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7章 离开福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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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又是上工的日子，林子平收拾妥当便来到县衙。 如季巡所言，他接管了魏知县的工作，冯县丞等上一届的领导班子全都没有在。 据说是等着朝廷的调令。 六房也仅留下了一般管理人员，维持着县衙的运行。 三班的人员由州府的人暂时顶替。 林子平站在其中显得有些异类。 虽然他属于兵房，但其他五房的人与他不亲近，现在三班的人员和他不熟悉。 与季巡和张墨认识，但现在的职级和他们对不上话。 所以导致了忙碌的县衙中林子平成了最悠闲的那个。 林子平隐隐感觉到了众人的排挤。 新同事，新面貌，林子平对此也理解。 主动买了几次栗子分给大家，试图拉近关系。 然而无果，其他人看起来客客气气的，林子平的处境却没有丝毫改变。 热情太久没有回应就会像火一样熄灭。 见什么都改变不了，林子平开始摆烂发呆。 反正也没人找，就躲在兵房里看书。 月钱没有减少，还能够少干活，这何乐不为。 趁着还没过完元宵，还算过年，林子平还是决定去福春楼拜访高炽和李琼英。 谁知两人年前就已经启程回京。 上次借楼梯翻墙进去的两个熊孩子家也搬走了。 新坪村崔里正依旧避而不见。 林子平有种错觉，好像与熟悉的人好像都在离自己远去。 外加工作的不顺心，林子平感觉自己有些emo。 日子就这一天天过去。 三月初，林子平终于收到李琼英的来信，京城吏官选拔考核即将开始。 在各州府设置考核地点，可以就近参加。 林子平认真研究了李琼英的来信，里面详细记载了选拔考核的标准，这有些类似于考试公告、 上面有明确的考核需要达到的条件，但没有细致说明考核标准。 林子平细细查看上面的条件，只见要求大致意思为： 其一需要京城中五品以上的官员推荐。 其二需要县衙出具证明文件。 其三需要当差半年以上。 其四秀才以上功名。 学历、工作年限只是基本条件，重要的是五品官员的推荐和县衙的证明。 这就将大部人拒之门外。 而考核标准，就十分的含糊其辞，没说多少分，没有排名，只有通过京城部门的认可这一条具体一点。 主观性太强，关于如何认可，认可的标准是什么上面全都没有。 唉，虽是如此，但这封信对于现在的林子平而言宛如雪中送炭。 与其恋子以求生，不若弃之而取势。 按照目前这种状况继续留在福春县衙不过是耗费时间精力，及时止损，拼一把，看能有什么转机。 和李琼英信一起到来的还有一封推荐信。 落款只有一个周字，印章是上面写着吏部。 周 林子平连京城都没去过，更不要说认识这位吏部的周大人了。 只见推荐信中夸得林子平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仿佛天下地下绝无仅有的好。 要不是还有点定力和自知之明，差点就相信了。 林子平感慨一番，将信装好，现在就差县衙的证明文件了。 第二日一大早，林子平就来官衙蹲守季巡。 很快就看见季巡和张墨出来。 没有拐弯抹角，林子平上来就讲明自己的来意。 季巡没有立刻答应，思考半晌后道：“你真的已经想好了吗京城人生地不熟，一切都要重头开始” 林子平点头：“这是目前最好的方式。” 张墨道：“福春县衙还是不错的，不久后就会给你升职，到时候我们兄弟三人共同大干一番，何乐不为” 林子平看着季巡和张墨，也许在书院的时候几人被暂时拉到同一水平，同一阶层，但现在几人之间差距甚远。 共同工作，很难保证仅有的那点情谊还能继续。 更何况又不是县衙还有其他人，以林子平现在的状态继续留在这里只是混日子。 “我心意已决，还请阿巡成全。”林子平拱手行礼坚定说。 季巡和张墨对视一眼。 季巡道：“既然如此，于情于理，于公于私我都不应再多加阻拦，明日我让白新给你文书。” 林子平抱拳道：“多谢。” “推荐信有了吗没有，我让我爹写一封”季巡问道。 “不用。”林子平摆摆手，“我请琼英小姐帮忙了。” 季巡拍拍林子平的肩：“左右现在县衙无事，你回家复习，好好准备。” “多谢。”林子平也不推辞，直接应道，“那我明天来取，你们忙，我就先告辞了。” 季巡看着林子平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张墨道：“哪天我们再聚聚。” 这…… 林子平想到上次喝酒的情形。 到底和从前在书院时不太一样了。 现在的酒少了真诚，多了人情世故，甚至夹杂着算计。 见林子平垂眸不语。 季巡道：“你从书院时就和我们不咸不淡，不想和我们一起，直说便是，做这一番姿态是为何” 林子平诧异地看着他，很久没看见这么真性情的季巡了。 “这从何说起，现在你是福春的知县大人，哪能还像以前一样。”林子平辩解道。 谁知这一解释，季巡直接气的拂袖而去。 张墨同情地拍拍林子平的肩后大步离开。 知道季巡生气了，但林子平话已经说出口，不知道哪里说错了，也懒得去找补。 就这样日复一日，转眼来到州府考试的日子。 林子平报名后就在州府租了一间房子住下。 相较于府试，京城吏官选拔考核只有寥寥几人。 林子平顺利进行了考试。 不需要进行面试，等了7天就出了考核成绩。 考核结果张贴在府衙门口。 看到上面名单，刚好榜上有名，林子平不禁露出微笑。 终于可以离开福春这个地方了。 回到福春的小院，将收藏的东西带上，收拾了几身衣服，带上银子，选了一个风和日丽的日子，给“五菱宏光”套上车，林子平就离开了。 这个时代，交通运输过于原始，还没有gps导航。 为了保险起见，林子平找了一个镖局，给了一些银子，和镖局镖师结伴而行。 虽然没有去过京城，但林子平早就没有刚到这个时代的新奇感。 外加驴车减震效果太差，路上行走了二十多天，林子平到京城的时候又黑又瘦。 人生地不熟，林子平修整一番后打听着李琼英的住址，打算上门拜访。 人情债欠着欠着就习惯了，更何况这是名义上的姐姐，实际的合作伙伴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