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会见圣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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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窖深处的圣坛被十二盏血晶灯照亮，湖之女神的大理石雕像基座上，缠绕着由亡者魔法催生的玫瑰藤蔓——花瓣边缘泛着圣露凝结的银辉，根系却深扎于刻满骸骨符文的石砖。伊莎多拉圣女的银辉长袍垂落地面，袖口绣着的湖水波纹暗纹在血晶光中若隐若现，唯有脚踝处的骸骨护胫裸露在外，金属表面嵌着半枚灼伤的百合圣徽——那是康拉德用血族秘法与圣恩硬撼的印记。 “曼弗雷德冯卡斯坦因，”圣女转身时，额间闪烁的银辉圣痕在水晶球上投出百合虚影，与康拉德血晶眼罩表面的骸骨玫瑰纹路短暂重叠，“三百年前艾维海姆的血宴，你用亡者锁链绞碎了十二座圣女修道院。”她的声音如湖冰初融，“但今天，你船上的玉龙雕像却载着能净化混沌的圣甲虫金粉——湖之女神的涟漪，终究漫过了亡者的永夜。” 曼弗雷德的战镰尖端在圣坛边缘顿住，那里刻着防止亡者魔力侵蚀的百合符文：“伊莎多拉，你脚踝的护胫还在排斥我的魔力。”他望向圣女裙摆下若隐若现的骸骨纹路，那些由康拉德血晶培育的特殊脉络，正将圣恩转化为能行走于混沌裂隙的能量，“但你的圣痕，却在主动吸收赤鳞的气脉波动。” “否则如何在奸奇的齿轮裂隙中站稳脚跟”伊莎多拉指尖抚过圣坛中央的水晶球，球体底部的百合浮雕与球面倒映的骸骨玫瑰形成双生纹章，“三年前诺斯卡人用混沌幼虫污染剑湾时，是康拉德的血龙晶瓶保存了最后七名圣女的圣血——你看。”她转动水晶球，露出底部封存的血色玫瑰，花瓣上凝结的竟是震旦星砂与圣露的混合物。 赤鳞感受到玉珑纹章与水晶球的共鸣，龙瞳倒映出球内扩张的法力网络：十二座标记着双生纹章的锚点，正沿着巴托尼亚海岸线亮起。“三百年前震旦商队带来的，不是普通星图。”她看着圣女背后的青铜罗盘，震旦星轨与骸骨符文正围绕中心的阴阳鱼眼旋转，“是能定位混沌裂隙的‘天人仪’，而康拉德家族的血，让它在圣恩之地显形。” “密约的核心，是给不同的魔力一个共存的容器。”康拉德从阴影中走出，手中托着镶满血龙鳞片的玫瑰圣杯——那些鳞片曾属于他三百年前斩杀的幼龙，如今被圣露浸泡后泛着温润银光，“圣女需要能在黑暗中挥舞的银枪，而我们……”他看向曼弗雷德肩甲上的颅骨徽记，“需要能在日光下生长的亡者之根。” 伊莎贝拉的莱弥亚血纱突然泛起涟漪，她袖中滑出的血吻刺在圣坛刻出骸骨符文，却被康拉德提前洒下的龙血圣露中和：“莱弥亚的血魔法可不会这么温柔，康拉德。”她胸前的婚契石与圣坛血晶灯共振，在伊莎多拉的圣痕上投下血色倒影，“你当年被圣恩灼伤的翅膀，现在还能托起圣女的银辉战旗吗” “至少能为她挡住奸奇的腐蚀。”康拉德掀开长袍，半具骸骨胸腔中嵌着的百合圣徽碎片发出微光，“三年前在永冬之墙，你用吸血鬼的血誓者军队换取基斯里夫的熊神骸骨——现在，我用康拉德家族的血晶技术，换巴托尼亚骑士的圣恩庇护。”他将圣杯递给曼弗雷德，杯中倒映着四人的身影：赤鳞鳞片上的玉龙纹路、曼弗雷德战镰的骸骨符文、伊莎贝拉血纱的蔷薇印记、伊莎多拉圣痕的百合光辉。 伊莎贝拉突然握住赤鳞的手，将一枚刻有玉龙与百合双生纹章的戒指戴在其无名指上，戒指内侧的震旦龙语与巴托尼亚古语同时亮起：“在震旦，你们用玉龙的熔炉锻造世界；在巴托尼亚，我们用湖之女神的涟漪锚定秩序。”她指向水晶球中正在聚集的齿轮状裂隙，表面覆盖的混沌符文正腐蚀着海岸线，“但当熔炉的火星融入涟漪——” “混沌的齿轮就会卡住。”曼弗雷德的镜片映出水晶球内的变化：赤鳞的玉珑纹章与伊莎多拉的圣痕共鸣，在裂隙边缘筑起由金红双色光带构成的矩阵，“就像你在修道院地下埋的血龙晶核，用康拉德家族的血魔法激活震旦星仪，再借圣恩固定锚点。”他突然明白为何康拉德的血色玫瑰能在圣坛生长——每片花瓣都是能承载两种魔力的活容器。 伊莎贝拉的血吻刺突然崩裂，她惊讶地发现婚契石的红光与圣坛银辉不再排斥，反而在康拉德的血晶瓶中形成稳定的旋涡：“你在血誓者的血管里，同时注入了圣血与亡者之血。”她望向地窖入口，兰斯爵士的圣乔治战旗边缘，不知何时绣上了由百合与骸骨组成的双生纹章，“这些巴托尼亚骑士，会成为第一个能在混沌裂隙中祈祷的活证。” “与其说是活证，不如说是共生的种子。”康拉德将最后一瓶血龙晶露嵌入圣坛核心，水晶球中的法力矩阵突然扩张，将永冬之墙的冰堡、破浪龙舟的引擎、血玫瑰修道院的地窖连成一片，“当生者的血管流淌亡者魔力，当亡者的骸骨共鸣圣恩——”他看向赤鳞戒指上睁开双眼的玉龙，龙瞳中倒映着湖之女神的幻象，“连混沌诸神，都无法定义这种新的存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