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找关系运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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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居然还敢说自己出身普通”钟小艾心中满是不满，“你这样说的时候，难道就不觉得愧疚吗要是祁同伟这么说，我或许还能理解，但你怎么能厚着脸皮提起这个” 说完，钟小艾直接挂断了电话，并且关机！ “喂喂” 直到听到“您拨打的号码已关机”，侯亮平才意识到自己做得太过分了。 这下该如何是好他急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 但很快，他的脑海里闪过一个念头。 对呀！一直在提到祁同伟，怎么就没想到找他帮忙呢他们可是同门师兄弟，都是高老师的弟子。 而且，祁同伟的女友陈阳还是自己好友陈海的姐姐，这关系谁能比得上 这时，祁同伟刚从办公室出来，就被蔡永强拦住，强行拉回了办公室。 “我怀疑你是故意这么做的。” 蔡永强怨恨地瞪着祁同伟说。 “故意什么”祁同伟一脸困惑。 “故意捣乱，然后把一堆麻烦事丢给我！”蔡永强冷笑道。 祁同伟大笑一声，将他按坐在椅子上：“我知道你是在嫉妒我的‘行政休假’。 一般来说，警务人员只要成功击毙罪犯，都会得到一段休假时间。 我之前在东山养鸡场击毙毐贩时没有申请，但这并不意味着我没有这个权利。” 目前东山局的情况是，祁同伟正在休假，而塔寨村案件的后续审问工作全落在了蔡永强身上。 这次破冰行动捕获了不少嫌疑人，单是这些核心人物就够蔡永强忙活一阵子了。 “我知道你现在很着急，但先冷静下来。” 祁同伟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这也是对你的一种历练，是组织对你的考验。” “少来这一套！”蔡永强随手将档案甩在他面前，“过来，让你试试。” 尽管在休假，他每天仍习惯性地踱步到局里溜达，这种行为实在让人厌烦。 假期就应该彻底清静，别让我看见你心也跟着烦。 可你倒好，整天在我眼前晃悠，生怕别人不知道你在享受带薪假期似的。 玩笑过后，蔡永强语气一转：“马云波想见你。” “见我”祁同伟一脸疑惑。 蔡永强结合马云波的精神状态分析：“可能想找你聊聊，求得某种共鸣吧。” “毕竟，你们都有相同的标签，都是缉毐英雄。” 哼，这是夸奖还是嘲讽 祁同伟嗤之以鼻：“缉毐英雄遍地都是，照这样说，他和谁不一样呢” 蔡永强有些意外：“你就不好奇他找你究竟想说什么” 祁同伟摇头拒绝：“没意义，我猜得出他想耍什么花招。” “不过是借着他老婆的事做幌子罢了。” “如果他真在乎老婆，早就有机会陪她戒毐，尝试别的治疗方法。” “归根结底，他就是怕人知道他副局长的身份背后，妻子竟是个瘾君子。” “所以，还不如去见林耀东呢。” “至少还能听他讲讲毐枭的发家史。” “说实话，我对他的发财经历倒是挺好奇的。” 蔡永强瞪了他一眼：“你这不是好奇，而是想深入挖掘这个案件吧。” 嘿，祁同伟暗自感叹，这家伙果然不一般。 能爬到这个位置的人，哪一个都不简单。 这副眼镜确实不是白戴的。 祁同伟回应道：“不全是挖，这几天我整理了行动细节，发现了些线索。” 蔡永强好奇追问：“什么线索” 祁同伟拿出手机，给蔡永强播放了一段监控视频，画面是林耀东接通重要电话的一刻。 “我去电信部门查过陈文泽、马云波等人的通话记录。” “那个时间段，他们要么已经被控制，要么根本没有相关联系。” “那么，这个电话到底是谁打给他的呢” 蔡永强眉头紧锁：“你的意思是，还有漏网之鱼” 祁同伟点头：“可能是一条我们都没注意到的大鱼。” “我问过赵嘉良，他依稀记得，当时林耀东称对方为‘老爷子’。” “老爷子！” 蔡永强立刻在东山市的各界人物中展开排查，却毫无收获。 这意味着， 如果真有这样一个人，在最关键的时刻给林耀东传递消息， 那么这人的实力可想而知。 要知道，“破冰行动”的保密级别极高， 就连参与的特警，也是提前半个月收到通知， 以训练为名，与外界完全隔离。 能在如此缜密的保密体系下泄露情报者， 蔡永强沉稳地说：“若东山无内应，仅存一可能。” 他抬手指向天际，示意高层。 祁同伟心中亦认同此想法，未作反驳。 蔡永强快速收拾桌上的文件，“无论首恶末寇，既现形迹，必不使其脱逃。” 他语气坚决，“我守职如初，你续探查。” 见祁同伟仍有任务，蔡永强略感宽慰。 毕竟，看看李飞、宋杨等人，多日未归家，特别是宋杨，还要照顾女友，怎能像独身者那般无所顾忌。 然而，蔡永强明白，即便擒获歹徒，审讯也需谨慎。 这些盘踞东山多年的罪犯，是否牵涉其他案件，还需深入问询才能知晓。 若仓促行动，那些受害者又如何得偿所愿众人皆期盼速破此案以图功名，但这岂非违背了从警初心 蔡永强整理衣装，敬礼，唇角微扬：“忠义！” --- “祁队长，您到了。” 蔡小玲在警队宿舍门口迎接，“请进。” 基于安全考量，祁同伟让林胜武的妻子蔡小玲迁至单位分发的空闲居所。 他递给她刚办妥的新证件，“这是你的新身份，我已为你选了两处住所，你看中哪个” 在林胜武事件上，警方视其为悔过自新、建功立业之人；但在塔寨村民看来，他却是罪无可赦的叛徒。 这种评价，恐难消弭。 流言伤人，可见人性复杂。 林胜武虽已故，但蔡小玲和腹中的孩子仍需保护。 留在东山，安全堪忧。 于是，祁同伟特意为蔡小玲申请新身份，并提供两座城市供其选择，助其重拾生活。 蔡小玲虽不愿离乡，但为孩子前程计，接受了祁同伟的安排，“那就去吕州吧，那地属汉东，祁队长你也来自汉东，英雄辈出之地。” 祁同伟点头认可，吕州经济繁荣，教育资源丰富，又临海，适宜海边成长的蔡小玲。 简单交流后，二人定下启程时间。 祁同伟不便久留，毕竟蔡小玲孤身一人，需避嫌疑。 就在祁同伟准备离去时， 他忽然从背包中取出一物，低声说： “本不知给孩子备何礼物。” “思虑再三，还是决定送这个。” “仅作纪念。” 蔡小玲起初不知何物， 接过一看，竟是一个精巧的相框。 看到相框里的影像， 她眼眶湿润，紧握相框，声音颤抖： “谢谢您，祁队长，胜武他，死得其所了！” 祁同伟未再多言，只是轻轻告别， 随即，他的身影逐渐隐没于视线中。 蔡小玲慢慢合上门扉， 轻缓地将相框摆放在阳光倾洒的地方。 照片里的内容简单质朴，身穿警服的祁同伟与着便装的林胜武并肩而立。 林胜武略显局促，却笑意盈盈，而祁同伟依旧保持着那份俊朗与沉稳。 这张照片应是拍摄于林胜武秘密返回塔寨、带回林宗辉的制糖户名单交给祁同伟那天，之后他趁夜色再次潜入塔寨之时。 “宝贝，”蔡小玲凝视着照片，眼含泪水却挂着微笑，她轻轻抚摸着隆起的小腹说道：“这就是你的父亲和他的朋友。” 凭借这张照片，她的孩子至少能够挺直腰杆生活下去。 然而，她此刻并未意识到，这张照片在未来会带来多么巨大的价值。 祁同伟察觉到，当一个人境况改善时，身边的所谓“朋友”似乎一下子多了起来。 近来，除了繁重的工作外，他的私人手机总是响个不停，而这些来电大多来自陌生号码。 一旦接听，那些人便立刻熟络起来。 “师兄，您还记得我吗” “老祁，是我！” “祁同伟，猜猜我是谁嘻嘻，肯定猜不到吧！” “小祁……” 祁同伟已经下定决心要换手机号码了。 但高育良的来电让他始料未及。 作为老师，他不敢轻易敷衍，更何况按照常理，应该是自己主动拨打电话给对方才对。 “怎么了这么忙，这么久才接电话。” 尽管高育良的语气依然带着几分师者的威严，但也流露出些许温暖。 祁同伟笑了笑：“电话太多，不知道接的是谁。” 高育良听后，轻声笑了：“怕是顾忌得罪人吧。” 祁同伟点头承认。 他渴望前进，而前进意味着需要团结更多的人。 这些求援者虽眼下看来并无太大作用，但谁能预见将来呢即使无法满足他们的要求，祁同伟也不愿过分拒绝。 毕竟，能够在这种时候主动找上门来的人都有些实力。 如今的东山，正是一个充满机会的大舞台，只要有关系，就能在此施展拳脚。 师生二人交谈许久。 作为导师的高育良向祁同伟传授了几种应对之策后，话题转向了重点。 “老院长梁群峰最近又提起你。” 他说，“他提到，若早知道你会成为如此优秀的警察，当初就应该直接安排你到合适的岗位上。” 梁群峰，这位昔日汉东大学法学系主任，此刻成为了他们谈话的核心人物。 祁同伟听罢立即心领神会，高育良此番前来意在修复彼此间的关系。 他对梁群峰并无深仇大恨，但也无意刻意讨好。 毕竟梁群峰即将退居二线，影响范围有限，除非自己再度向梁璐妥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