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长公主中毒疑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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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宁公主是崇祯皇帝同父同母的亲妹妹。永寿宫内药香弥漫，太医们围着凤榻忙碌。永宁长公主面色惨白，唇边还残留着黑色的血渍。崇祯帝坐在一旁，面色阴沉如水。关火华匆匆入内，刚要行礼，崇祯便抬手制止："免礼。关卿，朕问你，暗影堂最近可有异常"这突如其来的问题，虽然关火华心里早就猜到崇祯肯定知道了什么，但大家之前没有都没有明说，也就都装作不知道，此时突然的一句把关火华吓得心头一跳，他谨慎地回答："回陛下，臣正查出一个锦衣卫的细作。哦"崇祯眼中闪过一丝异色，"可问出什么"关火华犹豫片刻，决定试探："那叛徒临死前提到...长公主所中之毒，似乎与锦衣卫有关。"殿内瞬间安静得可怕。崇祯沉思半晌才开口："骆养性好大的胆子。"这句话说得极轻，却让关火华背后沁出一层冷汗。皇帝没有否认，甚至没有表现出惊讶..."陛下！"首席太医突然跪下，"公主脉象紊乱，毒素似有反复，臣请再用一剂解毒汤！"崇祯挥了挥手："速去。"待太医退下，他转向关火华，"朕曾闻爱卿精通药理，可知这断肠散有何特别，可有解毒之法"关火华心头一震。断肠散产自江南，而三日前他刚奉皇命调查周延儒与江南织造局的勾结..."臣愚钝，只知此毒源自江南苏杭一带。"关火华小心应答，心里想的是还好来的时候自己从系统里用积分兑换了能解百毒的万灵丸，此刻正藏在衣袋里。崇祯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江南啊...朕记得，周延儒最近刚从苏州回来"关火华突然明白了皇帝的暗示。这不是询问，而是指引——皇帝在告诉他追查的方向。"臣...明白了。"关火华深深叩首，"臣必当查个水落石出。另外臣这有一颗药丸，专解剧毒之症，臣进献给陛下。"崇祯看关火华从衣袋里拿出的小瓶子，犹豫了一下还是接了。崇祯微微颔首："去吧。记住，有些事...知道得太多未必是福。"出了永寿宫，关火华立刻召来赵无伤："立刻查三件事：一，周延儒苏州之行的详细行程；二，江南织造局近三个月的药材调拨记录；三，骆养性与周延儒的所有往来。"赵无伤面露难色："大人，锦衣卫那边...用'夜莺'。"关火华低声道。赵无伤瞳孔一缩。夜莺是暗影堂埋在锦衣卫最深的一颗钉子，一直未曾启用。"属下这就去办。"关火华回到府中，立刻命人取来孙槐的所有遗物。在一堆杂物中，他发现了一枚不起眼的铜钱——正面是"崇祯通宝"，背面却刻着细小的"醉仙楼初五"字样。 "果然还有联系..."关火华冷笑。孙槐每月初五去醉仙楼见张达，这铜钱显然是信物。他命人备轿，亲自前往醉仙楼。时近黄昏，酒楼里人声鼎沸。关火华扮作富商，要了二楼临街的雅间——正对着街对面锦衣卫千户张达的别院。酒过三巡，关火华假意醉酒，踉跄着走到窗前，"不小心"将酒杯掉落窗外。酒杯砸在街道上，发出清脆的碎裂声。不多时，一个青衣小厮走进包厢，借口送茶水，实则将一个纸团塞进了关火华垂下的手中。关火华展开纸团，上面只有寥寥数字："子时，后巷，勿带随从。"子时的京城万籁俱寂。关火华独自来到醉仙楼后巷，阴影中突然闪出一个身影——正是"夜莺"，锦衣卫经历司经历张文焕。"大人，情况比想象的严重。"张文焕声音急促，"骆养性上月秘密接待了一个江南来的药材商，那人其实是周延儒的门客！"关火华心头一震："可有证据"张文焕从怀中取出一张纸条："这是那药材商入住客栈的登记，署名'周安'，但笔迹与周府总管周福一模一样。"关火华借着月光细看，果然如此。他又问："断肠散呢就在那药材商带来的箱笼里。"张文焕压低声音，"更可怕的是，张达前日酒后失言，说这事'上头有人'...骆养性不止。"张文焕的声音几乎微不可闻，"张达说...说连指挥使也只是棋子..."关火华突然想起孙槐临死前的话——"比指挥使更大"。在大明朝，比锦衣卫指挥使更大的..."我知道了。"关火华收起纸条，"你继续潜伏，暂时不要轻举妄动。"分别前，张文焕突然又道："对了大人，赵副使最近...有些异常。"关火华眼神一凛："说清楚。三天前，我看到他与一个形迹可疑的人在茶馆密谈。那人...很像是周府的管家。"回到暗影堂，关火华立刻调出最近三个月的人员行动记录。翻到赵无伤那页时，他的手突然顿住了——上月十五，赵无伤曾独自离堂半日，记录是"家中有事"，但关火华清楚，赵无伤全家早年在辽东遇难，哪来的家事更可疑的是，就在那一天，暗影堂针对周延儒的一次秘密监视行动莫名其妙失败了。"难道..."关火华心中升起一个可怕的猜测。赵无伤是他最信任的左膀右臂...正思索间，赵无伤匆匆进来："大人，查到了！周延儒在苏州时，确实去过织造局，还带走了一批药材，清单上有断肠散的主要成分！"关火华面色不改："可有确凿证据"有织造局的书办可以作证。"赵无伤递上一份供词，"还有，骆养性上月确实与周延儒密会过，地点就在周府别院。"关火华接过供词，细细查看，突然发现一个细节："这书办说交接药材是在一月廿八正是。"关火华眼中闪过一丝精光。长公主中毒是在四月初二，而赵无伤独自离堂是三月十五——时间对不上。如果赵无伤是内奸，为何要在行动前半个月就暴露除非...这是有人故意栽赃！"无伤，你立刻去查一件事。"关火华突然道，"我要知道三月十五那天，周府管家的行踪。"赵无伤一愣："三月十五那不是...就是你'家中有事'那天。"关火华盯着他的眼睛，"有人看见周府管家与一个酷似你的人密谈。"赵无伤脸色大变，扑通跪下："大人明鉴！那日属下确实是去查周府，但发现有人跟踪，才谎称家中有事！属下绝无二心！"关火华沉默良久，突然从袖中取出那枚铜钱："认识这个吗"赵无伤仔细看了看，摇头："从未见过。起来吧。"关火华长叹一声，"我信你。但现在看来，有人想离间我们。”次日清晨，关火华刚用过早膳，侍卫匆匆来报："大人，宫里来人了！"司礼监太监王之心亲自前来，面色凝重："关大人，陛下口谕，命你即刻入宫觐见，只准你一人知晓。"关火华心中一凛："臣遵旨。"乾清宫内，崇祯帝正在批阅奏章，见关火华进来，挥手屏退左右。"查得如何"皇帝开门见山。关火华谨慎回答："已有眉目。毒源确与江南织造局有关，周延儒难逃干系。骆养性呢似有参与，但..."关火华犹豫片刻，"臣怀疑背后另有主使。"崇祯放下朱笔，意味深长地看着他："关卿，你可知朕为何让你查此案"关火华心头一跳："臣愚钝...因为朕信你。"崇祯的声音突然柔和，"永宁是朕唯一的胞妹，朕相信你能查明此案。"关火华跪伏在地："臣必当竭尽全力！记住，"崇祯的声音又恢复冷峻，"有些线，查到就该断了。一切为了大明。"关火华浑身一震。皇帝的暗示已经再明显不过——这条线索牵扯的人物，连天子都不得不顾忌..."臣...明白。"关火华深深叩首。离开乾清宫时，关火华的脑海中回荡着孙槐和张文焕的话——"比指挥使更大"。在大明朝，比锦衣卫指挥使更大的，除了皇帝，就只有...他突然想起一个人——司礼监掌印太监曹化淳。这位内相掌控东厂，权倾朝野，连骆养性都要仰其鼻息。而曹化淳与周延儒的密切往来，朝中无人不知。难道，这才是真正的幕后黑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