花也染上了淡淡的紫色。
无数不可名状的虚影充斥着这片空间。天空上的山、海上的沙漠、冰原上的森林、在极寒之河上行走的六足巨兽。
这些虚影不断溃散着，但也不断出现，每个虚影溃散之后，附近的事物也会变得朦胧，仿佛变得“不真实”起来。
“我和帕秋莉选择的湮灭仪式的基础是虚实概念。”卡尔随手抓起地上的一团雪花，但是仔细观察的话，会发现这团雪花找不到雪那种独有的细小冰晶，不再具有真实事物的那种细致感，而是想一块粗糙的白色石块一样。
“什么意思？”星璃对卡尔说的名次很感兴趣。
“具体原理我也说不太清。”卡尔思索了一下道，“引导星界中事物的投影进入这个位面中，使他们产生概念交换，但是投影毕竟是投影，是虚的，每一次交换之后都会夺走一部分的真实，如果一个位面的真实损失太多的话，就会出现不可弥补的漏洞，然后就会崩溃了，大概就是这么回事吧。”
“那主位面呢？”星璃好奇地问道。
“不行的。”卡尔摇头，“第一步的链接和第二步的染色其实就是在强行夺取位面主权——暂时的那种。引导概念交换是我强行控制的，主位面的大小是这种小位面的多少倍？而且深渊位面你也是知道的，天生混乱，破坏起来很容易。”
短暂的交谈之后不再言语，卡尔和星璃都安静下来。把目光投向远方。
在跌落极寒之河时看到的黑暗再次出现了。
天空缺了一块，露出了那种深邃的黑暗。
不止是天空，大地、冰川、海洋上都出现了“破洞”。
在无冻之海上出现了一个直径数千米的大洞，但是海水却没有倒灌进去，而是像平时一样的流动着，仿佛那个破洞只是一个幻影。
这是从概念上的毁灭。和星璃之前魔王之力爆发时候的破坏不同，因为概念缺失被毁灭的事物在不知不觉中就消失了。
“你这一下子可是弄死了很多生命，不觉得愧疚么？”星璃忽然问道。
“你应该知道我的。”卡尔手中多了一个水晶球，耸了耸肩，“我只做我觉得对的事。”
“呵~”星璃眼中露出一丝笑意，别过头去。
精灵虽然热爱生命，但是对于深渊魔界的生命，却是一点好感也没有的。她质问卡尔只是想看看这个家伙会有什么反应。
卡尔的回答很简单，很直白。直白到一般人都不敢说出来。
卡尔说他只做他觉得对的事。
这样的人，可能会成为一个自私的人，也可能是一个博爱者。无论是什么样的人，他都不会优柔寡断。
在他心里的天平中，这些明显不友好的生物，和自己加上星璃的人身安全比起来，完全就不重要。
或许别人会说他很自私，但是星璃知道。卡尔其实是个三观很正的人，而且比起绝大多数喊着口号却什么也不做的家伙比起来。卡尔要好得多。
因为要怜悯那些遭遇就想干掉自己的魔物，就把自己和同伴陷入危险之中？
星璃是个精灵，可不是圣母——热爱生命的精灵有着比人类强得多的烹饪技术，肉类的。
亚丝娜有些出神地看着逐渐毁灭的世界，想到了当初的艾恩格朗特。
那座堪称雄伟、容纳着几十个“世界”的天空之城。
极寒之河位面的毁灭虽然没有那种天崩地催的壮观，但是在无声中却有另一种别样的震撼。
不同于物理层面的毁灭。
黑暗一点点吞噬了天地。
每消失一块区域。就有一些无形的光尘飞入卡尔手上的水晶球里，引导湮灭法阵消耗了他极大量的能量——帕秋莉的消耗也算在他的头上的。
数以百万计的能量点投入进去才产生了这个效果，这还是因为用的是概念毁灭，物理毁灭的话这个数字还要再乘个十。
所幸启动仪式的消耗并不算太大，勉强在他可以承受范围内。准备工作完成后的持续引导期间的消耗，可以用位面崩溃时散逸的能量补充。
其实这一波弄下来，他积攒的能量点反而更多了，两百多万够他和帕秋莉使用很久了，如果帕秋莉不去做什么大消耗的实验的话。
而且除了能量点之外，他还收获了一个好东西。
无数的能量微粒向卡尔手上的水晶球里籍由神秘力量输送到虚空碎片中，其中一小部分在水晶球内部凝结成光粒环绕的“小太阳”。
这是位面之心，是一个位面崩溃后残留下来的精华，从能量角度来看的话并没有什么突出的，但是它蕴含着大量的信息。这也是在收集能量的时候发现的不寻常，卡尔和帕秋莉临时决定截流下来的神奇物质。
卡尔把水晶球收起来，位面毁灭的黑暗已经蔓延到他们脚下了，之前被卡尔用重力术和地裂术困住的雪巨魔也不知道掉到哪里去了。
卡尔打了个响指，无色的屏障将几丈方圆笼罩。
“我先回去了。”亚丝娜对卡尔说道。
卡尔向她点了点头，亚丝娜的身体瞬间化作无数蓝色的数据块消失，在见到桐人之前，她不会再出现了。
星璃笑而不语地看着这一切，卡尔做到了很多无法用我是一个很厉害的法师来解释的事情，但是她也不打算去问这个。
无形的牵引感出现在卡尔和星璃身上，这是来自主位面的召唤。
“这个位面爆破掉了，应该也会影响到相邻的位面。莱维是黄金级，就算像我们之前一样被限制了传送能力，刚刚那一下他应该也能感觉到了。”卡尔估摸了一下，确定没有什么遗漏。(未完待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