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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家娃什么德性你不知道吗浑的不行。 明明就是你家娃先动手，才被揍了，你在这骂什么骂，欺负人家没大人在场呀。” “就是，周嫂子，你真以为这么大的孩子，回家不知道告状呀， 都是乡里乡亲的，让你家孙子道个歉完事了。” “道歉道什么歉看看我家孩子都啥样了，凭什么道歉。 你们倒是站着说话不腰疼，感情不是你家孙子呀。 自己站不稳掉水里了能怪谁。” “都少说两句，先赶紧回家换衣服吧，其他的事情之后再说，万一着凉了才有的闹。” 罗叶本来也不想搭理的，小屁孩打架，有啥好看的。 村里小孩子打架多常见呀，今天这个打了那个，明天那个又找了小伙伴打回来了，多常见呀。 都是小打小闹，道个歉，就完事了，下次还打。 只要不严重，一般家长都不会管小孩子打架这事的，大家都是这么过来的。 当然凡事都是有例外的。 “唉，蕊蕊，快别哭了，你看谁来了，是你姐。”远远的，一大娘眼尖，看到罗叶骑着自行车近了，赶紧招呼。 “罗叶，回来了呀，你来的正好，赶紧把你表妹带回去，蕊蕊掉水沟里了，身上湿的，赶紧回去换一身，免得感冒了。” “就是，就是，这大冬天的，如果感冒了，遭罪的哦。”众人见罗叶来了，你一言我一语的说了起来。 罗叶刚骑着自行车走近，还没搞清状况呢， 目光环视了一圈，嚯，之前还没注意，那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头发乱糟糟，衣服和裤子上全是淤泥的人不是郑蕊蕊吗。 差点没认出来。 罗叶赶忙下车停好自行车，还不忘跟热心大娘们道谢：“谢谢，谢谢婶子们，谢谢大家帮忙。” “这是咋搞的好端端的，掉水里了”路旁的水沟周围的杂草都踩乱了，不是掉沟里了，还能是啥。 “姐姐，呜呜呜呜，”郑蕊蕊看到了罗叶就像找到了主心骨， 上前就想抱罗叶，但想起自己身上脏兮兮的，又收回了手，只一个劲的哭，更委屈了。 “也没啥大事。 就不知道咋搞的，老张家孙子推了蕊蕊一把，然后蕊蕊就掉沟里了。” 一大娘说着经过：“我当时在地里挖土豆，也没注意全过程，反正看到老张家孙子推了蕊蕊一把。” 罗叶看着郑蕊蕊脚上，小腿上，手臂上的衣服裤子都弄湿了，不过肚子、屁股那截都是干的。 罗叶猜测道，应该是掉进水沟里后，由于水沟窄，蕊蕊一个没站稳，又用手去支撑，于是情急之下，手撑到了水沟旁的水田里。 拱着身体，勉强稳住身形。 所以才会手和脚都是湿的，中间胸口、肚子、屁股那一截是干的。 “有没有伤到哪”罗叶看郑蕊蕊这状态，也不知道有没有伤着。 “腿疼，呜呜呜，” “什么我孙子推的，我孙子在路上玩的好好的， 怎么可能平白无故的去推别人，除非是有人惹到他了。” 周婆子一肚子气，死不承认，见有人往自家孙子身上泼脏水，这能忍 “看看，看看，我孙子这乱糟糟的衣服、这脸上的巴掌印， 算了，我跟你们这些小孩说什么，白费功夫， 我要去找你俩的家长，让你们家长给个说法。”周婆子看着自己亲孙子独苗苗被郑宏打了就来气。 白长这么大个头了，不知道还手呀，打个架都还能打输，丢人。 “姐，不是的，是我们走在路上，张疯子手贱去扯蕊蕊的头发， 然后蕊蕊不让他扯，他就推了蕊蕊一把，蕊蕊就掉水里了。 都是张疯子干的，都是他的错，他主动出手的。”出声解释的小孩叫郑宏，就是他见蕊蕊被推了，替蕊蕊报仇，然后打了周婆子家独苗苗张峰。 “什么错不错的，我家小峰都被你打了，看看这脸。”周婆子看着自家乖孙那脸，一脸心疼：“算了，我跟你个小孩子说这么多干嘛，我直接找你家长。” 周婆子不想跟几个小孩子计较什么，浪费口舌，小孩子也做不了主，周婆子准备带娃回去检查检查，再上门找两家人的家长赔钱。 周婆子牵着自家乖孙，转身就准备走人。 “周奶奶，你看你家孙子，把我妹妹推的掉水沟里了，这是不是应该道个歉。”罗叶见周婆子准备走人了，出声提醒道。 “道什么歉没看到我家小峰身上的伤呢，衣服也弄脏了，我还没说什么，你们小孩子家家的，想找茬呀。”周婆子不想跟一群小屁孩拉扯，拉着自家孩子就走。 边走还边教训道：“真没用，打个架都打不赢，有没有好好吃饭。" 郑宏很是气愤，小孩子打架，大人插什么手，真没种。 “姐，你看这”郑宏看向罗叶，意思是，这你也能忍 “走了，咱们先回去了，先回去换衣服，免得感冒了。” 罗叶看了眼郑宏，现在对方家长在，打不过，不知道换个时间再下手呀，何必急于一时。 罗叶又带着郑蕊蕊跟热心村民们道谢后，才牵着郑蕊蕊坐在自己的自行车后座，往郑蕊蕊家骑去。 至于郑宏，额，只能跑步在后面追了。 见大家都走了，人群也散了，大家各忙各的。 “周婆子那小孙子，教的太蛮横了， 之前听说他跟李老四家那孩子打架，两家人为此还吵架了呢。”回到地里挖土豆的婶子跟隔壁地块正在拔胡萝卜砍棒菜的婶子聊天。 “可不是，那性子，迟早吃大亏。” “要我说，老郑家，也不是个省油的灯，看蕊蕊那闺女哭的那么伤心肯定有的闹。” “不至于吧，我看郑老六两口子（蕊蕊爸妈）也不是那不讲理的人呀。” “嗐，那你是不知道老郑两口子（蕊蕊爷奶）是多喜欢这个孙女，比孙子还金贵。 家里孙子多了，就不稀罕了，相对的那独苗苗孙女就值钱了。” “……” 另一边，罗叶把自行车骑的飞快，不一会儿就到蕊蕊家晒场上了。 屋檐下，正在簸箕里剪辣椒段的张桂英见罗叶来了， 自行车后还载着自己小孙女，看小孙女那湿漉漉的样子， 难道走路没看路，不小心掉田里了 “罗叶快进屋坐， 蕊蕊，你这是咋了 快下车，赶紧回屋，我去给你找衣服， 咱们赶紧把湿衣服换了，可别着凉了。”张桂英说完忙起身先去找水洗手，这摸了辣椒的手，还是要洗一洗的。 “好，谢谢奶奶。”罗叶道谢。 “呜呜呜，奶奶，张峰欺负我，把我推水沟里了，呜呜呜。”本来一路上都已经没哭了的郑蕊蕊，一见到她奶奶，哭的更伤心了。 罗叶：……嗯，知道告状挺好。 “别哭了，咱们赶紧换衣服，我带你去报仇。”罗叶小声跟郑蕊蕊说道，刚刚那么多人都在，影响不好，有些事，不急于那一时。 听到这话，郑蕊蕊也不哭了，被罗叶拉着往屋里走去：“怎么报仇。” 都回到蕊蕊家了，也没外人，罗叶也不藏着掖着：“你哭有啥用，他推你，你推回去呀。” “我打不过，他力气比我大。”郑蕊蕊小声嘀咕。 罗叶趁机教育：“你一个人打不过他，你看郑宏不是在帮你打架吗” “你一个人打不过，你不知道多找几个人一起去堵他呀。 多几个人，不信还打不过。”都打架了，还讲究一个人打，还是一群人打 “用帕子擦擦，擦干净了，换上衣服。”张桂英把衣柜里干净的衣服找出来，又打了盆温水。 让郑蕊蕊简单擦洗下手上和脚上的淤泥，赶紧换衣服。 先换衣服才是正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