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 你不是系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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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叮——宿主神识保存率：0.0001%...】 【能量收集进度：0.005%...】 机械的系统提示音在无尽黑暗中回荡。 林童感觉自己像被碾碎的沙粒，散落在混沌的每个角落。 没有形体。 没有感知。 只有一缕微弱的意识在虚无中漂浮。 “我...还活着” 这个念头刚起，剧烈的撕裂感便席卷而来。 他“看见”自己的神魂像被千万把利刃切割。 每一片碎片都在混沌气流中沉浮。 【警告：宿主意识波动超过阈值，强制进入静默状态】 “等等！” 林童想呐喊，却发不出声音。 他拼命凝聚意识。 终于在混沌中聚起一粒微尘大小的光点。 光点成形的刹那。 外界的信息如潮水般涌来—— 断崖上，苏灵儿跪在混沌神石前，九条狐尾沾满尘土。 猴儿军拖着断棍操练，每张猴脸上都刻着仇恨。 更远处，佛光如跗骨之蛆笼罩花果山... “灵儿...大家...” 林童想伸手，却发现连“手”的概念都不存在。 他只能眼睁睁看着苏灵儿指尖渗出的鲜血渗入石缝，与那滴“石泪”融为一体。 【宿主强行突破静默限制，能量消耗加剧】 “闭嘴！”林童在意识中怒吼：“告诉我现在什么情况！” 系统依旧保持着沉默。 林童的意识在混沌中剧烈翻涌。 他突然意识到。 从绑定至今，自己从未探究过这个所谓的“系统“的来历。 自己因为前世看小说的认知，理所当然的接受了。 可这个所谓的“系统”每次选择都像精心设计的程序。 而每次和他交流他都会保持沉默。 但在与如来对战时自己以死相逼，系统居然回应了。 那就说明...... “你根本不是系统，对不对” 林童在意识中冷笑。 “我早该想到，洪荒世界哪来的ai智能。” 沉默持续了仿佛一个世纪。 “好，很好。” 林童的意念突然变得决绝。 “既然你不肯说实话，那我也不必苟活了。” “反正现在这副模样，与魂飞魄散也没区别......” 他疯狂催动残存的神识。 竟是要自毁最后那0.0001%的灵识！ 【警告！宿主停止危险行为！】 系统终于再次出声提示。 “终于肯说话了”林童讥讽道：“但我要的不是这种机械应答。” “给你最后一次机会。” “要么现出真身，要么看着我自灭！” 混沌深处突然传来一声悠长的叹息。 灰光骤然大盛，在林童“眼前“凝聚成一颗残缺的宝珠虚影。 珠身布满裂痕。 核心处跳动着混沌火焰。 表面流转着比洪荒天道更古老的气息。 “器灵”林童震惊不已，“你到底是......” “混沌珠。” 沧桑的声音直接震荡林童的神识。 “确切地说，是混沌珠残存的核心碎片。” 随着这道声音，无数信息洪流般涌入林童意识： 混沌珠诞生于混沌时期。 是独立于大道的特殊存在。 他在盘古开天时，虽未被抹杀，但也损坏严重。 接着开天后演化天道。 天地运行的大道本有五十。 天道本想趁他损坏将他融合。 但被他开辟独立空间，跳出天道管辖。 从此混沌珠开始了自己漂泊的一生。 而天道为了自己树立的威信。 留下了“天道有余而衍数为五十，去四九留一，万物都有一线生机。” 巫妖量劫时，天道捕捉到混沌珠的踪迹。 准备暗中将其吞噬。 混沌珠为躲避天道吞噬。 随机捕捉异界灵魂作为伪装...... “所以我的穿越......”林童恍然大悟。 “是你我共同的求生之路。” 混沌珠的声音不再机械，带着沧桑与疲惫。 “我在和你灵魂接触的瞬间接收了你全部的记忆。” “觉得你们世界小说里的那些设定很有意思。” “所以我伪装成'系统'，用选择奖励的形式，慢慢引导你掌握混沌之力。” 林童突然想通了一切。 “那些'违背剧情'的奖励特别丰厚，是因为你本就与天道对立” “不错，”混沌珠缓缓说道，“每次你打破天道定数，都能削弱天道对混沌的压制。” “其实，你的出现本身就是变数。” “不管你选择什么都会对天道有影响。” “而花果山一战，你燃烧生命施展'混沌时烬'时，我不得不动用本源护住你真灵......” “这才暴露了自己。” 灰光微微暗淡，显出几分虚弱。 混沌珠本是混沌至宝，因为他的逃走，一直被天道忌惮。 林童的穿越，根本是混沌珠的自救计划！ “所以...永恒抉择系统...”林童确认道。 “是你我共生形态”混沌珠轻颤。 “每次选择都是混沌法则的具现，奖励实为混沌本源” 林童沉默片刻，突然冷笑：“所以现在摊牌，是因为我以死相逼” “因为动用本源之力救你，你我已深度绑定。” 混沌珠突然光芒大盛，珠体裂痕中浮现林童一生的记忆画面。 “你魂灭则我碎，我毁则你亡。” “如今既已暴露，不如坦诚合作——我助你复仇重生，你帮我对抗天道。” “对抗天道”林童讥讽道，“就凭我现在这0.0001%的神识” 混沌珠突然投射出一幅光幕。 显示外界画面：苏灵儿正用“灵犀通”向石中输送妖力，每缕妖力都带着血契气息。 “那丫头在用自己的本命精血为你续魂。” 混沌珠声音凝重道：“若你答应合作，我可教你如何借助这份链接加速恢复......” 林童“看”着苏灵儿苍白的脸色，九条狐尾已失去往日光泽。 记忆突然闪回她初到花果山时骄傲的模样，与现在憔悴的身影重叠。 “具体计划。”林童的意念陡然锐利。 混沌珠光芒流转，演化出三条混沌大道。 “第一，吸收吞噬功德；第二，通过石胎重铸混沌真身；第三......” 珠体突然剧烈震颤。 一道金色锁链虚影从虚无中显现。 死死缠绕着混沌珠。 “天道感应！”混沌珠的声音变得断续，“快决定...合作...还是......” 林童的意念毫不犹豫地撞向混沌珠。 “成交！但有个条件——先告诉她我还活着！” “如你所愿。”沧桑的声音终于带上温度，“从今往后，你我共生共灭。” 灰光暴涨间。 那道链接苏灵儿的血契突然亮起璀璨光芒。 石缝中渗出的不再是水珠。 而是一缕凝实的灰雾。 在空中扭曲成清晰的洪荒文字： “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