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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菜煮的太烂了”
“……”
秦潋的脸渐渐垮了下来,这丫头怎么可以那么实诚?戏折子上都说为心爱的人做菜,即便菜做的不好,心爱的人也会说好吃,然后感动的稀里哗啦地扑到对方的怀里。
然戏折子的桥段到他这里怎就变了样?一个劲的夸好呢?感动的扑到他怀里呢?完全没有!他还想着她感动地一塌糊涂扑进他怀里时,把她给吃了。
自洞房以后,就没能碰过她了。每次将要动手时,这丫头要么开溜,要么睡成死猪。天天抱着她,却不能尽情的吃,他快被折磨疯了。
“你不要自己下厨了”把一桌子菜几乎尝遍后,她道。
他的脸一垮再垮。
“要下厨,我陪你。”她道。
“烧鹅做的还不错”她往嘴里塞了一块油腻腻的烧鹅,嘴巴沾满了油。盯着他如玉的侧脸,她坏心的一笑,凑过去就吻了一口。
美玉般的侧脸立刻有块地方油亮油亮的。
“调皮”他无奈地一笑。
一桌子菜,就烧鹅味道做的极好。她筷子不停的夹烧鹅,其它的菜却不动,很快,一盘烧鹅就见了低。
他伸手一勾,将她抱坐在腿上,“烧鹅好吃吗?”
“好吃”她点头,望进那幽深的凤眸失了神。
他眸光灼热,搂着她腰身的手开始不安分,“为夫尝尝”
话罢,低头就吻上她的唇。
她把眼睛瞪的大大地,在浪潮般的热吻中,大眼蒙上水雾,理智被勾走,双臂缠上他的脖子用力的回吻他。
一通热吻后,她靠在他怀里,双颊嫣红,红唇发肿却艳丽,她气鼓鼓地轻轻捶了他胸口,“我又不是烧鹅,干嘛咬我。”
他心里默道:你就是我的烧鹅,不咬你咬谁。他起身,抱着他的‘烧鹅’,跟阵风似的,闪身回了寝房。
“你身子还没好,别乱来啊。”她身子陷在厚厚的毛毯中,眼神慌乱。
他两手撑在她身子两侧,目光暗沉,“为夫饿了”
“饿了就吃啊……”
低沉悦耳地轻笑声响起,“嗯,为夫遵命,饿了,就吃。”
她刚才一定是被他灌了*药才会顺着他的话说的!
他音一落,一张妖艳的脸朝她压下去,她张口欲说什么,声音全被热吻吞了去。
珠帘轻晃,烛火跳跃,轻纱漫舞。
室内羞人的细碎声不歇,直到鸡鸣声破晓,账内才完完全全地平静下来。
不知被这家伙折腾了多少次,也不知昏过去又被弄醒多少次,当他终于肯放过她,迷迷糊糊将要睡过去之际,她感觉到有人捧起她那只被磕伤的腿,并在上面抹了些凉凉的东西。
秦潋给她被磕伤的腿上完药,然后在她身边躺下,“你是我的,没我的允许,你不可随意弄伤身上任何一个地方。”
没听到她回应,他掐了她脸颊。
“疼!”她怒地睁眼,恶狠狠的瞪他,不过瞬时,眼皮又闭上。
看着怀里累的沉睡过去的女子,他低喃,“总拿为夫的话当耳边风,不疼又怎让你长记性?”
青灵这一觉睡得很久,最终是被饿醒了。
秦潋已不在身边,盖在身上的被子掖的很好,密不透风,很暖。动了动,发现身子跟散架了般,使不出多大力气。
还有个让她红了脸的发现,被子下的她竟是不着一物。
掀开被子,看到身上各处羞人的痕迹,又想及昨晚的疯狂,她脸涨红地快要滴血。
“小姐,你起了吗?”香草在门外道。
“夫人还没起来吗?”秦潋温润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听到他的声音,青灵迅速把被子盖好。
“还没呢,小姐今天怎么了?都快睡一天了,也没起来吃点东西。”香草道,来相府多日,她还是习惯唤青灵为小姐。
什么?都快睡一天了?青灵想跳脚,暗暗磨牙,秦潋这只‘衣冠禽兽’!
门外的秦潋眼皮突然一跳,随后瞥了眼香草手中的托盘,托盘上放有一罐热粥和几只碗。
“给本相吧”不容香草推辞,他已从香草手中拿过托盘。
听到门打开的声音,青灵立刻闭上眼装睡。
闻到粥的香味,她饿得更厉害了。可是想到被子底下,她不着一物,屋里头还有只‘狼’,此时起身显然不明智。
她悄悄咽了咽口水,死死的闭着眼睛,不动。她不动,可是肚子却不争气的响了。
秦潋这时正站在床头,听到她肚子的叫声,他忍不住的笑了,“怪为夫不小心失控了,让夫人下不了榻,为夫下次会克制些。”
“没有下次!”她脑袋从被窝了伸出来,瞪着眼,像极了从洞里钻出来的地鼠。
他心头一软,在她额头落下一吻,“饿坏了吧,快钻出来吃点东西。”他顺手掀开她的被子,却不料会看到疯狂后他在她身上留下的痕迹。
他倒吸了口冷气,眼神立刻暗了下来。
见他此刻模样,她大叫不好,手抓住被子,身子一滚,就把自己裹成了大茧子,警惕的看他,严肃道:“不许碰我!我真的很饿!”
担心她饿着,他很轻易就松了口,“好,不碰你,先把衣裳穿了,再吃些东西。”
“我还有事,先出趟门,晚上回来陪你。”他把那只‘大茧子’揪到面前,低头在她额头一吻,起身便离去。
敬南王与‘淑妃’约好带她离开万福庵的日子,转瞬便到来了。
深冬的天黑的很快,酉时刚过不久,天色便彻底黑下来。
敬南王刚过酉时就到了那天与‘宁淑妃’约定好的地方,他到了约定的地方。没看到宁淑妃的身影,心稍稍失落,但想到她说戌时之前会在这等她,许是他来的有点早了,她还没到。按捺住急切的心,在一个亭子里等候。
忽然,万福庵的某处忽然起了大火,火光冲天,照亮整个夜空。
看起火的地方,大致是宁淑妃住的地方,他的心立刻悬起来,抬脚就要去看看宁淑妃有没有出事。
“王爷”敬南王的一个心腹拦在他身前,“请王爷耐心等候,画枝陪在娘娘身边,一旦娘娘有事,她一定会及早告知王爷的。现在画枝还没有消息传出来,就意味着娘娘还没出什么事。”
敬南王想想也是,是他太心急了,万一他离开了,皎皎又来了这,那岂不耽误了?
“谁?”敬南王听到一阵脚步声,警惕出声道。
“王爷,是奴婢。”画枝沿着一条小路,气喘吁吁的走来,她身上还背着一个人。
“她怎么了?”敬南王看清画枝背的人是宁淑妃,急急冲上去。
“娘娘趁万福庵的人不注意,在自己住的寝房里放了场大火,打算趁万福庵的人因突然起火大乱时逃走。不料在娘娘出了寝房之际,屋里的横梁断裂,屋顶上的瓦片坠落。娘娘躲闪不及,被瓦片砸中头,之后晕了过去。”画枝解释道。
“怎么由她放火?”敬南王沉怒道。
“是娘娘执意要亲自放火,奴婢不敢不从。”画枝小声道。
敬南王的计划是在宁淑妃的房里放火,并找一个与宁淑妃身形相似的人冒充宁淑妃。待一场大火过后,别人都只会以为宁淑妃已葬身火海,而不会怀疑是敬南王早带走了宁淑妃。
然敬南王没想到的是宁淑妃自己亲自放火,还倒霉地被瓦片砸晕。
“王爷,现在不是追究这些的时候。事不宜迟,快带娘娘走吧。”画枝道。
敬南王从画枝背上接过宁皎,横抱在怀中。他看到她额头肿起的一个包,拿袖子轻柔的擦去她额头上干了的血渍。
“走”敬南王道。
“王爷,奴婢还需回万福庵打点一下,让人彻底相信娘娘已经葬身火海了。”画枝开口犹豫道。
“去吧”敬南王道,抱着宁皎很快消失在画枝面前。
画枝沿着一条小路,鬼鬼祟祟地来到一棵大榕树底下。
榕树下,走出一个身形娇小的女子。女子面覆白纱,露出的那双眼睛很大,清亮而又秀气。
“事情办得不错”女子的声音轻松而愉快,“解药给你”
音落,就有一颗药丸朝画枝掷来。画枝接过,把药丸服下,“什么时候才能彻底解掉我身上的毒?”她怒问,莫名其妙的就被这女子下了毒,毒发时能令她痛不欲生。
为了免去毒发时的痛苦,也为了活命,她听这女子之命行事,出卖了敬南王和宁淑妃。
“这就要看你会不会说话咯,放心,我向来很仁慈,只要你听命行事,不会让你死的。”女子咯咯笑出声,那双灵气逼人的眼弯成新月。
画枝离开后,书砚从榕树底下现身,“主上,这画枝知道太多了,要不要灭口?”他身边面覆白纱的女子正是青灵。
“自然”青灵笑道。
黑沉沉的天幕,又开始飘起了雪。
宫里,一个侍卫行色匆匆的走到御书房外,得到皇上允许后,进到御书房,“启禀皇上,淑妃和敬南王私奔了!”
此消息如一道惊雷劈下,元雍帝愣了许久,缓缓抬头,阴沉的脸夹着隐忍的滔天怒意,“你说什么?”声音森寒的可怕。
侍卫听着他的声音,不由地胆寒,“回……回皇上,淑妃与敬南王私奔了。”接下来,他磕磕巴巴地把宁淑妃在万福庵放火,趁乱逃出万福庵的事告诉了元雍帝。
“有人亲眼看到淑妃和敬南王出了城”侍卫道。
‘咔嚓’一声,元雍帝手中的笔应声而断,他突然站起来,握住断笔的手背青筋暴出,“传朕的命令,务必要将淑妃和敬南王拿下!”
“是”侍卫得了令,迅速的退出御书房。
“宁皎,连你也要背叛朕吗?”元雍帝对着冰冷的空气自言自语道。
“朕痛恨背叛,更痛恨朕的女人与人私奔!”怒地袖手一拂,书案上的东西全部落地。
敬南王刚带着昏迷的宁淑妃出夏城,身后就有一批士兵追来。
“前面的马车,快停下!”
敬南王听到马车后面传来的声音,心头一凛,抿紧唇,没有命人将马车停下,反而让人快点。
“前面的,再不停下,休怪本将不客气了!”
后面威胁的声音再度传来,敬南王的一个心腹在外面驾着马车,不禁忧心道:“王爷,后面突然出现追兵,怎么办?”
“快走,本王已暗中调集大军赶到庐城,只要到了庐城,就安全了。”而庐城距此地不远,只要能撑过将近一个时辰不被追兵追上,他就能与大军会合。
他是一个藩王,从宁皎进宫那天起,他回到自己的藩地就开始储备自己的实力,为的就是有一天能有足够的力量从宫里带走宁皎。
数年过去,他已经有和元雍帝一拼的实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