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9章 出征前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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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霄阁的九重星阶上漂浮着七十二盏往生灯，烛火却在誓师大会开始的刹那集体泛青。敖璃的龙爪抚过盟约金鼎边缘，混沌灵髓的波动让鼎中血酒泛起量子涟漪——她看见每个倒影中的自己都长着双生子的脸。 "诸位同道..."玄风阁主的声音突然失真，他的喉结处浮现菌丝纹路。林烬的星砂右手突然暴起，朱雀绫绞住阁主脖颈，扯出半截暗渊会圣文写就的演讲稿："认知污染已渗透中枢！" 台下三千修士的欢呼声陡然变调，化作婴儿啼哭般的尖啸。龙族方阵中，七名龙骑士突然口吐时鲸脑浆，他们的坐骑在量子泡沫中异化成肉瘤巨兽。墨家战车阵列传来金属撕裂声，诛神弩炮口伸出菌丝舌头，将操纵者卷入口腔。 "稳住阵型！"敖璃的斩界刃劈碎金鼎，鼎中血酒化作火凤冲天而起。紫霄真人剑指苍穹，太乙清光却在中途弯折，将三名灵霄阁长老钉死在盟约碑上——碑文正渗出黑发婴孩的掌印。 巫族的血祭战鼓突然自燃，鼓皮中爬出三百具青铜棺椁。班输的机关义眼喷出机油："造化炉...被改造成传送门了！" 棺盖开启的刹那，暗渊会的傀儡士兵倾巢而出——这些士兵浑身长满圣骸鳞片，眼眶里跳动着双生子虚影。 敖璃跃上沸腾的金鼎残骸，龙角刺破量子屏障："这是暗渊会的认知战！"她的声音在十二重维度回荡，却见半数修士突然跪地呕吐，吐出的竟是写满战略机密的肉块。 林烬的朱雀绫燃起涅盘火，将污染的盟约碑烧成琉璃态。碑面浮现出母巢的实时影像：银发婴孩正在用混沌灵髓喂养黑发婴孩，而黑发婴孩排泄出的正是修士们吐出的情报肉块。 "酒里有归墟孢子！"巫咸长老撕开自己的胃袋，掏出血淋淋的认知滤网。佛宗的舍利塔突然倒塌，慧明禅师的金身爬满菌丝："阿弥陀佛...在你们心里..." 敖璃的斩界刃突然调转刃口刺入自己胸膛，混沌灵髓喷涌成星图："诸君，看看真实的战场！" 星图映出骇人真相——誓师广场早已被拖入母巢腔体，众人脚下踩着的"地面"正是暗渊会首领的舌苔。 灵霄阁的接引星灯在此刻炸裂，紫霄真人燃烧元神重塑太乙剑魄："灵霄弟子听令，斩认知枷锁！" 剑光过处，修士们脸上的菌丝面具纷纷剥落，露出下方腐烂的真相——半数参会者早已是暗渊会的血肉傀儡。 墨家巨子班输的机关臂突然叛变，弹出的归墟尺仿品贯穿他胸膛："认知...早被..." 他的遗言被诛神弩的齐射淹没，那些弩箭在触及敖璃前突然开花，绽放出三百六十个尖叫的婴儿头颅。 敖璃的龙鳞逆立成刀阵，斩碎漫天哭嚎的婴首。林烬的星砂化蔓延至咽喉，声音带着量子杂音："母巢在通过誓师大会...分娩新神！" 暗渊会首领的虚影从血泊中升起，他的腹腔裂开，露出正在融合的双生子胚胎："这份盟约血酒..."他举起金鼎碎片，鼎中映出所有参会者被菌丝操控的未来，"就是新纪元的羊水。" 敖璃的斩界刃突然迸发创世之光，将母巢投影劈成两半。一半坠入青铜海化作燃烧的时鲸，另一半融入混沌灵髓："那便让这羊水...溺死诸天神魔！" 誓师广场在维度震荡中解体，众人坠入量子洪流。当最后一丝光线消失前，修士们看见暗渊会的傀儡士兵正在异化——它们的脊椎裂开，伸出银发婴孩把玩的脐带，脐带尽头连接着所有人心跳的频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