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章 张二狗得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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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影交错又有些暗淡的客厅里，十九岁的五奶奶宛如一朵带露的玫瑰，美得摄人心魄。一袭华丽而又稍显暴露的锦裙，裁剪精致，将她纤细的腰肢和丰满的曲线勾勒得淋漓尽致。锦裙上绣着的金色丝线在光影中闪烁，随着她的每一个轻微动作而摇曳生姿。 头发盘成精致的发髻，几缕碎发垂落在白皙的脖颈旁，增添了几分妩媚。眉眼弯弯，如盈盈秋水，眼眸里却透着一种恍惚的神情，像是藏着无数不为人知的心事。高挺的鼻梁下，娇艳欲滴的红唇微微抿起，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愁绪。 五奶奶漫无目的地在客厅里踱步，修长的手指不时地抚弄着手上一枚镶碧玉的大戒。每一步，都迈得轻盈却又带着些许踉跄，像是在追寻着什么，却又始终抓不住。那华丽暴露的衣着，在旁人眼中或许是风情万种，但在她身上，更像是一层脆弱的保护壳，包裹着她恍惚而又迷茫的思绪。 “老奴给五奶奶请安……您可还认得老奴”，张寡妇一进厅堂急忙叩拜。 五奶奶明显的一怔，片刻后点了点头：“记得，帮工的婆子”，转身打开抽屉取出支银簪子给张寡妇戴上：“起来吧……一路可见人来” “老奴谢谢五奶奶赏，今儿前院儿客人多，府里老爷都在前院子待客呢”，张寡妇爬起来摆放食盒：“您趁热吃饭吧，这三日都是老奴给您送饭，您想吃什么告诉老奴，老奴必让人给您安排好的”。 五奶奶眼底一丝落寞，点了点头：“我倒馋葫芦鸡了，中午送一份来，别的清淡些……不要清淡，没滋没味的，送肉菜”。 “是，老奴记下了”，张寡妇摆放好碗碟：“老奴还得去膳房帮工，您吃好什么也甭管，晌午老奴再过来收拾”。 “好，去忙”，五奶奶坐下慢条斯理的吃起来。 张寡妇俯身告退，出了院子，一经过竹林不由加快脚步一路小跑着离开。 此时溜进院子的张二狗已经关了院门轻手轻脚的躲进厢房。 吃过早饭，五奶奶起身回了自己的房间，一时间又痴痴的发起呆，连厅堂里进了人也浑然不觉。 张二狗一脚门里一脚门外的进了内室，见五奶奶果然是个天仙美人，只觉口干舌燥血往上涌。 快步走到床边：“美人，我来了”。 五奶奶这才回神，脸色一白腾的起身：“你是什么人，怎么找到这里来了” 张二狗嬉皮笑脸的凑过来：“自然是五夫人让我来的，她知道你寂寞难耐，让我过来陪陪你”，说完一把抱住五奶奶：“美人莫张扬，我自然与你欢好，若你敢张扬五夫人必把你沉塘，到时候你娘家也完了”，一边吓唬一边把人抱上床，随后扯下蔓帐。 午时一到，迎寿宴开席，花小楼坐在巷子口的酒席上与两个男子谈笑风生吃的快活，整条巷子里坐满了人。 九道菜哪道都有荤腥，白食客吃的有滋有味，这可比馆子里的饭菜还好吃。 花半夏将半日的账簿子交给大管家，大管家仔细检查了一下笑道：“甚好，去后院吃饭吧，晌午休息半个时辰再回来上工，不愿在府里吃去灶上领两道菜四个馒头回家吃，只记得按时上工”。 “谢谢大管家，我想回去跟祖母一起吃，也就隔了两条街，也方便”，半夏施了一礼：“我一定准时上工”。 “也好，那让灶上多给你打些菜”，大管家笑着点头，小丫头不多言语，做事有板有眼是个稳妥孝顺的。 后院膳房的院子里异常的热闹，十几张桌子上都摆满了九大盘菜。 半夏一进院子，张寡妇忙起身招呼：“半夏快过来吃饭”。 大勇大柱也笑着走过来，大勇看了一眼半夏：“东家厚赏，灶上全是九个菜”。 半夏小声说道：“婶子，我回家吃，大管家让我过来多打些饭菜，不误了上工就行”。 张寡妇笑着点头：“是个孝顺的，那你一会儿直接从后门走，安静也不扎眼，离家也近，让他们两个帮你装，放心吧，府里备了不少油纸必不漏，也好多拿些”。 “好，我给您备出两碗”，半夏边说边四下看了看：“您告诉大妮姐，我也给她带回些，让她甭惦记着”。 “那丫头在井院那边吃呢”，张寡妇心头一暖：“谢谢你”，说完忙领着两个儿子进了灶房。 半夏回四合院关门的动静有些大，二妮拉着三妮跑出房间：“半夏姐您回来了” 花氏也笑着迎出来：“丫头怎么跑回来了” 半夏拎着三个大口袋笑着看了一眼二妮三妮：“去拿两个碗，半夏姐给你们拨些菜吃”。 二妮急忙撒腿跑进屋子拿出两个粗瓷大碗。 花氏接过口袋看了一眼笑的合不拢嘴：“竟带回这么多，赶紧先折盆里”，领着三人回了正房。 一口袋二十个馒头，两口袋折罗剩菜。 给徐家和张家分了一半，一家给了把糖，花氏领着孙女在厅堂安静的边吃边说话。 柳月看了一眼顾云：“想不到这个闷葫芦竟拿回来这么多，西厢房没人……” 顾云摇了摇头：“花氏比猴都精，我看见她拿了钥匙的，必帮着锁了房门，罢了，一个口水菜想想都倒胃口”。 三妮和二妮一人盛了一碗还剩下半盆菜，里面什么也都有，滋味奇妙，二妮边吃着馒头边笑：“想不到半夏姐人这么好，分了咱们这么多”。 “半夏姐说这是族厅里贵人剩的，都没怎么动，十九道菜我都没见过”，三妮吃的津津有味。 花氏吃的舒心：“到底是贵人的吃食，祖母长这么大也没吃过这么好吃的东西，陈府今日接了多少礼” 半夏撇了撇嘴：“听大管家私下说，光京城来人就给了几千两银子，大管家今日至少私收了百两……您管住嘴，否则以后无人用我了，光靠房租都难活”。 花氏一惊连连点头：“放心吧，你祖父我也不说，免得他口松四处叨叨……吓死个人，陈家竟这么有钱”。 “岂止有钱，连个丫鬟都戴金钗玉坠的”，半夏取出二十文交给花氏：“大爷单赏的，工钱晚上给，您留着贴补家用”。 吃过中饭，半夏休息了一会儿又匆匆出了院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