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 此眼彼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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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体力渐渐恢复，明宇望望天色，月亮已经渐渐西沉，浓雾弥漫海面，不知道大蛇丸现在情况如何？
他双手结印，按在花瓣上：“通灵之术！”
一条青蛇被通灵出来，嘶嘶地吐着分叉蛇信，往四周探头探脑望了几下，朝西边蠕动。
明宇道：“就是它舌头所指的方向，我们走吧。”
“等等，我看一下。”飞缘道。
“你看什么？”明宇奇道。
“行了，你可以进来了。”飞缘说着就张开花蕊，露出嘴巴。
明宇不明所以，可他不想再进去，道:“我还要给你指方向呢！”
“我已经知道方向了，”飞缘道，“接下来我要潜水赶路，不能让你在外面。”
明宇无奈，万分不情愿地跳进去，用查克拉聚集在脚底吸住它的****，仰头道:“没有我给你指方向，你真的能行吗？”
“不要小看我的眼睛，我可以看得很远很远的。”飞缘眼睛开始由青转白，发出白色的光芒。
明宇仔细观察着它的眼睛，良久，忽然颤声道:“飞缘，你的眼睛，难道是白眼吗？”
他为什么这么问，因为飞缘的眼睛看起来很像白眼，而且它的眼睛藏在嘴巴里而能看见外面说明能透视，不但能透视，还能看得极远。
此外，飞缘通过什么来得知一个人查克拉的强弱，很有可能是通过它那双奇异的眼睛。
“白眼？这是什么东西，以前我好像听白莲说过。”飞缘好奇道。
“白眼，是木叶豪门日向一族的血继限界，与写轮眼、轮回眼并称三大瞳术，和你的瞳孔一样，呈乳白色，使用时眼睛周围有青筋暴起。和你一样的还有，白眼有极强的透视力，据说可以看到一公里远外的视物，而且是三百六十度没有死角，另外，它还可以看穿人体的查克拉、脉络、穴位等等。”明宇惊奇道，“飞缘，你的眼睛跟白眼很像啊！”
“哦……还有这样的眼睛啊，确实和我的眼睛很像，”飞缘沉吟道，“我比它看得要远哦，可以看得好几十里外，而且我也会三百六十度视角。不过，我的眼睛不能透视，虽然能看到人体的查克拉，但是看不到你说的脉络、穴位。而且，我只能在水里才能有这种视力，如果离开水，我就只见看见周围一百米的事物了。”
“原来如此。”不知道为什么，明宇感觉自己松了口气，毕竟刚才的想法太疯狂了，一个怪物怎么会有白眼？
尽管如此，那也足够让人惊叹了，简直是限制版的白眼，明宇好奇道:“你到底是什么种族啊？既像莲花又像动物，还有这么多异能，真是太神奇了。”
听到这句话，飞缘沉默了很久，幽幽叹道:“我也不知道，当我有意识的时候，我就一个人生活在海里，飘啊飘啊不知道飘了多久，过了很久，我慢慢长大，后来遇到白莲，跟他一起战斗，后来他死了，我就又一个人了。我不知道自己来自哪里，父母是谁，甚至能力也是莫名其妙地出现的，就像现在这眼睛的能力，也是最近几年才出现的，以前我的眼睛不是这样的。”
明宇听出了飞缘话里的孤独感伤之意，心里正可怜它，听到最后，反应了过来，骇然道:“你是说，你的成长仍然没有停止，还会有其他能力出现吗？”
“好像是的，我只知道，我要活着，通过吃富有查克拉的尸体，不断存在，最后蜕变为某种终极的存在。”飞缘的声音渐渐高昂起来，似乎以此宣布自己存在的价值。
明宇默然，他知道飞缘孤独飘零，现在只不过是以此自遣，自己给自己定下的生命意义和生活方向而已。
明宇突然道:“飞缘，要不，你我结下血之契约，我们一起并肩作战吧。”
他之所以如此提议，既是可怜飞缘飘零茫茫海洋，又想得到这样的得力助手。
“不要！”飞缘道，“除了白莲，人类都是骗子！”
这是被误会了呢还是被看扁了？明宇无奈抗辩道:“我可不像……”
“看见了！”飞缘突然道，“不过你说的那个大蛇丸情况很不妙，他似乎要死了。糟糕！月岛千夏看起来没有什么事。不行，你这个瞎出主意的家伙，我要先走了！”
明宇岂能让它临阵脱逃，他早已准备好了，双眼迅速化为血红，瞪着飞缘:“幻术·写轮眼！”
“不要！你背信弃义——”飞缘尖叫声戛然而止，陷入幻境之中。
尽管它处处谨慎小心，但头脑还是太简单了，为了赶路，居然还让明宇进入自己的嘴巴，这可是它的致命弱点所在之处。明宇只说不会贸然逃跑，可没有说过不许用写轮眼控制它。
这次明宇蓄势待发，全力以赴，不但让它陷入，还可以暂时控制它。
明宇计算着距离，可惜他不知道飞缘的速度，继续潜行几分钟后，他让飞缘浮出水面，自己跳了出来。
天边已经渐渐露出鱼肚白，清晨的海雾笼罩海面，白茫茫一片，不能见人。
写轮眼洞察力毕竟远超常人，虽然海雾浓厚，还是看到了几里外的一点红光。
明宇给飞缘下了潜行的命令，自己化为一条黑影，迅速消失在浓雾里。
白雾茫茫，月岛千夏站在水面上，正不住地喘气。她全身染着红色的光芒，看起来如仙女一般，但并没有飞缘说得那么轻松，红发散乱，一袭紫色紧身衣已经破烂不堪，多处露出雪肤，全身有好几处伤口，血污如染，其中以一处离心脏不远的洞穿左肩的创口最为严重，昨日午后的那副写意形象早已不见。
在她的前方，大蛇丸浮在水面，全身焦黑，遍体鳞伤，各大要害都受到了巨创，他紧闭双眼，昏迷了过去，生死不明。
“曾经的小鬼，确实成长了不少啊，竟然把我逼到这个地步，差一点就没命了呢！”
身上的红光渐渐隐去，月岛千夏叹道：“不过，也到此为止了，现在，让我亲手结束这长达二十年的恩怨吧！”
左手燃起一团红色光焰，渐渐凝成新月形，她缓缓走向大蛇丸。
正欲一刀结束大蛇丸性命，这时，浓雾里传来一声清喝：“水遁·涛簇之术！”
月岛千夏猛然扭头，只见惊涛骇浪从浓雾涌出，排山倒海而来，将她淹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