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开业前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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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蝌得吴玄安吩咐，也深知此物若能成，必是前所未有之巧制，遂不敢怠慢， 亲自召集绣坊中技艺精湛者五十余人，又从中选了一位年长而心思细密的绣娘为带头人，使其管理众人，掌控进度。 是日，绣娘们聚于绣房之中，吴玄安与薛蝌携带图样而至，众人见二人亲来，皆停下手中针线，起身相迎。 吴玄安将一叠画稿轻轻置于桌上，略微笑言：“各位几i额没们好！” “哟，这是谁家哥儿，模样生得倒是俊俏。”一个中年少妇人开声打趣。 “哈哈哈……” 吴玄安没有什么感觉，倒是薛蝌低眼不敢多看，毕竟这里全是女子。且不得不说这群有家室的妇女，对男女之事还是懂得不少。 “咳咳，各位姐姐们稍安勿躁。且听我说。此番唤姐姐们们来，乃是有一桩新活计需仰仗诸位的巧手。” “不知哥儿要我们这双手做些什么。我们这手除了拿针线，倒也可以拿些别的的东西。” “呸，张娘子，你别勾引人家哥儿，小心你家老牛吃酸醋。” “李婶子，什么叫勾引……” 一群老幼少妇叽叽喳喳说个不停，薛蝌则是喊道：“各位绣娘，还请安静！” “东家，你年纪也不小了，要不姐姐我给你说门亲事” “我表弟家有个侄女儿，生的水灵……” “我家也有……” 薛蝌：“……” 最后还是带头李绣娘喝住了她们，只听李绣娘问：“这位大爷，不知你要我们做些什么” 吴玄安：“此物与寻常衣裳不同，须得极尽精细，诸位且先看看。” 言罢，他展开放置在桌案上的画纸。绣娘们闻言，纷纷围拢上前，细细端详画稿。 然不看则罢，一看之下，竟是面面相觑，脸色微红。只见那画上的衣物形制轻巧玲珑，与寻常衣裳大相径庭，竟多有镂空、缠绕之处，隐隐透出几分旖旎之态。 年长的带头李绣娘轻咳一声，趣眼看了吴玄安一眼，颇有些揶揄之意，“安大爷年纪轻轻，怎的想出这般女儿家们的羞人之物……呃，别致的款式” 旁边一位年少些的绣娘则忍不住低声啐：“也不知是作何用处，怎的比寻常衣裳还少了许多布料” 顿时，房内又响起一阵细碎的笑声。 薛蝌则是抬头看天花板，毕竟这种东西，太让人羞于出口了，只是没想到吴玄安跟个没事人一样。 吴玄安并不理会众人窃窃私语，只神色自若地指着画稿，明言：“诸位只管依照图样照做。此物既然交付你们，便是不必多问。只需谨记一事，针脚须得细密，缝制须得牢固，尤其是这些部位。” 他手指点向关键部位，示意绣工要精妙稳固。 薛蝌亦咳嗽一声，补充：“此物虽不同寻常，却是吴兄新创之巧制，若得世人喜爱，便是一桩大买卖。诸位若能做好，日后定有大笔银钱入账。” 众绣娘听得银钱二字，神色略缓，虽仍觉羞赧，终究是生意之事，况且她们皆是绣工人家，向来受雇制衣，亦无置喙之权。 李绣娘略作沉吟，终是点头：“罢了，既然如此，便依安大爷所言，只是此物针脚既要牢固，又要绣出几分轻柔之感，倒也费工夫。还请吴公子宽限些时日。” 吴玄安闻言，微微一笑：“自然不会催促，诸位尽管精工细作，务求完美。” 随即，他又吩咐薛蝌：“蝌兄弟，此绣房乃重地，日后除了绣娘们自行进出外，且任何人等不得擅入，连送物交接，也只许丫鬟前来，不可由旁人代劳。此事，薛兄还须烦请你去交代家丁。” 薛蝌点头应下：“这是自然，我这便去吩咐。” 于是，众人各自归位，开始仔细揣摩画稿上的针法、布料拼接之法，而吴玄安与薛蝌则悄然离去。 两人走在回去的路上，薛蝌仍是面带几分不自然，思虑着问了一句：“安大哥，你说这等衣物，真有人会买账吗” 吴玄安淡淡一笑：“世人最爱新奇之物，况且此物既能添趣，又极便利，待我再添些推广手段，定能大获其利。” 薛蝌听得此言，心中也稍觉宽慰，不再多言。知道自己这个安大哥想法多，也新奇，寻常人家，哪会想到这般生意 新铺将启！ 多日以来，吴玄安与薛蝌合伙经营的铺子已然筹备妥当。橡皮筋的生产已趋于稳定，绣娘们依照吴玄安所设的流水线模式缝制衣物，分工明确，手艺娴熟，效率颇高。 每日每人平均可制九套，一个月下来，积累了上万件存货，足可支撑初期的销售所需。 而且布料方面目前由薛蝌的店铺仓库出，等第一期盈利之后，便可从外面买进，而薛蝌也是把自己全部家当都压在这里了。 与此同时，广宁县内的三处店铺也已准备就绪。木雕匠人所定制的人体模特已尽数送达，皆依吴玄安所绘图样雕刻而成，形态匀称，比例精妙，穿戴衣物之后，更显贴身合体。 三家店铺之内，皆已按照吴玄安的设计布置妥当，情趣衣物整齐陈列，款式繁多，琳琅满目。 吴玄安素知此类衣物乃女子贴身之物，若由男子售卖，恐令女客生疑，遂决定店内所有管事、掌柜、伙计，皆由女子担任。 店中设有外堂与内阁，外堂供人挑选布料、样式，内阁则设有试衣之处，以供女客试穿。此举既可保女子隐私，又能让顾客更放心地选购，细节之处，极尽巧思。 开业在即，吴玄安与薛蝌也不必事事亲力亲为，只待开张之日，二人亲自露面，待生意步入正轨后，便可安稳发展。 这一日，吴玄安与薛蝌来到其中一间铺子巡视。店铺装潢虽不及京城富贵人家精致，但也颇具格调，宽敞明亮，布置雅致。 几位女子正在整理衣物，将各式情趣衣物整齐挂于架上，有的款式典雅，有的妩媚动人，皆是吴玄安亲手设计。 薛蝌望着这一幕，心中仍有些复杂，低声问不好意思问：“安大哥，你当真笃定此物能大卖我心中总觉太那啥了……” 吴玄安轻笑，语气笃定：“此物既轻便，又美观，而且我也打点好了，不用担心！” “打点”薛蝌不明白，只见老仆薛忠从对面青楼出来。 “忠叔，你这是……”薛蝌怪异眼神看了他一眼，这老货居然去逛青楼。 薛忠察觉自家二爷的目光，老脸也是一红，“咳咳，安大爷，按照您的吩咐，已经送了十套给对面的青楼女子了，对方看完也都收下了。” “哦，那就好，哈哈哈。” 薛蝌瞬间就懂了，“安大哥此招妙啊，哈哈哈！” 两人相视一眼，虽然不知道吴玄安用的什么办法让对面青楼接下这种东西，但一想起这些青楼女子穿上这玩意儿勾引男人，想想都刺激！ 两人又巡视一番，见一切安排妥当，遂放心离去，只待三日后，隆重开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