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赶鸭子上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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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你给我说的方法很管用，本官睡了一夜，什么梦都没有做，多谢了。”
戴胄很平静向杨意道谢。
“不客气。”
杨意回答的同样平静。
“嗯，本官查了一下，似乎并不能证明你突厥人奸细的罪名，但你无缘无故从都旗营中消失这件事需要给本官一个解释。”
戴胄在表达完感谢之后，便摆起了一副公事公办的态度。
“大人，草民会一些骗人的戏法，都旗营想邀功，就让人说草民是突厥人的奸细，草民没有办法，只能藏进事先准备好的柜子里，他们打不开柜子，就只能看管起来，等到夜里，草民从里面打开柜子，跑出来，这就是以往的经过。”
“柜子岂会打不开你这样的解释很难说服本官。”
杨意知道戴胄不是傻子，何况，这样的解释连傻子都哄骗不了。
他一边说，一边从牢房角落里的大包袱里把那个柜子拿了出来。
“大人，这柜子是野兽的皮做的，里面有铁条支撑，而且这把锁也是可以从里面打开。”
杨意说着，把手伸进柜子，从里面拽出几根铁条。
随着铁条被拽出来，柜子里了软塌塌的倒了下去，如同一块失去支撑的布。
杨意把布卷了几卷，用绳子扎起来，便和一卷画轴差不多了。
接着，他又把那把大铜锁拿到了戴胄面前，把铜锁翻过来，背面对着他，然后用手轻轻一扣铜锁中间的花纹，铜锁便被打开，他手指在里面拨动了一下，不知触动了什么，大铜锁发出咔嚓一声，就被打开了。
戴胄看完整个过程，长出了一口气。
“都旗营那边送来的消息，也说你藏到了柜子里，柜子在半夜消失了，原来如此。”
“那你如何解释，在房间放一面铜镜，就能治好本官梦魇的事”
最终话题还是回到了这里。
戴胄此时也紧紧盯着杨意，看他这次该怎么解释。
“此乃玄学，和风水天象有关，只可言其意，不可言其名。”
故弄玄虚，说些听不懂的话乃是高人的风范。
虽说杨意的年纪看起来实在不像一个高人，但装裱他还是会显得高深莫测。
“有件事需要你帮我，你要愿意，都旗营那边，还有你身份的问题本官都可以给你解决，要是不愿意，本官就以突厥人细作之名把你斩首。”
戴胄面无表情的看着杨意，语气中隐隐透出了一丝得意。
“大人，你不是说我不是突厥人的细作吗”
杨意有点呆愣，这和他想的有点不一样呀！
戴胄这老东西不按常理出牌。
“本官什么时候说过”
戴胄嘴角露出一丝狡黠的笑容。
“带上你的东西，跟我来吧！”
他看了看牢房角落里的大包袱，眼神中露出了一丝惊讶的目光。
杨意背上大包袱，跟在戴胄身后，走出了牢房。
路上的狱卒在给戴胄行过礼后，都用眼神在和杨意告别，有的还做了个举杯的手势。
杨意不过在牢里关了一天一夜，已经和这些狱卒打成一片了。
戴胄带着杨意一直来到了自己办公的正堂。
大理寺的官员看着自家主官把杨意带来了，都有点吃惊，但却不敢问，只能用眼神四下交流。
“今日皇上召我入宫了，各位可知发生了何事”
戴胄并没有向同僚们介绍杨意，他相信，这些同僚们比他更和杨意相熟。
别看这小子只管了一天一夜，大理寺上下官员恐怕都已经认识他了，就算不认识，也已经从别人口中听说过他了。
“听说各家王府中的世子郡主有很多精神失常，得了失魂症，昨天晚上太医院众多太医都被找去诊治，莫非大人说的是这件事”
长安官员消息灵通的不少，各家王府发生的事情在早上就已经传遍了长安城，闹得沸沸扬扬。
“不仅各家王府，听巡街武侯们说，普通人家也有很多人夜里发疯，金吾卫逮了很多违反宵禁的人，事后调查才知道，这些人也都是发疯的人。”
一个大理寺丞眉头紧蹙，一边说，还一边不住摇头，似乎想不通为什么会有这么多人同时发疯。
戴胄听着自己下属的话，心中感慨，这些人的消息果然比他还要灵通呀！
“不错，皇上召见我确实是为了这件事，而且皇上已经把这件事全权交给我们大理寺负责，依各位之见，这件事该如何查起”
听到戴胄的问话，几个大理寺官员面面相觑，都露出了为难的神色。
这个案子唯一难的地方就是发疯的那些人至今没有听说恢复清醒的。
虽然受害者众多，但却无法查找事发点在哪里，也不知道这些人是为何发疯的。
这就让案子陷入了死局，没有头绪，没有线索，根本就无从查起。
杨意看了看眉头紧锁的戴胄，又看了看那些一筹莫展的大理寺官员，很想告诉他们，自己知道那些人发疯是什么引起来的。
话到嘴边，杨意又咽了回去。
在大牢里和狱卒聊天的时候，他已经摸清了大唐的很多事情。
也了解到普通人不知道有妖魔鬼怪的存在，不然，他前天在城门口做的事情肯定会被人认成是妖怪。
如果他贸然说出那些发疯的人都是被花妖影响的，恐怕他以后都不要想在长安城待了。
“或许，可以问问这些人的家人，看看他们都做过什么事情，只要知道他们都做了什么相同的事情，岂不是就有线索了。”
杨意小声的提醒大理寺的官员们。
“还能去了哪里，不过是赛花会，但赛花会在平康坊，那里人流众多，根本无从查起。”
见说话的人是杨意，有人便回他几句。
“不需要知道普通人去了哪里，只需要知道那几个世子郡主去了哪里就行，认识他们的人很多，应该能轻易的调查出来，只要知道他们去了哪里，把这些地方一个个查起，总能查到点线索。”
杨意说完，发现正堂里所有人都转头看着他，没有一个人说话，安静的有些诡异。
戴胄也用奇怪的目光看着他。
他找杨意的本意是想用他离奇的法子治好那些发疯的人，案件本身并没有指望他。
可这清晰的思路，以及切入案件的手法让他不由刮目相看。
“既然你有方法，那这件案子就交给你去查吧，顺便去看看那些发疯的世子和郡主能不能治好。”
戴胄丝毫不拖泥带水，直接就把事情按在了杨意头上。
杨意愣了一下，自己只是出了个主意，随便说了几句。怎么就把事情给揽下来了。
前世作为一个宅男兼杠精，最擅长的就是在各种论坛怼人，讨论各种事情，理论知识绝对充裕。
他最喜欢和人争论的还是论坛上发布的各种案件。
虽说从没有亲自破获过案子，但用嘴破的案件却不少，被称为最强嘴王。
理论和现实是两回事，这一点杨意还是能分得清的，理论上他可以破获任何案件，但现实却是不同的。
“大人，草民无权无职，怎么能插手大理寺的案子，还是找别人来破案吧！”
“本官现在就任命你为大理寺狱丞，这也是本官职责内能任命的最高官职，等案件破获，本官自会向皇上请功，论功行赏，这样你可以安心接手案子了吧！”
戴胄看着杨意，笑得像一只狡猾的老狐狸。
杨意张了张嘴，却发现自己已经没办法再推辞了。
“本官还可以给你一项特权，大理寺任何官员你都可以随意调用，就这样吧，下去领腰牌和官服吧！”
戴胄说完，挥了挥手，把杨意打发走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