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2章 金雀步摇锁银枪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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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笃笃” 一阵敲门声响起:“您的快递到了。” 咔哒一声门打开。 小哥打开面单:“请问是谢先生吗” 谢眠点点头:“我是。” “这是您的快递,需要当面签收,麻烦签一下字。” 谢眠刷刷两笔写上自己的大名:“好了,谢谢你。” 小哥笑着摇摇头:“不客气,这是我的工作。” 他把箱子从地上抱起来递给谢眠:“有点重,拿的时候小心一点。” 谢眠伸手接过来,嚯哟,确实比他想象的要重多了,那老家伙到底给他寄了什么,这么重 “好的,我会当心的。” 小哥看他抱稳了才松了手,转身离开了。 谢眠把箱子抱回客厅,感觉里面像是有什么易碎品,小心翼翼的拿剪刀拆开。 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 这箱子里面的填充物那叫一个满满当当,根本就不知道是寄了什么。 而且老家伙下的是专送直达,从他那头验过货之后,中途全都由专人护送。 谢眠好奇心立马就被勾起来了,伸手开始扒拉箱子。 “这是什么,瓷器” 他对古董没有什么研究,看不出来手上的东西是不是青花瓷,但他知道肯定是真品瓷器,古董那一类的。 老家伙毕竟从来不收山货。 谢眠继续拆,拆出来各种各样的小陶罐,戒指,鬼面古铜镜,玉簪子,还有大大小小的瓷器瓶子。 谢眠毫不怀疑,他这里的东西随手拿一件出去都能买个好车了,品相好一点的,拿去拍卖,买几套房不成问题。 谢眠不拆了,立刻停手,直接一个电话拨过去。 “喂。” “老头,你的古玩店不打算干了宝贝全寄给我了,你不会是被抓了吧真去盗墓了” 纪遥真呸了一口:“你个小娃娃,盼我点好。” “喊什么老头,叫纪爷爷。” 谢眠哼了一声,但还是乖乖的叫了一句:“纪爷爷。” 纪遥真笑眯眯的的摸了一下脸上的胡子:“哎,爷爷的好孙儿真乖。” 谢眠:…… “老头,别得寸进尺,问你话呢。” 纪遥真虎着脸:“不听话的逆孙子。” “老头我可没破产,我现在正在游轮上美滋滋的旅游呢。” “至于盗墓,更别想了,爷爷我什么时候从墓里挖过古董,那可都是正儿八经收的祖传的。” “墓里带出来的,我可不收。” “那些小玩意都是哄你开心的,最近收了很多东西,我的店要堆不下了,所以就整理出来一些给你玩,没出什么事,别操心我,爷爷我好得很呢!” 谢眠无奈扶额:“知道了知道了,我就多余给你打这个电话。” “那你好好玩,记得给我寄明信片。” 纪遥真笑呵呵的,花衬衫大裤衩,穿的比骚包孔雀还骚包,很难想,这是一个已经60岁的,爷爷辈的人。 “哪回少了你的,玩去吧。” 谢眠这才放心的接着摸快递箱子。 他嘴上虽然和纪遥真互呛,但他心里最在意的就是纪遥真了。 拆到最后一件,谢眠打开包裹的时候一愣,不难看出这是一只金步摇簪子。 尾端的大形状是花朵展开状的,周围点缀着大大小小的珠串儿。小雀儿站在花朵间,眼睛也是蓝盈盈的珠玉点缀的,憨态可掬的模样惹人欢喜,金链子点缀着红蓝珠玉,挂着形制好看的流苏。 好看是好看,但明显是一件,很老很老的古董了。 金子都灰扑扑的,斑驳不堪,连珠玉都蒙了尘埃,灰扑扑的。 谢眠蹲在地上傻傻的看着这金雀步摇,竟然有些不敢伸手去摸它。 好半晌,他才重新把步摇包了回去,老老实实的放在了家里的收藏柜上。 说不上来什么感觉,但是他看到这步摇就会莫名的心里有些闷闷的。 开了一些杂七杂八的包装和填充物,谢眠很快就收拾出一小堆垃圾,刚收拾好扔掉,电话就响了。 “喂,谢眠,来不来喝酒,今天川子点了一个极品模子,来不来看” 谢眠摇头:“我不去,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从来不去这些场合。” “还有,你少和你那些狐朋狗友玩,季叔叔知道了之后会打断你的狗腿的,挂了。” 季明朗哎了一声:“别啊别啊,祖宗,你就来一次吧,给我撑撑场子。” “没给我爸知道,我也没有乱玩,是点了几个模子热热场子,我们喝酒而已。” “你来玩玩呗,就当陪我了。” “求你了求你了求你了!你酒量最好了,再这么喝下去,我车库里面最后一辆阿斯顿马丁都要输光了。” 谢眠:…… “最后一次,季明朗,再管你我是狗。” 谢眠头疼的穿好运动鞋出门了,他倒不是因为季明朗才去的,是因为车,那么贵! 季明朗就是一个败家子,季叔叔怎么不把他的狗腿打断呢。 急匆匆来到酒吧,谢眠才发现季明朗是真的纯喝酒,那几个模子姐跳舞都要跳累死了。 他招来侍者,拿出会员卡低语了几句,很快包厢里就干净了。 “季明朗。” 季明朗这才清醒点了,立马从卡座里面弹射起步。 “我可告诉你们这群龟孙,我兄弟来了,今天喝不死你们。” “让你们一个一个都灌我酒!” 说完季明朗立刻变成软脚虾,倒回卡座上,进入超长待机模式。 谢眠:…… 天杀的死醉鬼!! 卡座里面一个寸头打着眉钉的男生举着酒杯望过来。 “季明朗的朋友行啊,那你替他喝。” 他单手把着酒杯口,用食指指了指桌上,满满当当的都是酒瓶子。 “喝完就一笔勾销。” 谢眠眸色冷了冷:“知道了。” 寸头是看不起谢眠的,因为他在上层圈里从来没有见过这个人,想来也是季明朗病急乱投医,随便找了一个人来充数。 他根本就不缺那一辆阿斯顿马丁,只是单纯的觉得虐季明朗很好玩而已。 谢眠淡定的掏出手机录音:“我再重新问一遍,确定是我喝完桌上这些酒就可以带他走,是吗” 寸头挑眉:“当然。” 谢眠淡定的关闭了录音,端起桌上的酒就开始一杯一杯往下喝。 这满满一桌,不说是烈酒了,那是一个红的,洋的,白的全都有,这么混着喝下去,就算是个铁人也难绷。 但谢眠就是这样面不改色的喝下去了。 一杯一杯,喝到桌子末尾。 谢眠眼睛已经有有点花了,胃里翻滚的厉害,心里季明朗骂了个狗血淋头。 也把自己骂了一遍。 他就不该心疼季明朗那一辆破车。 “喝完了,人我可以带走了吗” 寸头从一开始的兴致缺缺到中途的表情严肃,再到最后的燃起兴趣。 现在他对谢眠这个人产生了求知欲,所以立马推翻了自己刚才的结论。 “你要带走谁” “你刚刚的录音可是只说了带他走,但是至于这个他是谁呢” 谢眠: 他脑子有点钝,但是仍然没有表现出来。 “是季明朗。” “你在反悔” 谢眠眯了眯眼睛,不悦的很明显。 “这怎么能算反悔呢顶多只是因为你没有讲清楚罢了,这样吧,我再开个条件,你只要能满足我,我就让你带走季明朗,怎么样” 谢眠嗤笑一声:“有病。” 说着他就要把电话掏出来找人抬走季明朗这个傻逼。 “真辣,够劲。”寸头被骂了也没有不开心,反而笑眯眯的站起来。 “小家伙,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 谢眠:…… 他立马后退一步,抄起桌上的玻璃杯子就往地上一砸。 霎时间,玻璃碎片崩飞一地。 “恶心谁呢,有病就赶紧去治,别在老子这里发癫。” “滚开。” 寸头这下绷不住那副邪魅的表情了,他喜欢的东西可以辣,但是不能不听他的话。 但显然面前这个是个野心难驯的。 “别给脸不要脸,今天是我做的庄,你以为你能走” “果然跟季明朗那个没脑子的能玩到一起。” “把他绑起来,带上云楼。” 旁边看热闹的几个人这才动身,伸手就要去抓谢眠。 谢眠想吐,按照平常的身手,他完全能够躲开这些人,甚至还能一打五。 但显然现在有些力不从心,刚躲开左边一个人准备来个过肩摔,右边的人就往谢眠那边冲,打算把他按在门板上。 谢眠只能放弃过肩摔,疾步后退,突然一下,包厢门被打开了。 谢眠猛然摔进一个满身松雪味的怀抱里面。 “砰”的一声,因为惯性朝谢眠冲来的那个人,直接被人一脚踹出去了。 事情只发生在顷刻间,快到所有人都没反应过来。 那人淡定的收了脚,缓缓的把谢眠从他怀里扶起来。 “抱歉,下意识反应。” “我好像走错包厢了。” 他无意掺和进这些少年们的斗争里面,他确实是看错了包厢的门号,806看成了809。 “需要理赔医药费吗” 寸头抽了根烟,表情是被人打扰的不爽。 “赔医药费就够了你走错包厢,坏了老子的事,这怎么算” “算你妈!” 谢眠来不及谢谢好心人,满脑子都是对这个傻逼的不爽,被灌了一肚子酒,本来就烦,这臭煞笔还想讹人 太坏了,实在是太坏了,忍不了! 他立马抬脚踢过去,正中裆部,寸头一瞬间就痛苦的弯着腰趴在地上哀嚎。 “谢眠……老子……草!” 寸头捂着下半身,疼的说不出来话,只能表情狰狞的缓和。 谢眠头晕的站不住,刚才踢了一脚,确实是有点费力气。 但他还是倔强的扶着墙,表情冷冽的盯着站在包厢里的其他人。 “能不能走了?” “还是说你们也想尝尝这滋味” 那当然是不想了,他们也只是狗腿子而已,不想这方面的功能受到障碍。 “能走能走。” 谢眠喘了口气,觉得这些人大概是工业酒精喝多了脑子都不太清醒。 但他自己也头晕眼花,包厢里面实在是乌烟瘴气,他正好扶着墙往外走,想打电话找人来帮忙。 “好心人,借过一下,里面好臭。” 那人闻声让开,淡淡的看了谢眠一眼。 嗯,挺不错一小孩,看着乖,但是做事倒是挺疯的,也够狠。 那一脚,他看的都有一些目光闪烁。 谢眠靠在墙上缓了缓,等那阵恼人的眩晕过去的时候才打开手机。 手机的灯光刺他眼睛微微眯起来,下一瞬间,谢眠突然捂住嘴,他想吐。 但是吐在这里显然不符合他平时的行事作风和教养。 他只好死死的捂住嘴巴,憋的眼尾通红,眼泪直往下掉,差点把自己憋死。 站在他身边的男人眉心一跳,眼疾手快的脱掉自己的西装外套铺在地上。 “没事,吐这里。” 话音落下的同时哇啦一声,谢眠就吐出来了。 他来的时候没吃多少东西,现在呕出来的都是刚才那一口口烈酒。 一瞬间糟糕的气味就充斥了走廊。 男人一愣,这小孩是喝了多少他蹙着眉毛,下意识伸手拍了拍谢眠的背帮他顺气。 呕的差不多了,谢眠感觉自己臭的要死,但是他现在人也有点稳不住了,胃里火烧火燎的,意识都有些模糊。 在倒下去的时候,他下意识选择歪向那人的方向。 “好心人,麻烦你帮我……打个120……” duang一下,谢眠的手机就砸在地上,人也跟着昏了过去。 男人立马把人打横抱起来,正准备开车把人载到医院,迎面就撞上了他的朋友。 “阿闻,你在这干——” “不是吧你怀里怎么有个人啊!” 朋友惊讶的瞪圆了眼睛:“好好好,你小子回国了偷偷谈恋爱,竟然也不让兄弟们知道,亏这次同学聚会还是为你接风洗尘,太不仗义了!” 谢今闻头疼:“于烁,你眼睛瞎了吗看不见这一地狼藉?” “少废话,现在立刻开车去第一人民医院,等不了救护车了,改天我做东重新攒局。” “这小孩儿被灌酒了,现在人昏过去了可能有胃出血,快点!” 于烁立马收起了那副吊儿郎当的样子,带着人就往车库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