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5章 以倭制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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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怒海同盟》 鬼怒滩的对峙 黎明前的鬼怒滩，海雾弥漫。 龙岩志助的旗舰“血鸦号”与多元崇德的“雷云丸”相隔百丈，两船之间的小舟上，双方各带三名亲信，剑拔弩张。 “多元崇德——”龙岩志助咧嘴一笑，露出森白的牙齿，“听说你想教我做事” 多元崇德神色冷峻，手按刀柄：“滥杀平民，与德川家光何异” “哈！”志助猛地拍案，“那些懦夫甘当顺民，死不足惜！” “愚蠢！”崇德厉喝，“你杀得越多，幕府越有理由调兵剿匪！若真想动摇德川根基，就该专攻军械、粮饷！” 海风骤烈，吹得火把明灭不定。 僵持至破晓，龙岩志助突然狂笑：“好！就依你——不杀平民！”他抓起酒坛痛饮，酒液顺着下巴滴落，“但若让我发现你假仁假义……” “铮！”雷切刀出鞘三寸，寒光映在崇德眼中：“我若违誓，你可斩我首级。” 当朝阳跃出海面时，两艘战船并排扬帆，桅杆上升起一面崭新旗帜——黑底上交叉的血色太刀与火枪。 #### 三、风暴式袭击 合流后的海盗团展现出恐怖效率： 伪装成渔船的快速小队突袭町奉行所，劫走刚入库的二百支铁炮。守卫的三十名足轻被捆成粽子扔进海里——但全部给了一块浮木。 主力舰队正面强攻，焚毁三艘幕府巡逻船。港口的年贡米被搬空前，崇德特意留下两成：“发给百姓。” 奇袭队从悬崖攀入，打开城门。当守军惊慌集结时，海盗们早已带着火药扬长而去。城墙上用炭灰写着：“下次取城主首级。” 江户城天守阁内，德川家光砸碎了砚台：“一天之内连袭三城！那群海盗难道会分身！” 跪伏的老中们瑟瑟发抖。更可怕的消息接踵而至—— “禀、禀报大人……”探子汗如雨下，“龙岩和多元的舰队……正在逼近浦贺……” “啪！”家光折断了手中军配：“调集所有安宅船！悬赏万两取二人首级！” “记住战术。”崇德在雷云丸甲板上摊开海图，“火船扰敌，主力侧击。” “啰嗦！”志助舔着刀刃，“老子今天要亲手砍了那个水军大将的脑袋！” 当幕府舰队进入狭窄水道时，二十艘点燃的渔船顺流而下。安宅船慌忙转向，却见左右礁石后突然杀出数十条快艇，箭雨与铁炮齐发—— 此役，幕府损失战船十二艘，水军大将重伤逃亡。海盗联军仅沉没三艘小船，却缴获了两门原本用来镇压他们的明国制火炮 得胜归航时，志助踹开船长室大门：“痛快！接下来打哪里” 崇德缓缓擦拭染血的太刀：“不急。”他指向海图上某个红圈，“先消化战果，然后……” 烛光中，圈内“长崎”二字猩红如血。 （东海双枭的逆袭，正将幕府逼入绝境……） 盛夏的南京城热浪滚滚，秦淮河的水汽混着蝉鸣扑面而来。秦王关火华斜倚在清凉殿的竹榻上，四岁的长女关明月趴在他膝头摆弄着九连环，两岁的世子郑乾坤正追着一只花猫满殿跑。 "父王，倭国在哪里呀"明月突然仰起小脸问道。 "在东海那头。"关火华笑着捏了捏女儿的脸蛋，"比十个南京城加起来还远。" 长乐公主端着冰镇酸梅汤进来，见状摇头笑道："你整日与将领议事，连孩子们都学会打听军国大事了。" 关火华接过茶盏，目光却扫向案头那封德川家光的求援信——朱漆封口上还沾着几滴冰镇杨梅汁。 当夜武英殿内，关火华将德川家光的信笺随手扔进冰鉴。 "殿下真要帮倭国剿匪"水师提督疑惑道，"那群海盗不是在替我们教训德川家吗" 关火华指尖轻叩案几："传令兵部，拨两千支天启年间淘汰的火绳枪，三十门老式佛郎机炮——按市价三倍卖给德川家。"他忽然轻笑，"记得在枪管内侧刻上'永历元年制'。" 暗影堂统领从阴影中现身："龙岩志助那边......" "找几个红毛商人当幌子。"秦王咬破一颗冰镇杨梅，鲜红汁水染红唇角，"就说是从澳门偷运的欧罗巴新式火器。" 十日后长崎港 荷兰商船"郁金香号"卸下两百个标着"安特卫普制造"的木箱。德川家使者验货时，没发现枪管内侧细如发丝的"大明工部制"铭文。 一艘葡萄牙快帆船与海盗团秘密接舷。满脸雀斑的商人操着生硬倭语："燧发枪，不用火绳，雨天照打！" 龙岩志助试射时，铅弹将桅杆上的信天翁轰成血雾。他狂笑着抛出一袋抢来的西班牙银币："再要五百支！"商人鞠躬时，袖口暗影堂的蛇形刺青一闪而逝。 秦淮河画舫上，长平公主为丈夫披上薄衫："听说倭国那边......" "越乱越好。"关火华望着河灯轻笑，"不过给海盗的弹药要做些手脚——"他压低声音，"每打三十发就会炸膛。" 此时谁也不知道，这个盛夏的决策，正在东海掀起怎样的惊涛骇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