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拉市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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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晚那场大火最后以何种形式收场我已经没有心思去关注，凌晨我一直回忆着抱着v时那熟悉的感觉，感觉比抱着何语童有肉多了，所以感觉自然就好多了。凌晨一点半阿呆打了通电话给我终止了我的思绪，他说经纪人已经联系了他，要我早上跟他去一趟拉市海拍段mv用在闭幕式上。
我忘记了是几点起身，我在v的车副驾上坐着打了通电话，说：“阿呆，人到哪了。”
阿呆说：“马上就到，我打点下我的乐队让他们先过去，我跟一个朋友坐你的车过去。”
我说：“什么朋友”
阿呆说：“四海之内皆朋友，大哥，你也是我朋友。”
我说：“你大概还有多久。”
阿呆说：“我看到你的车了。”
我说：“我没看见你。”
阿呆说：“大哥，你那车太招摇了。”
我摇下车窗点着跟烟开始发呆，突然有人拍了一下我的车窗，我一看是阿呆丢掉烟头说：“上车吧。”
阿呆说：“大哥我跟你介绍下，这是木木。”
我顺着阿呆的目光望去，我的天，居然比v还正点，我故作深沉，说：“木木是吧，我叫方小季。”
木木听到我的介绍笑着说：“那我就直接叫你小季吧。”
我说：“叫我小季就好，不要加个吧，我不会开车啊。”
阿呆说：“不怕，我这朋友会开车。”
我抱歉一笑说：“那劳烦了。”
从丽江出发，三十分钟路程车子开向了一片旷野，区分旷野和田野的概念就是，旷野会给人一种空虚的感觉，而田野的感觉则是休闲和耕田。但它们本质还是一样的，这得看描写的人内心感受，倘若我的心境很好，我则称其田野，倘若我心境糟糕，我则称其旷野。
我想和木木熟络下，说：“木木姑娘，你是干什么的。”
阿呆说：“她是摄影师，就是专门拍照的。”
我说：“我一直很好奇，你们摄影师拍的照片怎么算价钱啊。”
木木说：“我是流浪摄影师，不赚钱。”
我说：“那我懂了，就跟阿呆一样，赚不了钱的歌手所以叫做流浪歌手。”
木木说：“那就要看你怎么定义流浪了，我喜欢自由，所以我流浪，我之前是在报社工作薪水不低。”
我说：“什么报社。”
木木说：“地方报社，我这人最喜欢拍马，结果进去里面马没拍成，倒是拍了不少马屁，还要整天拍，我觉得太郁闷就辞职了。”
我们一车子人哈哈笑了起来。
不久，我们到了目的地，我们把车子停在路边，阿呆说：“再走一段路，前面有个门，进去就能看见海了。”
我说：“阿呆，这内陆的地方怎么会有海。”
木木说：“是片内陆湖，地方话是海。”
我说：“怎么这么奇怪，内陆还叫海。”
木木说：“北京不也内陆，不还是有个中南海。”
我说：“你们这些在政府机构干过的，见识就是不一样啊。”
当我们穿过一片沙地后，穿过那道小木门，眼前突然开阔起来，我去过海，海的感觉就是这样，都是突然出现的视觉冲击，只是海的那边是无边无尽的，而这片湖区对面就是一座大山，这让我想到了一篇说山后面是海海后面还是海还是海还是海的文章。
我今天的任务只是个车子的看管员，我要确保车子能完好无损还给v。我因为无聊了许久，所以决定来2500米海拔的地方看海，但最后却变成了听海，真的只是听听而已，不能信，这只是片不大不小的湿地。
我目送阿呆飞奔寻找自己的乐队，无心无往，所以步履散漫，而木木则是优哉游哉，所以闲庭信步，总之我们就是走得好慢啊。
而不远的前方，正好像是有万匹马在草原上奔跑着。
木木开口说：“你是第一次来这吗”
我说：“嗯，你喜欢拍的马就是这些马”
木木说：“对，这只是其中一个地方，我经常来这里拍马，我喜欢这里的马，因为我准备开一个摄影展。”
我说：“你看这辽阔的大草原，这充满青草清香的泥巴，还有充满力量奔腾的骏马，多么赋予艺术的画面啊，你开个摄影展，我保证一定能成功，名字我都帮你想好了，就叫做《草泥马》。”
木木说：“你的艺术触觉很好，我看你就很有潜力做艺术家，这名字好是好，但总感觉差点，你看如果加两个点变成《草.泥.马》是不是会更好。”
我被她的想法折服，说：“行家就是行家，还是你比较懂艺术，加了个点，感觉你玩的都不是艺术是一种境界了。”
木木捂着嘴偷笑起来，我指着远处一头脱离了马群的白马说：“你看，那匹马多孤独，你把它拍下来，一定要用那群马做背景，这匹马一定也是个思想家，你看它摇尾巴的动作都不要一样，别的马都是一左一右摇的，就这匹是一左三右的，太有自己的想法了。”
木木赶紧拿起相机捕捉画面说：“这样的画面太难得了，得赶紧拍下来。”
我们找到一个较为隐蔽的角度，试图和那匹马拉近距离，这时一头土黄色的马试图向白马靠近，白马没有理会，不一会又一头黑马向白马走去，没想到白马居然撅起了屁股，我说：“该死的，那些自以为是的白人搞种族歧视就算了，没想到这些白马也这样。”
木木说：“这哪是种族歧视，你没看到白马没有拒绝黑马吗，这说明黑人解放运动已经从人解放到马那里去了，你看，马丁路德金终于解放完自己的种族又解放到自己的本家姓上了。”
我们在最猥琐的位置干着最猥琐的事情，马交配的过程我还是第一次看见，而且还是全程，从两匹兴致勃勃，到听到响彻草原的嘶叫，再到后来公马完事自个吃起了事后草扬长而去，天下物种公的都一个德性，我说：“你拍下过程没有”
木木说：“怎么能拍过程，那就成了，我搞的可是艺术。”
我说：“这马还存在啊。”
木木说：“你不知道，这马场的老板我认识，他们这有匹马血统纯叫做四阿哥，老板爱得不行，可就是对母的马没兴趣，喜欢跟另外一匹公马八阿哥厮混在一起，老板看着是急啊，就要我给拍一些马交配的录像，我看报酬还不错，就拍啦，结果还真管用，四阿哥从此就不跟八阿哥在一起了，找母马好上了，但八阿哥就惨了，没了有四阿哥整天郁郁不欢，整天就只会吃喝睡，拉都不会拉，鞭子打都不跑，后来身材走样了吃出了奶牛一样的身材，可能是对四阿哥死心了便开始找母马，这下母马看八阿哥身材走形成这样谁还看得上它啊，最后得了忧郁症自己在马房死掉了。”
我很震惊说：“死啦。”
木木说：“是啊，死啦，但可能也不是忧郁死的，我觉得像是吃饱撑死了才对。”
我哈哈笑了起来，木木说：“所以嘛，我觉得自己就是干了件坏事，之后便收山不拍啦，马主整天播我拍的那部录像，播久了别说是人，就算是马看了也会厌是吧，那老板也是聪明，不知谁教了他剪切，居然剪着剪着剪出了一部加长版。”
我说：“我只听过剪断的还真没听过能剪长的啊。”
木木说：“你不懂，复制啊，你看那些日本男优这么持久，都是剪切的，然后复制复制，二十秒复制个一百次都半小时。”
我说我还真的不知道，木木接着说：“那老板虽然聪明，但马也不笨，看过几遍就看出来原来还是同一部片不买账，然后不知道哪匹马兽性大发，一脚就把电视踹飞了。”
我听见这么神奇的事情，算是长了见识，我也看出了木木的自责，我安慰她说：“你也别自责四阿哥的事情，或许四阿哥一直都是对母的有兴趣，但没有人手把手教，老板也不好亲力亲为示范，四阿哥不是不想，只是不懂，你就当自己是拍了部性教育片，你看，还是很有教育意义的是吧，四阿哥现在活得很开心就好。”
木木说：“开心个鬼啊，现在给老板拉去当种马了，你别看这里几百匹马，但阴盛阳衰，母的占绝大多数，你想想，四阿哥要解决这么多母马的需要，现在瘦得跟狗一样，哎，总之就是我害了两匹马。”
说完，木木关上了相机，盖上盖子，说：“不拍了，感觉这里的马都已经拍不出感觉了，我想，过段时间我也要离开这里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