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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安听话，安安不哭，别不要安安……”
泪水从眼角出现，悬在那里，却怎么也没有滚落出来。
“小姑娘就像她自己说的那样很乖不哭。”
她这坚强的样子，要是被人看到，肯定会心疼。
不为别的，只因为她真的太乖了。
乖的让人痛心。
男人就坐在一旁，烟一根接着一根的抽。
第一次后悔自己为什么要喝酒，为什么要打这么可怜的一个女娃娃。
哪怕是个男人，是个不喜欢小孩儿的男人，此刻也恨不得将这个小姑娘抱起来哄一哄。
他差点就没忍住送她去了医院。
好在他还是忍住了。
比起一时的心软来，他以后的生活更重要。
小姑娘就这么烧了整整一天，男人怕她死了，期间给她喂了些牛奶，将她的命吊着。
等小姑娘清醒的时候，已经是一天过后。
男人还在这里守着，各种外卖盒的味道堆在一起，很是难闻。
“饿……”
小姑娘的声音很是微弱，男人盯着她看了一会儿，小姑娘眼睛还肿着，看不见眼睛也读不懂她的心。
男人不知到她到底烧傻了没，一时间也没动作。
“吃东西，我要吃东西，呜”
那被烧的迷迷糊糊都说自己乖，自己不哭的小姑娘，醒来就直接开始嚎，也不管自己多虚弱，声音要多响亮有多响亮。
只是嚎了两声，还不等男人去捂她嘴巴，她就又倒了回去。
她的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让她连哭的力气都没有。
“你别哭，叔叔给你吃糖好不好”
男人小声诱哄着，试探性的伸手准备去摸她的额头，想看看烧退了没。
如果烧已经退了，她还没傻的话，那等会儿给她吃点东西，再泼盆凉水，用风扇抵着吹吹。
一次烧不傻，就多烧几次，总能烧傻的。
“爸爸，我要妈妈，要妈妈。”
小姑娘很想嚎嗓子，可出口的声音却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了回来，不但低哑，还很难听。
“我不是你爸爸。”
“爸爸，爸爸。”
小姑娘压根儿就没管男人说什么，只是一个劲的叫着爸爸。
“安安要喝奶奶，喝奶奶……”
这都五六岁的孩子了，还嚷着要喝奶奶，估计是烧傻了。
男人松了一口气。
还好。
“好，爸爸去给你买奶奶，你乖乖的好不好”
“不要，爸爸要丢下安安，不要。”
一听男人要离开，小姑娘不知道哪来的力气，突然撑着身体起来，一把抱住男人的裤脚。
“安安要爸爸，要妈妈……呜哇”
听见小姑娘哭起来，男人立即伸手去捂她的嘴。
“别吵。”
“不要不要，安安不要……”
小姑娘摇晃着脑袋，试图将自己脸上的那只手甩开。
男人耐心被耗尽，没忍住伸手抽了小姑娘一巴掌。
“吵吵嚷嚷的做什么，烦死了。”
提心吊胆了几天，男人神经早就已经衰弱，虽然没有喝酒，可他的自控力和喝了酒也差不了多少。
“痛痛，痛痛……”
小姑娘又缩成了一团，肿了一只的手抱着脑袋，不停重复着这两个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