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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天，周烨等红英回来，煮了一锅水煮鱼，还炒了一个蛋饼，做了一个白菜。 周烨从前就会做菜，但是实际经常去做饭菜，也是这两年的事情。 红英负责吃，但是却吃不胖，身材还是那么好。 坐在屋内周烨和红英，开了一盏橘黄色的灯，两人坐在饭桌旁，说是饭桌，其实就是一个四方的简单折叠桌子。 饭桌放置在客厅的一个角落，旁边不远是阳台。 天色才从黄昏入夜，天边还有一些余晖，在灯光下的两个人，周烨和红英，在享受他们的晚餐。 在黄色的灯光下，周烨夹菜给红英，红英也不客气，端起碗就吃，周烨做菜还是可以的，红英吃了一块蛋饼，有点微辣，又盛起水煮鱼里面的鱼汤喝了起来。 红英又夹起了白菜，白菜也是辣椒炒的，红英吃了一口，说“这白菜怎么有点焦了” 周烨夹起了一块蛋饼，说，“可能是煮的时候忘记看火了，焦了一点，还能吃的，不要吃那些焦的就好。” 红英夹了一块鱼肉，吃了下去，说，“这鱼还可以”。 周烨又夹了一块白菜，把煮焦了一点的白菜咬掉了，慢慢的嚼，一边吃一边说，“公司里面的菜也好吃啊，邦联的饭菜，是有水准的，要不怎么留得住那么多人呢” 红英一笑，停下筷子，说，“胡扯，邦联能留人，因为邦联还比较厚道。” 周烨又夹了一个白菜，把白菜一口吞了下去，周烨说，“厚道，但是把我折磨成这个样子。” 红英吞了一口饭，说，“你怎么样了吃好喝好，后天还可以坐飞机出差。哪里亏待你了” 周烨吃了口蛋饼，说，“要不是换了单位，哪里有机会这样出差呢。” 红英眼睛往鱼汤那里看去，盛起鱼汤，放入鱼肉，说，“慢慢吧，你会看到更多好东西的”。 周烨看见红英吃得正香，于是对红英说，“后天早上就要出差了，你自己顾好自己了。” 红英说，“好啦，你尽管去吧，别理我”。 周烨端起了鱼汤就喝，这鱼汤还有点腥味，周烨放的辣椒不够，于是周烨又夹起蛋饼来吃。 这吃喝之间，周烨感到，和红英的距离又拉近了。 周烨看了看窗外，夜色已黑，街边的灯光亮了起来，但是，天色似乎不太好，好像有黑云在天边。 周烨已吃了几分饱，停下来看窗外的乌云，心想这难得吃上一顿好一点的晚餐，怎么乌云这么快就来了 周烨走到阳台，想点起一支烟，这时，屋内的红英叫周烨，“还没完呢，再进来吃一会儿”。 周烨于是又走进了房内，盛了点饭，大口的吃了吃了起来，加了点辣椒，就把饭菜都给干了，桌面上是吃剩的鱼骨头和菜根。 红英也吃得有一点饱，开始往电视机那边望去。 周烨看见红英已吃得差不多，于是对红英说，“先歇一会儿吧”。 红英最后拿起了装鱼汤的碗，一口喝了下去，就把碗放下了。 周烨坐着不动，看了看桌面上的菜，水煮鱼还剩一些，蛋没剩多少，菜还有没吃完。 周烨对红英说，“都吃得差不多了，先放着，等会儿我洗碗”。 红英做了一个吃饱的表情，周烨于是离开饭桌，走到了阳台边上，点起了烟。 在阳台外，乌云渐多，有一些风吹进来，这五月的天气，风大的时候还是有点冷，周烨点起烟，吸了两口烟，想起了后天早上要出差，那时候的天气应该不会下雨吧。 周烨看着天边的云，心想，那天气变化多端的，才好好吃了一顿饭，又好像要面对风雨了。 周烨手里拿着烟，被风吹得有点冷，把脸转向了屋内，屋内的红英从饭桌上走到沙发上，按下电视遥控器，打开了电视看。 屋内还没有开大灯，橘黄色的灯光下，电视的色彩映在了红英漂亮的脸上。 周烨见眼前的风有点猛，于是把阳台的门拉了点，说，“快下雨了，这五月的天气，怎么这样子呢” 周烨晚上也没有什么事，于是就去收拾要出差的物品去了。 才刚吃饱，周烨收拾了两下子也收拾不动，就坐在了书桌上，书桌上面放着几本道书。 周烨心想，红英你一个小职员，看这么多道书干什么呢不老实的做你的工作就好 这时，客厅的电视传来了嘈杂的声音。 周烨想起来了，外面的餐桌还没有收拾，周烨随手翻起了红英的道书，才看不到几页，外面就下起了大雨，远处雷声轰鸣。 周烨有点怕，于是装着出来收拾餐桌。 周烨装糊涂，主动收拾餐桌。 餐桌上的剩菜，周烨把它整理到一个碗上面，装进了冰箱。 周烨收拾完了，就走到红英旁边，和红英一起看电视。 这时候的电视，播放的是一个连续剧，周烨平时不看连续剧，也很少看电视。红英却有时候会追一些热门的电视剧。 “这是什么电视剧”周烨问红英。 “电视剧《与凤行》，赵丽颖和林更新演的，挺好看的”，红英回答周烨。 周烨没有看电视，却转过头去看红英，此时客厅已打开了大灯，白色的灯光下面，红英的脸蛋像仙子一样，有点不是来自凡间的美。 周烨心想，就算你是仙子吧，你还不是像个凡人一样做着一个普通的工作，这所有问题还不是我周烨的问题 红英似乎注意到了周烨没有在看电视，而是在看她。 阳台外已下起了雨，时不时还有一些小的雷声。 红英往后一躺，靠在沙发上，对周烨说，“你个周烨，你是要我帮你收拾出差的物品吗” 周烨想，你红英，我才费事理你，你看着电视就啥都不管，你只管看你的电视吧。 周烨于是回到屋内，开始收拾出差的衣物，在收拾衣物的时候，又看向桌面上红英的道书，外面下着大雨，周烨于是把衣物装进了行李箱，把行李箱塞得满满的，又走过去把红英的道书叠放起来，把书叠得整整齐齐的。 周烨蛮喜欢这些道书，但是每次想打开看都有一种抗拒的心理，周烨觉得这些书太过于玄怪、阴冷，周烨受不了这种阴冷，他更喜欢红英给他讲解，或者，直接告诉他怎么做。 周烨对道术不了解，但是非常佩服道家的理论。周烨今年二十八岁，如果才开始学习道术，不知道要到猴年马月才能学到一点功夫了，所以周烨也只是听红英说一些道理，看哪一些能够帮得上他。 在周烨看来，道家好像一座山，山上云雾环绕，丛林生长，却没有一条正规的上山路。周烨只能在红英的带领下，走一些小道，看一些神奇和美丽的景观。 周烨收拾好了出差的物品，整了整行李箱，摆了两下，前后的拉动，试一试行李箱有没有问题，就把行李箱放好了。 周烨开心的看着行李箱，这是周烨第一次公费出差省外。 开心归开心，周烨想到第一次离开红英，心里未免有点异样。 周烨这一晚睡觉，把红英抱得很紧，红英说疼。 那一夜很快就过去了，周烨第二天醒过来的时候，因为当天没有太多工作任务，反而轻松了许多。 周烨胡混了一天，没有干什么事情，就是复习和检查了一下他的报纸和档案工作。 邦联的报纸两天后才会出排版结果，这一天周烨好像睡不醒的样子，死气沉沉的。 周烨想起了以前，也是这样没有生气的样子，难怪过去红英凶他。 这出差的前一天很快就过去了，周烨在出差前一天的晚上，不知道为什么，有种要昏沉的感觉，情绪非常低沉。 周烨跟红英说了一下出租屋内有什么要打理的，第二天就匆匆的出发了。 出差的早上，八点在邦联门口集合，周烨这一天没有敢迟到，因为车子不等人，飞机不等人，周烨拖着行李箱，起得比红英早，早早吃过了早餐，提前了差不多二十分钟在邦联公司门口等待。 早上的天气很好，在邦联公司的门口保安室，周烨见到了技术部门的总监马克和大胖子，还有凯瑟琳。 周烨问凯瑟琳，“人齐了吗” 凯瑟琳说，“还有副总西蒙，他也过去三硕鞋厂，不过，他的任务跟我们不一样，我们是去学习技术，西蒙是高层访问。 凯瑟琳才说完，西蒙就出现了。 西蒙长得中等身材，额头光亮，眼睛闪亮，大方得体，走起路来会发光的样子。 这时候，凯瑟琳对周烨说，“你看看人家的气场”。 周烨笑了笑，心想，这都不是同一个层级的，有什么好说呢 西蒙来的时候，跟大家打招呼，周烨也弱弱的伸手打招呼。 在礼仪这一块，是周烨的弱项。周烨习惯了埋头工作，没有注意人际交往以及礼仪姿态，简单说就是什么时候该干什么事，他都不懂。这是一种极端的弱点。 不过，在工厂里面的大部分人，都不太懂这一些交往礼仪，因为比较少会有机会，像个领导一样接待客人。 西蒙来了不久，厂里面的派车就开过来了，是一辆依维柯，配置还蛮高的。 邦联公司有上万个员工，有公司的通勤车辆，也有几辆专门用来接客人以及出差人员的小车。邦联配有专用的司机，司机加起来有十个人左右，是一个司机小团队。 平时司机都是有活就拉，没活的时候躲在邦联一个角落里面聊天或者打牌。 司机是个很特殊的职位，能接触到很高级的高层，所以，这些司机都是很机灵的。 今天来的司机，是专门开车送高层到机场出差的熙哥。 熙哥把车开到了保安室前，下车招呼几位出差人员上车。 熙哥老到，看到西蒙和马克，笑脸迎人，主动帮这两个领导搬行李箱，周烨和凯瑟琳看到熙哥的动作，也主动的去帮忙搬行李箱。 天气很好，周烨要出差，心情也好，周烨很少和一些高层这么亲密接触，周烨也想知道这些人是怎么出差的。 在车上，副总西蒙和总监马克坐在中间的位置，周烨和凯瑟琳坐在后座。 在去机场的路上，西蒙和马克有一点交谈，说的都是公司的事，周烨很小心，不太敢出声。 西蒙和马克说的话，都被周烨听在耳中。 高层之间的说话，总是那么清晰，话不多，大局感十足。周烨在旁边听着，感觉自己上升了一个层次，虽然，周烨基本上不太敢说话。 关于公司的机密，周烨这种级别的人知道不多，西蒙和马克说话，也注意到后面有两个小朋友级别的人，所以，谈论的大多是鞋业的一些问题，以及一些能说出口的管理方面的问题。 周烨一路上没怎么说话，凯瑟琳有时候还和技术总监马克谈了一下问题，在这车上，其实最憋屈的是周烨，因为级别最小，最菜。 司机熙哥却爽朗大方，说话从来不粘边，但是感觉他作为一个司机非常会调和整一辆车的气氛。 菜鸟周烨憋在车上，往外看飞驰而过的风景。 在这上班时间，周烨出差了，周烨见到变化的车窗景色，想到了他最近发生的变化。 这几天遇到的困难，在快速奔驰的车上，似乎像做了一场梦，而在这个梦里，似乎体会不到苦楚，周烨只是感觉，那些艰辛都是最好的教育，总是需要那样的经历，才会成长。 不过，周烨想起了助理小组，叽叽喳喳的，感觉非常恶心，但是周烨很快就忘掉了那些难过的事，而现在正在听着高层说话，周烨怎么感觉高层说起话，聊起天来那么让人舒畅。 周烨心想，这也许就是层次不同，级别不同吧。 车子开了一个小时，开到了省会的机场。周烨从前也来过机场，但是来的次数少，和红英飞过一次，所以周烨也只是坐过一次飞机。 再次来到机场，周烨感觉很开阔，这憋屈的几个月，让周烨觉得非常难过，原来，人是会有时运的，有时候难过，有时候顺畅。 周烨在机场陪同副总西蒙、总监马克、凯瑟琳登机，周烨走在最后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