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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一早，沈晚澄就去了公司。 沈晚澄之前收购的鼎鸣钟表厂既然能上市，规模肯定是不小的。 沈晚澄接手之后让李肃大肆重整了一番。 因为钟表厂以前的业务主要是代工厂，生产的钟表大都是普通类型，沈晚澄要求李肃将这种生产全停了，机器设备等都二手价出售了。 至于厂里的员工，李肃只有高级技工全部留下，普通的员工全都解聘了。 这是公司收购常有的事，操作起来也顺利，没有员工闹事，当然，主要还是现在港岛不缺工作。 空出来的厂房，沈晚澄让李肃改成了两部分，服装部门和其他部门。 这个其他部门是以后沈晚澄要扩展的业务，皮箱手包，男女鞋靴等。 厂房原本的办公楼，也继续沿用了，现在是东方雅颂的办公楼。 虽然公司现在已经正常运营，但今天还是沈晚澄第二次来公司。 前一次还是李肃刚搭建起公司各部门班子时沈晚澄视察过。 公司办公楼一共有五层，沈晚澄的办公室被安排在最高层，这一层除沈晚澄的办公室外，只有一个会议厅，平时很安静。 办公室的布置李肃也让人重新布置过，整洁干净。 李肃知道沈晚澄今天要到公司来，还让人买了一束郁金香插办公桌上的花瓶中。 沈晚澄在办公室门口看见花后，就站在门口没进去。 “谢谢你的细心，不过抱歉，请让人将花拿去你的办公室。我不能闻郁金香的香气。” 李肃一惊。 “抱歉，我不知道这个情况。” 李肃随即让跟着他的助理将郁金香连带着花瓶抱走，而他自己则去将办公室的门窗全部敞开通气。 “我们先去会议室聊吧。” 李肃再次表示抱歉，然后领着沈晚澄去会议室。 这并不是沈晚澄矫情，而是郁金香的香味孕妇长时间接触，对孕妇和胎儿都有不利影响。 对于这一点，沈晚澄还挺庆幸自己刚怀孕就兑换了医学方面的能力的，防范于未然，果然没错。 在会议室坐下后，沈晚澄看李肃神情就知道他还在介意先前的事。 她便再解释了一下。 “刚刚的花你不用介意，我知道你的用意是好的，是我自己身体原因不能闻郁金香。” 沈晚澄现在还未公开告知自己怀孕的事，毕竟现在这个时期，未婚先孕还是少的。 而且广而告之怀孕也不是什么好事，毕竟这相当于告诉某些坏人，我现在怀孕了，很脆弱，快来搞事吧。 所以沈晚澄觉得，还是晚点让人知道更好。 李肃也没探究沈晚澄说的话，只是点头表示知道了。 “好的，明白了。” 沈晚澄转入正题。 “做好的两块表呢” “在库房保险柜中，我已经让人去拿了。” “嗯，昨晚我们讨论的营销宣传方案，我有想法了。” 从沈晚澄找上李肃，说服李肃加入她的创业团队开始，李肃对沈晚澄就很服气。 后来沈晚澄以超低价收购鼎鸣这家上市公司后，李肃对沈晚澄已经是崇拜了。 听见沈晚澄说对于营销宣传方案有想法了，李肃眼里瞬间充满了期待。 “您说。” 沈晚澄看李肃一副洗耳恭听的样子，笑着道。 “你期待值那么高，那我说出来你肯定要失望。” 李肃也笑了。 “我相信您的方案只会给我惊喜。” “我们请厉少杰当代言人。” 李肃听了沈晚澄的话，本能蹙眉。 沈晚澄立刻笑道。 “你看，你是不是失望了” 李肃跟着笑道，“您真会打趣我。不过我真没想明白，您昨天不是说，请大牌明星当代言人只是扩大知名度，并不一定吸引有钱人的注意，投入和收益不成正比吗” “就算我之前没怎么关注过这个行业的信息，也知道厉少杰是现在港圈中身价最高的明星。” 沈晚澄解释道，“昨天我认为请大牌明星很可能投入和收益不成正比，所以想回避暂时不请了，其实这是一个误区。” “投入和收益不成正比，应该想的是如何收益最大化，这条路行不通，才应该考虑放弃才对。” 李肃点头，“您说的对，所以您现在是想出扩大收益的方法了” “我们觉得收益可能和投入不成正比的原因，不外乎是公众对代言人的注意转移不到表上，毕竟注重代言人穿戴的一般都只有粉丝，既然这样，那我们就让大家的注意力聚焦在手表上就好了。” 沈晚澄顿了顿，继续道，“那么新的问题就是如何将公众注意力聚焦在表上。” 李肃听得专注，每到关键点便不自觉地点头。 “针对手表制造噱头。” 李肃接了两个字，“炒作。” 沈晚澄点头，“对，就是炒作。” “那您想好如何炒作了吗” “大概有思路了。” 李肃想了想，有些犯难道，“故意炒作这种事，厉少杰能答应吗像他这样已经是港圈最红的明星了，可能很反感炒作。” 若放在后世，李肃这句话可能会引人发笑。 毕竟后世的娱乐明星，谁不炒作营销啊 别说正面炒作了，就是故意买水军黑自己的都有，毕竟黑红也是红。 但沈晚澄理解李肃为什么会这样想，现在这个时候的港圈八卦狗仔虽然无孔不入，报道标题甚至犀利到狠毒的地步，但该说不说，人家还都是真实事件，开篇一张图，后面全靠编的情况还是挺少的。 所以像李肃这种普通人，代入自己是明星，就会想，没人喜欢把自己的私事，特别是不好的事暴露在公众面前。 现在的普通人，还没有什么有热度有讨论度才能长红的观念。 这些都是沈晚澄昨晚看港姐采访，和沈瑶讨论厉少杰之后想明白的事。 后世真人秀刚出来的时候，大家都很喜欢看，后来真人秀越来越多，大家看着抓马离谱的事，或者一个人人设特别好，都会回你一句，又是剧本。 但是现在沈晚澄在80年代啊，这时候让明星即兴演一段，普通人谁会想到是剧本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