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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武再次怒气上脸,“听说那个体弱多病的七殿下到嘉定就因为水土不服病倒了,他要是敢就这么调头回去,老子才不管他是不是七殿下,一样废了他!”
秦跃想了想,起身,“走,去嘉定城。”
……
嘉定城。
赵祈灏懒懒地躺在浴桶中玩着水面上的玫瑰花瓣,“阿秋,我们来这里几天了?”
“回主子,四天。”
“四天?都这么久了?那你说我的小九弟弟怎么还不来看我这个七哥呢?”
边秋:……
为什么?因为你的小九弟弟压根不稀罕看你这个七哥呗!
“回主子,阿秋不知道。”
“那你猜猜他几时会来?毕竟于公于私,他现在应该急着看到我吧?”
“回主子,阿秋猜不到。”
“那你就想想,这如果是你,在这样一个急需要我的时刻,你会不会特别渴望见到我?”
“回主子,阿秋想不出。”
赵祈灏手一抖,玫瑰花瓣被扯裂了。
落在满满一水面的完美花瓣中,煞是明显。
赵祈灏猛地起身,怒道,“给老子换水!”
细长白皙的腿跨出浴桶的一瞬间,边秋已经扯过旁边屏风上的浴袍给这位七爷披上了,半点风光不带露的。
看着熟练的指挥人进来抬桶换水又重新换上完美花瓣的边秋,赵祈灏小脸气得通红,“别以为你做事能力强老子就不敢辞你!下次你说话敢再这样噎我,甭管在哪儿,老子立马辞你没商量!”
“回主子,阿秋是大少的人,去留由大少决定。如果您有与大少不同的意见,请先联系大少。”
“你,你!你竟敢拿表哥压我!我……”
边秋将玫瑰精油倒入浴桶中,“主子,这款玫瑰精油是临出京前大少亲手交给阿秋的,说会对主子的睡眠有帮助。唯一的缺点就是散发会很快,您看这澡还洗不……”
扑嗵,人已经进水里了,水花溅了边秋一脸。
边秋将笑藏在心里。
赵祈灏一把抢过边秋手里的小白瓷瓶,“就这一个?还有没有给你别的?全交出来!否则回京我就向表哥告状说你意图强暴我!”
边秋:……
她会强暴一个还没她高腰却比她细的男人?她又不瞎,大少又不傻!
“还有一个桂花香的和一个茶花香的。”
“别废话,交出来!”
“是。”
粉白蓝三色瓷瓶捧在掌心,赵祈灏脸上却没了多余的表情,“他有没有嘱咐你别的?例如这一路上要保护我不要被女人占便宜?”
“没有,大少只说,凡是主子喜欢的,能买就买下,不能买就用武力拿下,只要主子想要。”
“呵呵,只要我要?”赵祈灏将一片玫瑰花瓣吃进嘴里,忽然一抬手将手里的三只小瓷瓶狠摔在了地上,“老子不稀罕!艹!不洗了!”
他抬腿就跨出了浴桶,却一脚正踩在了刚才摔碎的瓷瓶上。
那么一个看到有一片花瓣不完美了都要发怒的人,这次被扎了脚却是一声没吭。
边秋吓白了脸,这位爷就这一点伤,回京她都能让人扒一次皮。
“主子!”顾不得冒不冒犯了,边秋一手甩出浴袍裹上赵祈灏,另一只手顺手一兜已经把人横抱在怀。她三步冲到床边将人放下,这么快的速度,但一路上还是留下了血迹。
“主子不疼啊,阿秋马上帮您处理伤口。”
白如玉的脚掌上数个碎瓷片深扎其中,赵祈灏伸手自己摘出一块,笑了,“表哥就是从不吃亏,你看,我不过摔了他的瓶子,他立马让瓶子扎了我的脚。报应都不带过夜的!切,让我说他什么好!”
边秋不敢应声,低着头迅速处理着伤口。这位爷的体质一向弱,真怕这一扎让这位爷病一场。
此时门外传来了下人的通报声,“殿下,高知府想问问您准备什么时候出发去莞城他好提前做准备。”
赵祈灏向后一仰倒在了床铺上,手里高举着那片从脚掌上摘出的碎瓷片,“告诉他,老子今天脚扎伤了,伤到骨头了。不是有一句话叫伤筋动骨一百天么?一百天之后再准备吧!”
哼,小九一天不来求他,他就是不动地儿!
门外的脚步声渐行渐远了,赵祈灏想着这消息传到萧江灼的耳朵里会是何等让他痛快的表情时,门外又传来了一阵渐行渐近的脚步声。
赵祈灏猛地坐起,小声道,“阿秋,你猜是不是小九等不及来找我了?”
边秋:……她不猜。
九爷不是那种人的。
他就是来催,也会用计让别人催。
门外再次传来下人的通报声,“殿下,秦将军之子秦跃秦校尉求见。”
“艹!什么阿猫阿狗都能见老子了?不见不见!”赵祈灏再次躺回。
边秋却是脸色一变,压低声音快速道,“秦长川站的是太子队。”
赵祈灏瞬间再次坐起,“慢着!让他到偏厅等我。”
……
太阳再次升起。入秋的早晨带了些微许的凉意,萧之夭不自觉地往萧江灼的怀里缩了缩,萧江灼眼睛不睁已经一手把人搂得更紧了些,另一手往上拉了拉锦被。
萧之夭含糊道,“不是说今天你七哥到么?你不用起来到城外接驾去?”
自打她发现用“七哥”称呼七殿下后,萧江灼的脸上总是回应以扭曲的表情,于是她便更加密集地延续了此称呼。
萧江灼感受到了来自小媳妇儿的恶意,无奈又宠溺地假拍一下她的臀部后这才说道,“不是什么大事,罗仁勇去就好,反正你一会儿就会见到他。”
萧之夭正要问为什么她一会儿就会见到人时,又听萧江灼道,“你要是在见到他之后还能称他七哥,大儿子生出来后的尿布我全包了!”
这下萧之夭更好奇了,“他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感觉提起他你总是很头疼的表现。”
“这么说吧,这大尧天只有两个人让我头疼,一个是你,另一个就是他。”
“喂!你什么意思!”萧之夭狠咬一口他的胳膊发泄,咬到一半又赶紧松开,可不能让话题又被他带跑了,“别想转移话题!我问你,你是熙王爷,那他是什么王爷?”
“什么也不是,他还住在皇宫里,还没被封王。”
“哎?可他不是排行七,你不是排行九吗?封王不按秩序来可以吗?”
“你不觉得大乔他们很少喊我王爷吗?”
“对啊,这到底为什么?”
“因为这个王爷的号是离京前刚封不久的,不是因为我年龄到了,而是因为此次离京办事需要一个王爷的身份。我只有被封王了,才能让太子减少一部分敌视,我行事也更方便一些。但实际上,我同老七一样,还是暂时住在皇宫里。”
萧江灼摸摸萧之夭的肚皮,话风一转,“不过这次回去之后,我们就可以住在自己的王府里了。”
萧之夭想到回去之后的事情,声音低沉下来,“你爹连太子都舍得亲自下手对付,那你呢?在你干掉太子上位之后,你爹会不会再像对付太子一样对付你?”
越想越觉得这当爹的不是个好东西。
萧江灼把萧之夭的头按在胸前,没让她看到他眼底的荒凉,“不会的,他很宠我。”
这话听着真不像真心的。
但萧之夭拍拍萧江灼的胸口没较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