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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先是在后院选了个避风的角落，匠人手脚麻利地用泥巴和建房剩余的砖头石块，垒了个简易的小土灶。 烟囱也用砖头破瓦罐和泥巴糊了个大概，虽然简陋，但生火熬东西是足够了。 南方的花油还得等“默哥哥”的消息，自己种花更是需要时间。 可苏晓晓等不及，她得先弄出点看得过去的东西来稳住“默哥哥”，也给自己点信心。 她想了想，眼下最容易弄到的香料，一是秋天晒干存下来的桂花，家里还有一些；二是漫山遍野都能找到的艾草，自带一股特殊的清香。 “就先拿这俩试试！” 她汲取了上次失败的教训，这次对油脂和碱液的比例格外小心，反复计算了好几遍。 生火，融油，缓缓加入提纯过、浓度调整后的碱液，不停搅拌。 这次她盯得格外仔细，火候也控制得小心翼翼。 等到皂液熬到差不多的粘稠度，她分别在两口小锅里，小心地加入了用灵泉水浸泡过、捣烂过滤的桂花水和艾草汁。 又熬煮了一阵，直到皂液呈现出微微透明的凝胶感，她才熄火。 小心地将它们分别倒入抹了油的小木模里。 这次的皂液颜色浅了不少，加了桂花水的呈现淡黄色，加了艾草汁的则是淡淡的青绿色。 气味也比上次那股怪味好闻多了，一股是清甜的桂花香，一股是带着草木气息的艾草味。 冷却脱模后，新做的两种皂块明显比第一批强得多。 虽然还谈不上完美，但边缘整齐了不少，皂体也更细腻光滑。 苏晓晓赶紧打水试了试。 泡沫比之前丰富了些，洗完手，那种烧灼紧绷感大大减轻，虽然还是有点干，但已经是可以接受的范围了。 “嗯！有进步！”苏晓晓满意地点点头，“等弄到羊奶加进去，肯定更好！” 香皂这边刚有点起色，苏晓晓又马不停蹄地把目光投向了洗发水。 这个可比做皂要简单些，主要是熬药。 她按照之前跟“默哥哥”念叨的方子，开始捣鼓药材。 皂角和无患子是清洁主力，这个不难找。 侧柏叶、忍冬藤、桑白皮、木槿叶、陈艾叶、生姜，这些或是山上有，或是在村里就能寻摸到。 比较麻烦的是制首乌和灵芝。制首乌需要特定的炮制方法，灵芝更是相对金贵。 好在她空间里之前囤积药材时，恰好有一些品质不错的干制首乌，还有几朵看起来品相一般的干灵芝，正好拿来用。 苏晓晓把所有药材按照方子上写的份量称好，一股脑儿地放进一口大陶锅里。 皂角和无患子被她用石头砸开了，方便药性析出。 加上足量的清水——她偷偷用了不少空间里的灵泉水，希望能增强效果。 架上新垒的土灶，苏晓晓开始文火慢熬。 随着水温升高，锅里开始冒出热气，一股浓郁复杂的药草味儿弥漫开来。 这味儿可不像桂花那么讨喜，麟傲天在空间里看着苏晓晓又在“瞎鼓捣”，就不满地嚷嚷起来：“什么鬼药汤子味儿！熏死本灵了！” 苏晓晓顾不上它，专心致志地守着火，时不时搅拌一下锅底，防止糊锅。 这一熬，就是好几个时辰。 锅里的药汤从清亮逐渐变得浓稠、色深，空气中的药味也越来越醇厚。 直到最后，药汤熬得只剩下原来的一小半，变得像稀薄的糖浆一样，颜色深褐。 “应该差不多了。”苏晓晓熄了火，等药汤稍微冷却一些，找来几层干净的细麻布，仔细地将滚烫的药液过滤出来。 滤掉了所有的药渣，留下的是一小盆浓稠、深褐色、散发着浓郁草药香气的液体。 这就是最原始版本的纯草药洗发水了。 苏晓晓看着这盆其貌不扬的药液，心里盘算着。 “下次熬的时候，可以加点薄荷叶进去，洗起来肯定凉快！” 她得先自己试试效果，看看清洁度和对头发的养护怎么样。 一切顺利的话，这两样新产品就能正式提上日程了！ 林默的效率是真的高，或者说他对这桩生意确实上了心。 没过两天，他派出去的人就送来了几小坛新鲜的羊奶，还捎带了几种看起来就很不错的花种。 苏晓晓大喜过望，立刻投入到新一轮的香皂试验中。 有了羊奶，她调整配方的底气更足了。 这次，她减少了猪油的比例，增加了从镇上油坊买来的、据说更温和的杏仁油（当然价格也贵些），又仔细调整了碱液的浓度和用量。 最关键的一步，是在皂液温度稍微降低、但还未完全凝固时，小心翼翼地将温热的羊奶缓缓加入，同时快速而轻柔地搅拌均匀。 羊奶的加入，让皂液变得更加乳滑。 她依然做了桂花和艾草两种香型。 等待冷却脱模后，新出炉的羊奶皂给了苏晓晓巨大的惊喜！ 颜色是温润的奶白和柔和的淡绿，皂体细腻光滑得像玉石，凑近闻，花香和草木香之下，似乎还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淡淡奶香。 苏晓晓迫不及待地试用。 天壤之别！ 这次的皂块在湿水后，能轻松揉搓出丰富、绵密、乳白色的泡沫，触感非常舒服。 洗在手上，去污能力依旧强劲，但冲洗干净后，皮肤完全没有了之前的紧绷和干涩感，反而觉得滑滑润润的，像是被什么东西滋养过一样。 那淡淡的桂花香和艾草香也停留得更久了些，闻起来十分宜人。 “成了！”苏晓晓激动得差点跳起来，“这才像样嘛！干净、滋润、还香喷喷！这下拿出去绝对有竞争力！” 香皂的初步成功让苏晓晓信心大增，趁热打铁，她把目光投向了那盆精心熬制的、浓稠如墨的草药洗发水。 晚饭过后，天气还带着白日的余热，院子里凉风习习。苏晓晓端着那盆深褐色的药液，又拎了一大桶清水，兴冲冲地招呼家人：“爹，娘，妹妹们，还有默哥！都过来试试我新捣鼓出来的洗头水！” 一家人闻声围拢过来，看着盆里那黑乎乎、散发着浓郁草药味的液体，表情各异。 “晓晓，这……这能洗头”王梅花看着那颜色，有点犹豫，“黑黢黢的，别把头发染脏了不成” “是啊姐，这味儿跟吴大夫熬的药似的。”小妹招弟也皱着小鼻子，一脸嫌弃。大妹二丫倒是好奇心重，伸着脖子看。 苏大强比较实在，问：“用这个洗，能比皂角洗得干净不伤头皮吧” 一家人围着陶盆，表情各异，好奇、疑虑、嫌弃交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