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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嗣音和许萌只是假装先离开，注意到顾晨曦拿着扫帚下楼，心里都更加疑惑。
可看到她在楼下扫地，又联想到之前听到的校长因为“告白”的事，要惩罚季乾夜和顾晨曦的传闻，顿时就明白过来了。
躲在角落的许萌看着顾晨曦单薄的身子，愤愤不平的咬牙：“这季乾夜简直就是个害人精！还有，校长是老糊涂了吧，明明这事都是季乾夜搞出来的，为什么惩罚我偶像！”
宁嗣音紧皱起眉头，难怪顾晨曦今天没有提前离开，也不告诉她们为什么要留下来。
“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同样生气的她并没有像许萌那样直接表达出来，而是冷静的拍了拍许萌的肩，“走，上楼去拿扫帚。”
“嗯。”许萌又看了顾晨曦一眼，才连忙跟上宁嗣音的脚步。
放学后的校园，空荡又安静。
许是因为月考的缘故，平时住校的学生这个时候都选择了回家。
见天色正慢慢变暗，顾晨曦加快了手上的速度。
突然，身后传来两个突兀的扫地声。
顿时，她动作一顿，下意识转过身去。
进入视线的，是两个熟悉的身影。
见顾晨曦注意到她们，她们并没有上前跟她说话。
宁嗣音环顾四周一眼，指着前方对许萌说道：“萌萌，你去扫那边，分开扫，扫的快点。”
“好。”许萌依言拿着扫帚走了过去。
顾晨曦看到这一幕，眸光微闪，神色变的有些复杂，似是感动，又似是愧疚。
不过她和她们俩莫名有种默契，那就是也没有开口说话，继续着手上的动作。
多了两个人，进度也变快不少。
不知不觉的，顾晨曦打扫到边缘位置。
当她刚把地上的落叶打扫干净，一个磁性十足的声音就在她身后响起：“顾晨曦，你在干嘛”
“……”
顾晨曦一顿，缓缓转过身去看着来人。
宁嗣音和许萌虽然跟顾晨曦隔着一定距离，但谁让这个时候操场上特别安静呢。
加上这个声音她们听了两年多，根本无视不了。
她们俩齐齐看去，只见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的季席暮，正跟顾晨曦面对面站着。
不知道是不是她们俩的错觉，季席暮看起来…好像跟以前不一样了。
好像，变的温柔了。
温柔…
意识到脑海里浮起的两个字，二人皆是一惊。
这个跟季席暮完全风马牛不相及的词，怎么可能会用到他身上！！
不过…
又好像很贴切啊…
见顾晨曦看到自己却不说话，而是像个犯了错的小孩子，默默低下头，季席暮眉头一皱：“说话。”
听到季席暮加重语气，顾晨曦犹豫了一下，才嘟囔道：“我犯错了，被老师惩罚打扫操场。”
好在季席暮的听力不错，不然还不一定听得清楚她的话。
“犯了什么错”
他记得班主任貌似格外宠爱顾晨曦，只要不是犯了什么大错，一般都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现在顾晨曦却说她被老师惩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