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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上次去了一次港岛后，刘正就发现可以直接联系影一了，至于其中的原理是什么，不甚了解。 按照刘正的理解，就像以前玩游戏一样，有些地图是被迷雾笼罩的，唯有玩家亲自涉足其中，方能驱散迷雾，将地图清晰点亮。去了一趟港岛也算是开辟了新地图。 对于刘正而言，这种变化无疑是极为有利的。这意味着他能够更加便利地通过影一与娄晓娥取得联系。 很快上面通过外贸公司联系到娄晓娥消息，就被影一传了回来，谈的结果让他们更接受不了，那就是粮食必须用外汇，价格按照国际价格来；代购先进设备的事，被娄晓娥直接拒绝了，说是没渠道。 这下，有人可就犯了难。粮食还行，有替代的外贸公司可以选，虽说过程可能会曲折一些，但总归还有希望。 可先进设备这一块，却是真的无人能打包票。别说购买全新的设备了，就算是二手设备，想要买到都得付出高昂的价格，而且即便买到了，能否顺利运回来还是个未知数。上次设备被扣在港岛码头的事，还历历在目。 当李怀德再次找到刘正的时候，刘正惊讶地发现，上面竟然选择了第二种合作方式。他的眉头微微皱起，眼中闪过一丝诧异。由此看来，某些人的权力真是不容小觑。 不过，刘正并没有太过在意这些。在他看来，既然对方上赶着送钱，自己再不同意就有些说不过去了。毕竟，做生意嘛，追求的就是利益。 真正的合作，还要等到春节以后，虽然刘正也想要快点见到娄晓娥和孩子，但是年前是真没时间了。 今天就是除夕了，虽然不能贴春联，不能放鞭炮，也不放假，但是，晚上亲朋好友聚聚餐还是没有问题的。 （1967年1月29日，上面发布通知，要求全国春节不放假，机关、学校、工厂抓革命、促生产。至此1967-1976年春节不放假，传统习俗被强制废除。） 除夕之夜，外面静悄悄的，没有半点的鞭炮声，作为后世人，对于这种情况也不陌生，后世的时候，为了所谓的环保，很多城市都是禁放烟花的。 屋内灯火通明，暖意融融，一场丰盛的除夕聚餐正热热闹闹地进行着。 传统的八大碗摆满了桌，冒着腾腾热气，散发着诱人的香味。旁边还摆放着各种精致的适合下酒的凉菜，红的、绿的、白的，颜色搭配得相得益彰。 高平安、王瘸子、陈木匠、牛大胆、李大壮等人围坐在一桌，他们一个个脸上洋溢着节日的喜悦，推杯换盏，笑声不断，谈论着过去一年的收获和新一年的憧憬 刘正一边夹着菜，一边招呼着众人道：“来来来，都来尝尝我的手艺。” 李卫兰、李婶、畅晓丽、李大壮媳妇她们则坐在另一桌，桌上摆放着果汁。何雨水笑着给大家倒果汁，说道：“咱们就以果汁代酒，一起庆祝一下。” 众人纷纷点头，欢声笑语回荡在房间里。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席间，何雨水突然脸色微微一变，眉头轻皱，捂着嘴露出难受的神情，紧接着有了呕吐的感觉。 李卫兰和李婶这两位过来人，眼神瞬间交汇，彼此心领神会，脸上同时浮现出了然的笑意。李卫兰赶忙放下手中的碗筷，起身走到何雨水身边，轻轻拍着她的背，关切地说：“哎哟，雨水啊，看你这反应，八成是怀上了。” 李婶也跟着附和：“是啊是啊” 通常情况下，出现孕吐这种情况最早也有半个月了，晚的甚至都有两到三个月之后，当然也有极少数人不会出现孕吐的情况。 别管哪一种情况，何雨水确定是怀上了。 何雨水听了，先是一愣，随后脸上渐渐泛起红晕，眼中满是惊喜与羞涩。在场众人反应过来后，纷纷送上恭喜，一时间，祝福声在房间里此起彼伏。 何雨水心里彻底踏实了，听着这些祝福的话语，脸上露出了幸福的笑容。她的心中彻底放心了，虽说与娄晓娥关系好，但是她也不希望被娄晓娥比下去。娄晓娥能为刘正生孩子，她何雨水一样能。 刘正同样也很高兴，笑得合不拢嘴，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开枝散叶的思想是深藏在每个夏国人基因中的。 高兴的结果，就是在场的每一个人又收到了一个红包。 李卫兰和李婶拉着何雨水的手，简单讲了一些怀孕的经验之谈，不过考虑到现在正是除夕聚餐的欢乐时刻，也没有过多地讲这些事。好在何雨水的孕吐现象不是太频繁，不一会便又融入到这欢乐的氛围之中。 聚餐圆满结束后，男人们兴致勃勃地围坐在桌旁，准备打牌消遣。他们一边熟练地洗牌、码牌，一边笑谈着各种趣事，脸上满是放松与惬意。高平安嘴角叼着根烟，眯着眼，一副胜券在握的模样，调侃道：“今个可得好好杀杀你们的威风。” 其他人听了，纷纷笑着回应，斗志昂扬。 女人们则三两成群地坐在一起，轻声细语地聊天。李卫兰脸上挂着温和的笑容，正和李婶分享着一些生活中的小窍门，不时发出阵阵笑声。畅晓丽和李大壮媳妇则凑在一旁，小声讨论着新一年的打算，眼神中满是对未来的憧憬。 年龄比较小的刘园园和牛玲玲则是在屋里来回兴奋的跑着，一会看看打牌，一会来到何雨水身边，尤其是牛玲玲时不时的还把耳朵贴到何雨水肚子上，嘴里说着以后带弟弟（妹妹）一起玩的话。 刘文、刘武和李小胖则聚在角落里，脑袋凑在一起，不知道在玩什么新奇的游戏。只见他们时而眉头紧皱，时而又哈哈大笑，玩得十分投入。 尽管没有震耳欲聋的鞭炮声助兴，但屋内飘荡的欢声笑语让这个夜晚格外温暖。墙上的老式挂钟滴答走着，不知不觉已指向十点。 大家这才意识到时间不早了，脸上纷纷流露出一丝不舍。但考虑到明天还要上班，也只能无奈地准备散去。 刘正站在门口，看着大家的身影渐渐融入夜色，嘴角不自觉地上扬——这样的团圆，便是人间至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