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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倒喜欢肖阳兄弟,举止大方自然流露,一点不惺惺作态。"司徒清枫笑道。
月亮湾客栈。
如水的月光透过枝叶繁茂的桂花树缝隙洒下斑驳的光芒。
还有两天就是中秋节,必须在明天赶到洛丰。
想起这些天所发生的一切,司徒清枫辗转难眠。
推开窗户,抬头看着天上尚未圆满的月亮,心潮起伏。
洛丰,那个陌生的地方,迎接自己的又会是什么?
慕容婉十月结婚,舅舅为何非要他们在中秋节前赶到洛丰?这背后有何玄机?难道仅仅是为清雯进宫做好准备?可是,为何偏偏选在中秋节前?
中秋节,对于慕容王府和自己,究竟意味着什么?
一阵笛声从楼侧传来,笛声婉转悠扬,在宁静的夜晚显得格外动听。司徒清枫听出笛声来自轩辕润的房间,那首曲子正是上次她与肖澜合奏的那曲高山流水。只是今夜,此情此景,笛声中少了几分当日的韵味。
"什么人?"夜鸾的声音寒沉。
一条黑影风一般从树梢掠过,夜鸾见状紧随其后。
"少爷,你在吗?"桃红听到响动,马上醒了过来。
"没事,我很好。"司徒清枫道。
"啊!"桃红发出一声痛苦的尖叫。
司徒清枫连忙掌灯过去,桃红已经痛得晕了过去,床的另一头竟然盘着一条吐着红色信子的眼镜蛇!桃红的小腿被咬,已经渗出鲜血。
司徒清枫一惊,如果她睡着了,受伤的人岂不是自己?到底什么人,非要置她于死地?
眼镜蛇见了司徒清枫手中的灯,抬头向她扑来。司徒清枫闭上了眼睛,莫非自己注定躲不过这一劫?
一阵冷风扑面而来,随即是刀剑划过皮肤的声音,睁开双眼,只见刚才还在吐着红信子的眼镜蛇已被一把利剑钉在一旁的柱子上。蛇皮已经被划破,无论毒蛇如何挣扎,始终无法挣脱利剑的禁锢。
司徒清枫见欧阳明朗一脸凝重地立在窗外,心情略微放松:"麻烦你帮帮忙,我的侍从中毒了!"欧阳明朗从窗户一跃而入,一扬手,两根梅花针飞向毒蛇七寸。片刻间,蛇便没了动静。
欧阳明朗检查了桃红脚上的伤,从身上取出一个竹筒。一条通体透明的蜈蚣从竹筒里爬了出来。
"你这是干什么?"司徒清枫大惊。
"这是产自昆玉山的雪蜈蚣,能解百毒。"欧阳明朗说着,将蜈蚣放在桃红小腿受伤的地方。蜈蚣似乎嗅到了气味,迅速将嘴贴在伤口上。
这就是传说中的以毒攻毒吧。
顷刻间,蜈蚣身体慢慢膨胀,变成耀眼的血色,伏在桃红腿上一动不动了。
"你的雪蜈蚣没事吧?"司徒清枫深感惋惜。
"没事,它只是睡着了。"欧阳明朗看了看桃红的脚伤,"现在蛇毒已解,静养几天就好了。"欧阳明朗将雪蜈蚣放入竹筒,给桃红脚上上了药。
"蜈蚣很特别。"司徒清枫十分好奇。
"是啊,我师父送的,别看它小,年龄却比你我还大。每次吸毒后,它就会睡上几天,也会长大一点。"欧阳明朗道。
"有人想害我。"司徒清枫直言不讳。
"你在怀疑我?"欧阳明朗苦笑。
司徒清枫摇头:"路上好像一直有双眼睛在暗中盯着我们,这种感觉很不舒服。"欧阳明朗心里掠过一丝愧疚:"对不起,让你吃苦了。""刚才那个黑影是什么人?"司徒清枫转移话题。
"此人轻功极好,你的暗士也非等闲。"欧阳明朗答。
"我得去看文弟……"想起白天她受了惊吓,晚上千万别再出意外。
"那些人都是冲你来的。"欧阳明朗看着她。
"既然那么多人想要我死,我可得好好活着,气死他们!"司徒清枫说得极其轻松。
"让那么多人为你提心吊胆,你很高兴?"欧阳明朗目光深邃。
"不,我很冤枉。"司徒清枫无辜地眨着眼睛。
"司徒清枫,你就不能好好和我说话?"欧阳明朗直视着她的眼睛。
"大将军,我不懂你在说什么!"司徒清枫面色一寒。
"你就不想知道五年前到底发生了什么吗?"欧阳明朗不甘地问。
"对不起,你的事本公子没兴趣知道。大将军,你还是伺候好你的公主殿下吧!"司徒清枫拉下脸。
"原来你在吃醋!"欧阳明朗暗喜。
"我没那么无聊!"司徒清枫不屑地扬起嘴角。
"你与肖烨是怎么认识的?"憋了半天,欧阳明朗终于忍不住了。
"不早也不晚,正好是在五年前。"司徒清枫说谎不打草稿,"他为人风趣优雅,谈吐文雅,风度翩翩,是个真君子。""我就是背信弃义的小人?"欧阳明朗眉峰微锁。
"多谢大将军再次伸出援手,秦峰恕不远送。"听见门外有响动,司徒清枫朗声道。
"秦兄,发生什么事情了?"轩辕润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司徒清枫拉开了门,骄阳公主与轩辕润正立在门口,见了欧阳明朗,两人均是一怔。
"刚才我房中有条毒蛇,幸亏大将军及时赶到。"司徒清枫指了指柱子上的眼镜蛇。
"不愧是大将军,你真厉害!"骄阳公主崇拜地看着欧阳明朗。
"一条蛇而已。"欧阳明朗淡淡回答。
"秦兄没事吧?"轩辕润十分担忧。
"秦桃腿被咬伤了,大将军已经过解毒了。"司徒清枫轻声道。
"秦兄,到底是什么人要对你们下手?"轩辕润一脸疑惑。
"我也想知道,到底是谁那么怕我进京?"司徒清枫语气淡漠。
欧阳明朗闻言,身体一僵。
"这是……"匆忙回来的夜鸾见一屋子人和柱子上的眼镜蛇,也是一愣。
"没事了,看清楚是什么人了吗?"司徒清枫无事一般。
"来人轻功太高,追了一阵没追上。我担心其调虎离山,就折回来了。哪知还是……"后面的话夜鸾没说出口。
"这么晚还搅扰各位休息,秦峰实在抱歉。"司徒清枫抱拳道,颇有下逐客令之意。
"秦兄,那你多加小心。我就住你对面,有事直接叫我!"轩辕润道。
"从现在起,我一刻也不会离开你。"三人离去后,夜鸾目光坚毅看着司徒清枫。
"这样你会很辛苦。"司徒清枫目光温和。
"只要你安全。"夜鸾目光深邃。
"夜鸾,谢谢你!"司徒清枫心里一暖,"我很幸运,这些年来你们陪伴在身旁,尤其是你!""既然如此,别再说谢字。"夜鸾低声道。
"水袖……"两人异口同声。
"此人不可久留。"夜鸾眼中寒光一闪而没。
"我知道,可我相信她一定有苦衷。"司徒清枫沉吟道。
"心慈者自伤,你应该为自己的安全考虑。"夜鸾道。
"好吧,让我与她谈谈。"
"我去叫她!"夜鸾欲转身。
"不用,我去她那里。"司徒清枫站了起来。
"对于秦峰,你怎么看?"轩辕润目光投向一脸沉默的欧阳明朗。
"你的朋友,我不好妄议。"欧阳明朗一脸平淡。
"记得刚见面时你说认识他?"轩辕润试探着问。
"她长得像我一个故友,可后来发现认错人了!"欧阳明朗淡淡回应。
"你有心事?"轩辕润问。
"我在想如何向皇上禀明公主私自出宫的事。"欧阳明朗目光平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