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为保新工作，把底线都打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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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沙发上的红英，看着周烨有点急，于是放下手中的杯子，说，“你就知道你自己努力，你问过我的想法吗我跟你说的你有在听吗” 周烨听到红英居高临下的话语，无可奈何，周烨早就认了这红英的脾气，只能想办法自保。 周烨心里想，不过，这红英也太猖狂了，等我有了钱，我要好好治一治这红英。 周烨站在鞋架旁边，回答红英，“我不是在听吗好吧，我努力，你提你的想法。” 红英在橘黄色的灯光中，脸庞边带着一条黄色的光影弧线，在灰暗的客厅里，红英的脸看起来黑黑的，这个漂亮的脸蛋，没有正眼看周烨。 红英幽幽的吐出一句话，“周烨，最近你好像有事情呢”。 周烨还没有关门，门外白光照进了门内，屋间内有点闷，而且阴暗，周烨心想，谁给了你红英这样的态度对我谁让你红英专门计算利益的谁给的权力 周烨反问红英，“你难道就没有事情吗” 红英接着周烨的话，说道，“周烨，你这样闹，将来没有人会同情你的”。 周烨的思维意识开始起疑心，难道红英知道他换工作了在一阵的混乱想法中，周烨拿起了手机，看了看时间，已经八点了，周烨心想，这忙碌的一天，才从工作中回来，一点休息的机会都没有，还要应付红英。 周烨问红英说，“我还要人同情不成了” 红英往沙发上一躺，手托着鼻孔，琢磨着要对周烨说什么话，心想着，要不要叫周烨过来坐，打开灯好好谈谈。这黑黑麻麻的客厅，也不知道怎么继续说话。 红英站起来打开了客厅的灯，客厅一下子亮了起来，客厅比较简朴，只有基本的电视、茶壶之类的必备用品。 红英叫周烨过来坐下，周烨选择了坐在红英左手处的沙发上。 在灯光的光照下，红英显得漂亮，但对于周烨而言，还有几分威严。 “周烨，我看你最近有长进啊！”红英这样夸周烨。 周烨不知道红英为什么这样说，回话道，“你不是觉得我像扶不起来的烂泥，时常会瘫倒，做不成事么” 红英皱起了眉头，这对周烨好好说话，周烨反而不领情了 周烨也许是被红英折磨得多了，不太能和红英平起平坐说话。 “你最近挺积极的，一早出去，到很晚才回来”，红英接着说话。 周烨白天时能量消耗太多，他选择了胡混推搪去应付红英，周烨说，“工作嘛，总要认真点。” 红英又说，“我看你最近上班走的都是幕僚那边，没有走开发中心这边去，你去哪里了” 周烨身体有点疲惫，白天工作太用力了，虽然周烨还年轻，但是累了就想休息，周烨不太想和红英绕弯，耍花腔。 周烨回答，“去哪里不都是做事吗你看我这么辛苦也不安慰一下，你也看到我的努力啊！晚上七点都没下班！” 红英听了，不说话，停下来看看周烨，这周烨确实比平时要疲惫，这时，红英转头看向橘黄色的台灯，说，“你最近和开发技术部门的......凯瑟琳......走得很近啊”。 这一针见血的点明，周烨感觉被杀了一刀，见血了。 男子汉流血不流泪，周烨虽然呆板，也有点温雅，但正气还是有的。周烨也不想遮遮掩掩，换工作要隐瞒也隐瞒不了很久，这样那样的假装，也难以骗过一个同在工厂女朋友。 周烨不想那么快告诉红英换工作的事，目的就是想让这个工作先稳一稳，好把工作学成，而不要说换了工作却没有办法做成，那就是纯粹是浪费精力和时间。 没想到，红英几天时间就知道他转工作的事情了，周烨本来的打算是，一个人先做，等两个星期后学习完，正式开始工作，再慢慢和红英说。反正红英最近几个月的这段时间，没有给过他什么帮助，他一个人做也能保持状态，在周烨眼里，红英也不见得会对他装工作会认同。 周烨心想着，这要怎么做做鞋型负责人，被红英逼着赶驴上磨，要升职加薪，都混成那个狗屁样子了，还是没有办法升职，这现在去了另一个部门，好歹是一条出路。这本身符合红英的利益，只是红英也许会生气，因为在换工作之前不和她商量，这样而已。但是，不和她商量，目的也是为了这工作进展顺利。这两个目的逻辑，似乎有点矛盾。 周烨冷静了一下，想起了当初他和红英认识不久时，红英对他的关心。是的，周烨爱红英，只是，这些爱能不能表达得像一个普通人那样过一些平凡的生活做一些平凡的事不要为了钱逼得那么紧 周烨知道，再欺骗红英，恐怕难以圆场。周烨选择比较难的做法，他要告诉红英事实，去换回正常的工作和学习。 周烨把转工作的事告诉了红英，他说，“红英，升职的事情啊，需要长期去努力，至少要像个部长的样子才有部长当吧我在鞋子那里做得不太像样子，已转岗位到了文历部那里了。” 周烨疲惫，红英的精神却很好，她大声对周烨说，“你简直无法理喻，你说要长期努力，却换了一个新工作，一个你没有接触过的新工作” 红英又提了提嗓子，“咳”，“更重要的是，你为什么不提前和我说” 周烨苦笑，心里想，“还能对你说吗”，但周烨嘴巴却是这样对红英说，“你嘛，早就想说了，最近我们没有多少机会在一起，所以没有和你说。” 周烨见红英没什么反应，又说，“你看这星期还不是和以前一样我们没有因为工作而被影响。” 红英看了一眼周烨，这傻子还可以，真的有长进了，比以前更会说了，红英于是问周烨，“工资呢有没有加工资” 周烨笑了笑，心里却有点苦，原来这才是红英关心的，这其实周烨早就知道红英会这样问了，但还是觉得有点凉意。 “干什么呢我工资又没有少。没有加工资啦，工资和以前一样。”周烨对红英说。 红英虽然知道钱没少，却还是有点生气，换个工作没有她的批准就做了，这周烨是不是瞧不起她 红英说，“好，钱没少，下个月的工资单要交出来给我检查”。 周烨这一下子呆了，被吓了一下，心里暗暗骂道，娘的，水电费房租我交了就是了，以前都没有交工资条的先例，现在要交工资条 周烨感觉被镇住了，要交工资条！此时的周烨一时间成长了，他想，他的新工作还没有稳定，如果没有红英的支持，他的新工作肯定扑街，而他又没有办法在跑出原来单位之后，又回去做鞋型负责人。 周烨又笑了笑，这一笑，把眼泪都有点笑出来了，不知道是开心还是难过，开心的是，交工资条就可以得到红英的支持，继续他想做的事情，难过的是，这可能是对红英的讨好舔狗，要升级了，周烨还没有结婚就混成这样子了 周烨看不到希望，只能服从红英的命令，反正交工资条的事，看看公司里面，也不是在周烨这里第一个发生了，周烨知道也有一些交工资条的同事，他们没见混得差，而且，周烨即使不交工资条，每个月用于红英和他一起的支出，也没有剩下几百块。 留着这几百块也发不了财，反而是会让他的新工作遇上极大的麻烦，于是，周烨选择了上交工资条。 周烨痴痴的对红英说，“可以，你说了算”。 红英听到这话，反而更加大胆了，他对周烨说，“你啊！就是没一个方向！你又不是没能力，而且，你懂得的不少，你只要听我的话，我就能带好你，部长什么的，你看那些人哪个不是交工资条的就算不交工资条，也是男主外，女主内。” 周烨笑了笑，说，“你说的是，就这样好了，我继续在文历部工作，反正薪水也一样。”周烨自从进了文历部，就开始学会说违心的话，其实也是没有办法，他要应对那些客人，没办法说实话。 周烨的心里，只是想要红英支持他，其实周烨只是在哄红英。在周烨心里，红英再威风，也是一介女辈，该让就让，能迁就就迁就。让着红英，周烨同样能做回自己，反正都习惯了。从前有时候周烨会和红英硬扛，但似乎没有收到什么效果，红英反而对他不好。 周烨还在思考，红英说话了，“好，那你就去做吧！你还有什么不明白，你就问我”。 红英说完，像一个主管一样眼神坚定，正视前方。 周烨心里暗暗的念叨着：红英你什么底子啊这么威风。 红英答应了周烨，新工作继续支持他。周烨于是说，“其实也犯不着你什么事，我先和你交代了，这个工作与以前不一样，也许不能像以前一样了。文历部那边，我发现，它和做鞋子，不是同样的做法，也许你要有心理准备”。 红英看见周烨似乎要爬她头上的样子，于是低声对周烨说，“你周烨，见识还少，跟了你这么久，也没有见到你做过一些有道理的事情。你不做鞋子就罢了，你开始做你的文历部工作，别以为那有什么了不起。你还不知道，这其中还藏着玄机，到了总经理这种职位，就是你一个人品和素质的考验。” 周烨擦了擦眼睛，这还是红英吗周烨心想，我换工作变化，你红英怎么说话也不一样了呢什么总经理部长都没当上，扯什么总经理 不过，周烨想起了红英的家世。周烨和红英一起三年，去过红英家不到三次半，有半次是到那边玩，没有拜访红英家。红英家在千里之外，在靠近四川的一个湖南城市，而红英的父亲，是在政界做事的，红英曾跟周烨说，是在市委里面做事的。周烨也没有问是什么职位，因为周烨只是一个鞋厂里面的小人物，如果红英父亲的职位越高，周烨就越卑微，所以周烨反而不想问，不想理这件事。不过，红英能压住周烨，和她父亲也有关系。 红英克制周烨，甚至教周烨做人，有时候周烨也想去看看，红英的父亲究竟是什么职位，把红英扔在鞋厂当女工，又做一些不重要的工作，估计也不是什么很高的职位吧这吓唬人的背景，说不定还真的是吓唬人，假的！ 周烨于是回答说，“好，我也不熟悉这新工作，我只会做鞋，如果你能教我最好了。我应付那些客人，也比较难。” 周烨还是选择了转换固执的态度，从以前的对抗转向了顺从。 看见周烨顺服的态度，红英说到，“慢慢你就会知道了，应付高层人物，不是耍脾气，而是要学会一些道术，我会和你说的。这些道术，犹如修仙”。 周烨心里暗暗说，真想骂你红英家的人了，我这么困难的状况，你和我说些玄学仙道真不想理你了。 周烨心里骂，却言不由衷的说，“是啊，我一大堆毛病，往后还请多多指教”。 周烨心想，红英是他逃不掉的麻烦，不，应该说有红英在，他的麻烦就跑不掉。 红英说修道的话，也许是想帮周烨。红英学到的道术，也是来自她的祖家，来自她父亲、母亲、祖父等人，但红英说的话，周烨不是很喜欢。话说回来，虽然红英这几个月对他比较差，但其实几年来，红英确实是帮周烨解决了不少麻烦。 周烨被逼退让之后，红英没有像以前一样不爽发脾气，一会儿后，红英示意周烨话已说完，拿起茶几的茶杯喝水，周烨于是离开红英，走向阳台。 周烨在阳台那里，被压制的状态得到了舒展，于是周烨心里对着漆黑的夜景这么说，“你他妈的什么鬼！”，“追钱追得那么紧！”，“简直就是欠了你的债！”，“说话都没大没小！”，“话都说不清楚！”。 一阵内心发泄之后，周烨默默的想，“我好歹也是省重点大学的学生，你红英教我整我那么容易吗这是违背自然的尊卑之礼”。 周烨心里念叨一阵后，眼勾勾的望向客厅里红英。客厅里红英悠然自得，坐在沙发上。 “干”，周烨心里一声怒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