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电视播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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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论怎么剪裁，电视台播放的节目还是被梅子看见了，当时她恰巧打开电视，恰巧看见了这样一幕。梅子闹不清为什么在电视里能看见秘书长，难道他没死吗？可是他分明看见他死了，被人火化了，怎能突然出现呢？梅子打电话问电视台播放的节目是不是真的，电视台回答说还能有假的吗？梅子打电话问市长：“电视里播放的节目是不是真的？”市长说：“是真的，怎么了。”梅子说：“我看见他了，难道你没看见吗？他是不是没死，是不是回来了？你为什么不早告诉我？”
市长说：“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可是他就是站在我眼前我也不可能认识他了，谁知他回来干什么。”梅子说：“既然他回来了我要见他，你安排一个时间吧……”市长说：“我如何安排呀？我又没死，难道你希望我死吗……”
市长与梅子通话时，秘书长灵魂就站在他身边，似乎感受到了什么，隐隐约约听见了什么，可是嘈杂的吵闹声让他听不清市长在说什么。市找跟谁通话呢，为什么这样神出鬼没的，是不是有什么事隐瞒自己，还是他们想搞阴谋诡计。秘书长灵魂想问没有问，再次错失良机，而市长是不可能把这种消息告诉他的，有些事市长还是隐瞒着，否则怎能是市长呢。
梅子放下电话朝电视台走去，她想知道电视里播放的节目是真是假，里面的人是真是假，她不能错过机会，一定要弄清。一路上，她看着川流不息的车辆，看着熟悉的路没有熟悉的人，她心有余悸，不知自己是否找出答案。当她来到电视台时，主持人接待了她，梅子说：“有一个奇怪的现象我想问一下……”节目主持人说：“想问什么你就问吧，我保证回答……”梅子说：“是这样的，我在电视里看见有一个人，我想问是不是真的……”节目主持人笑着说：“电视里录像的人都是真的，如果是假的能上电视吗？”梅子说：“我是说电视里的人是真的，可是这个人前几天刚死已经火化了，怎能还有他的影像呢？”节目主持人说：“不可能吧，一个死了的人怎能出现在电视里面呢，一定是看错了……”
梅子说：“不可能的，这个人你也认识，他就是原市委秘书长，以前在市政府当秘书长，你没印象吗？”节目主持人恍然大悟：“我想起来了是有这个人，不过你说他在电视里面出现了这就是奇怪了，是不是录像带有故障才造成这种错觉？”
节目主持人的判断能力也是很强的，她对梅子提出来的问题感到可笑，天真，又是奇怪的，电视里怎能有死去的人呢？可是梅子说是真的，的的确确看见了这种人。节目主持人为了证明是真的，她把录像带重新看了一遍，可是怎么看怎么没有，这又是怎么回事呢？梅子也蒙圈子了，她不知如何解释，节目主持人嘲讽着：“怎么样我说没有吧，怎么可能呢？”
梅子并不甘心，她说：“你给我时间让我好好查看一下，如果可能我会告诉你的……”节目主持人见此只好说：“好吧我的工作很忙不陪你了你自己看吧查出来后告诉我就行了……”节目主持人离开了，梅子继续观看，她想找到影子，可是没有线索如何找到呢？梅子边看边琢磨是不是自己看急了没看清，于是她将带倒回去再看，还是没有线索。
一个人怎能说没就没了呢？梅子自言自语，她不明白秘书长灵魂怎么忽然消失了呢，有，还是没有，她在思索。找不到，梅子也不找了，她知道自己的精神有点问题，可能连续不断出事让她疲惫不堪，只好告辞了。走在街头，她心里仍是反复琢磨，一个生命怎能说没就没了，是不是假的，是不是还有隐瞒，她说不清，判断能力在下降，她连自己也不相信了。
要说梅子对秘书长也是一个心思，如果是以前她不可能想他，一个没有出息的男人不值得她想，可是当她眼巴巴看着秘书长离开她后，这才恍然大悟自己是爱秘书长的，市长只不过是想玩耍她的**，真正让她爱上的人只有秘书长，可惜这一切不可能发生了。梅子为自己的草草了事后悔着，如果不是当初一气之下离开他，她现在也不可能与市长勾结。
梅子怪市长，如果不是他一手造成这种恶果怎能发生这种事，当然也怪自己贪图享受跟错了人。有一次他跟她走在路上，碰上市长坐着轿车，当时市长下车非要请他们上车不可。他们上了车，市长不断地向她献媚眼，他也看出她的立场，看出市长的险恶用其所长心，可是为了市长的面子，为了能够生存他还是忍气吞声，结果给市长造成机会。想来想去，梅子感到是自己对不起秘书长，越是这样想越是感到心里愧疚，走在街头心灰意冷，看什么都没精打采。
一辆车突然驶来，在梅子跟前紧急刹车，司机探出脑袋骂着：“你眼瞎了，看不见车吗？找死呀……”梅子也不说话，看着愤怒的司机，心说你压死我好了，骂有屁用。司机见是一个疯子，也不与她一般见识，开车离开。她仍在走，可能走累了，她想返回。就在这时，她忽然看见有一个人很像他，于是她匆匆忙忙跑过去，还是晚了，那人走远了。
与此同时，秘书长灵魂的眼光也朝这地方一扫，不知为什么，他再次错失良机没有看见梅子，他想找的人就这样与他无缘了。他现在不喜欢与市长在一起了，活着看不起市长，死了更看不起市长，这种人在世上只能是一种败类。秘书长灵魂从心里往外一直想把市长收了去，他感到现阶段人世间有些事不公平，如果阴间不能治他还要牛鬼蛇神干什么。
在殡仪馆，秘书长灵魂看见了牛头马面，他嘱咐他们：“有机会把市长收了吧，别让他留在世上害人了……”牛头马面异口同声：“这种事是阎罗王批准的，没有阎罗王批准我们是不能随随便便拿命的……”秘书长灵魂知道自己不能决定市长的生存，可是他想吓他一下子不能让他活得洒脱，于是他吩咐牛头马面就在殡仪馆吓市长一下，让他灵魂出窍。
秘书长灵魂想做的就是让市长出丑，他知道市长是一个花花公子，每天除了工作外就是找女人，谁漂亮找谁。电视台几任节目主持人都与他有联系，为此还闹出一个争风吃醋的事件，因为他几个女人争风吃醋打到了一起，还伤了人。这种事秘书长灵魂不是不知道，几年前市长就与机关女公务员开房，每天几个小时在房间里，说是工作实际上就是睡在一起。秘书长灵魂所以要治市长，是因为他现在开始怀疑自己的女友可能也被市长害了，否则怎能找不到她呢？
一座城市没有好人，首先就是没有好领导，市长就不是好领导，怎能有好人呢？机关干部每天不上班，到宾语开房，如果不是市长带头其他人敢这样吗？机关团体看起来是机构，实际上就是一群败类，是一群坑害百姓的犯罪嫌疑人。每每想到机关干部不做好事，秘书长灵魂心有余悸，他知道如果自己不治一下市长，极有可能还会发生其他恶性案件。
此刻，在殡仪馆，牛头马面悄然隐藏在新秘书长尸体周围的鲜花丛后面，只要市长到跟前他们就有办法对付。果然不出所料，市长来了，装模作样在前面走，一路哭一路说话，好象他失去的是亲人，实际上他都是装的，没一点真心诚意。见市长来了，隐藏在鲜花丛中的牛头马面兴奋了，它们也想治一下市长，它们早听说市长有很多钱财，可是就是看不见。牛头马面也曾问过市长有没有钱财，可是市长说没有，牛头马面当然不高兴，市长有钱财给阎罗王不给它们，岂能善罢甘休。
牛头对马面说：“我从角落钻空子，你从床上站起来，吓他一下子……”马面说：“我们一起站起来……”
市长不知有情况，仍在慢腾腾往前走，嘴里仍在嘀嘀咕咕，似乎是在说新秘书长命短。可能是说到了伤心处，市长居然站在角落不动了，市长不动后面的人也不能动，只好听之任之。牛头马面等得不耐烦了，就在市长脚下使绊子，市长刚想往前走，脚下被绊住了，冷不防摔了一个跟头，牛头马面趁此机会按住市长的脖子，于是市长只能摇动屁股就是不能说话。
市长吓坏了，不知发生了什么事，他还以为是新秘书长诈尸呢。跟随在后面的人也不知发生了什么事，一个个惊恐万状，看着市长摔跟头不能马上扶他，担心市长会不会报复他们。就在这时，秘书长灵魂走了过来问市长：“发生什么事了？”
市长惊惶失措地说：“我也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我的头被按着……”秘书长灵魂一看，原来是牛头马面，他嘲笑着对市长说：“没什么事，你就这样挺好的，你坚持一下，我马上帮你搞定……”秘书长灵魂离开了，他才不管市长的笑话呢。
秘书长灵魂悄无声息把电视台记者拉到市长跟前，节目主持人一见自己不由自主地来到这里，慌忙拍摄。鲜花丛中隐藏着的牛头马面也被拍摄，秘书长灵魂忙不过来，一会儿叫市长坚持，一会儿吩咐市长不必声张，有些事是不能说的。市长哪能受这种委屈，他对着其他人叫喊：“还有没人活人啊？能不能帮我一把呀？”他这一叫惊动了很多人，有人跑过来询问：“市长你叫我们干什么？有事吗？”市长恍然大悟，是自己错落有致，不知发生了什么事，于是他也不再说话。
市长不说话了，有人以为市长被什么咬了，或被黄鼠狼迷了，于是懂事的人开始为市长叫魂，希望他早早返回。市长不信迷信，可是现在他不得不相信了，秘书长灵魂就在眼前他怎能不相信呢？相信也得相信，不相信也得相信，这就是现实。
相信迷信的人不再说话，他们知道在殡仪馆说这种话是不吉利的，算命的都不敢在这种地方肆无忌惮。只有秘书长灵魂飘来飘去的，吩咐牛头马面说着只有阴间才能做的事，而阳间的人是看不见这些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