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8章 蝗灾平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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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峰躺在院中的摇椅上把玩着手中的玛瑙手串听着花猫汇报着事情，主公，我们现在的长矛的生产比例要比其他的武器要多很多，所以您还得再拨些银子... 玩钱啊...艾玛，脑袋怎么突然疼了呢，嘶... 老爷您这是真不能提钱啊，秦霜此时走进了院中，老爷这个钱必须得批。 我也没说不给啊，就是有点肉疼而已。 主公，长矛在实战中最为实用，俗话说“一寸长，一寸强，敌人还没有近身就被长矛击中了，所以...” 那才能花几个钱，那成本又不高。 那也架不住多啊。 秦霜的一句话陈峰脑袋又迷糊了... 那个，那个最近严查类似赵三的事件，如果还有这种打擦边球的事都得给我严办。 那个，主公，签字，花猫递上来批款的条子... 秦霜见状噗嗤一乐，花猫跟我走吧，郡王的印在我这，我替他签... "郡王殿下！"弩箭工坊提举王承礼疾步迎来，官服下摆沾着铁屑，"第三号窑炉今早又塌了半壁，这月弩机产量怕是..." 我去...吓我一跳，刚在衙门院中睡着的陈峰被惊醒... 陈峰慢悠悠的抬手止住他的话，哦，慌个j8，吓我一跳，走，去看看... 目光扫过排列整齐的工坊。二十余座青砖窑炉依次排开，西侧的木料场堆满檀木与牛筋，东侧铸剑坊的淬火池中，赤红的剑胚正腾起白雾。他信步走向弩机组装区，脚下的石板被火烤得发烫。 "停！"陈峰突然驻足。两名工匠正将青铜弩牙嵌入弩臂，他俯身细看，指腹擦过弩牙的卡槽，"这弩牙的弧度不对，若是强弩发射，怕是要震断弦索。"说着从腰间解下软尺，量过卡槽深度，"比标准尺寸窄了三分，王提举，你可知这意味着什么" 王承礼额头渗出冷汗："回郡王，定是新来的学徒..." "不是学徒的错。"陈峰直起身，目光扫过四周噤声的工匠，"是你们这些当师傅的没教好。"他从木架上取下一张成品弩，拉开弦扣，金属部件碰撞声清脆却短促，"听这声响，望山镜的榫卯也没嵌紧。" 工坊内鸦雀无声。陈峰将弩轻轻放回原处，声音不疾不徐："本王知道，诸位觉得太平年岁，军器能凑合用就行。但你们可听说过西境传来的消息周国新制的连环弩，射程比我们的强弩多出五十步。" 工匠们交头接耳的低语声中，陈峰抬手示意王承礼："取库房的存弩来。"片刻后，三名兵卒抬着三口桐木大箱走进工坊。箱盖掀开，寒光迸射——十二张强弩泛着幽幽的青芒，弩臂上缠着浸过蜡的牛筋，弩机部分裹着油皮纸。 "这是三年前的存货。"陈峰抽出一张弩，手指抚过弩臂上细密的缠纹，"当时的工匠在牛筋里混了蚕丝，射程增加两成，使用寿命却缩短了一半。"他突然用力扳动弩机，只听"咔嚓"一声，弩牙应声而断，"看到了吗贪图一时之快，就是这样的结果。" 工坊内响起此起彼伏的抽气声。陈峰将断弩重重拍在案上："从今日起，所有弩机必须经过三重校验。每道工序的工匠都要刻上自己的名字，若再出现质量问题，严惩不贷！" "郡王容禀！"老工匠张铁匠颤巍巍站出，"可眼下生铁紧缺，若按您说的加厚弩臂..." 陈峰抬手打断他，从袖中取出一卷羊皮图："这是本王昨夜画的改良图。将弩臂改为复合结构，内层用桦木减轻重量，外层覆以铁皮增强韧性。如此一来，既节省生铁，又能提升强度。" 王承礼凑上前细看图纸，眼睛突然发亮："妙啊！只需将锻造工序稍作调整..." "不仅如此。"陈峰展开第二张图纸，上面密密麻麻标注着齿轮与滑轮的构造，"本王要你们在三个月内，试制出十张连弩。一次可连发三箭，射程不得低于一百五十步。" 工坊内一片哗然。陈峰环视众人，目光如炬："本王知道这很难，但开平镇能有今日繁华，靠的不是守成，而是敢为人先。当年建城时，谁能想到我们能在荒漠中挖出自流井" 他大步走到工坊中央的青铜钟前，抄起木槌重重敲响。洪亮的钟声惊起栖在屋檐下的寒鸦，陈峰的声音混在钟声里，响彻整个工坊："从今日起，工坊实行三班倒。每造出一张合格的连弩，赏银五两！若延误工期..."他顿了顿，目光扫过众人苍白的脸色，"王提举，你就去守三个月城门吧。" 暮色渐浓时，陈峰站在工坊最高处的了望塔上。下方的工坊依旧灯火通明，新砌的窑炉正在点火，赤红的火光映亮了工匠们忙碌的身影。王承礼匆匆赶来，手中捧着新制的复合弩臂："郡王，按您的法子试制成功了！" 那是，我可是天才，一歪头的陈峰透露着自己的傲娇... 仲夏的天气，本应是麦浪翻滚的时节，却被一片暗沉沉的云翳笼罩。陈峰站在府内的了望台上，手中的千里镜剧烈颤抖，西北天际，一道灰黑色的洪流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吞噬着地平线，那是遮天蔽日的蝗群，所过之处，连阳光都被切割成细碎的光斑。 卧槽，坏了，坏了，陈峰心中一惊马上喊道："来人！敲响镇钟！"陈峰的声音撕裂闷热的空气。青铜巨钟发出的轰鸣惊飞了屋檐下的雨燕，紧接着，此起彼伏的铜锣声从东南西北四个城门炸开。 主簿林文远跌跌撞撞跑来，官服下摆沾满泥浆："郡王！蝗虫已过了青石驿，距离镇郊不到二十里！" 陈峰将千里镜狠狠塞进他怀里，转身冲向兵器库："立刻召集孙师爷、远山和其他将领半个时辰后在演武场集合！通知药铺把雄黄、艾草全部运来，铁匠铺打造五千把铁铲！" 演武场上，火把将暮色烧得通红。陈峰踩着湿漉漉的青石台阶，目光扫过台下黑压压的人群。农夫们攥着锄头的指节发白，商贾们交头接耳窃窃私语，就连平日威风凛凛的衙役，此刻眼神里也藏着恐惧。 "诸位！"陈峰猛地扯开官袍，露出内衬的锁子甲，"蝗灾不是天灾，是战书！它们要吃我们的粮，夺我们的命，今日，我们便要让这些孽虫血债血偿！"他抬手一指西北方向，"看！那片黑云里藏着的，是万千百姓的口粮，是开平镇的命脉！" 人群中响起零星的附和声。陈峰从腰间解下郡王印信，重重拍在案上："本王在此立誓，凡参与灭蝗者，每日发糙米两升，孩童减半！捕杀蝗虫十斤，赏铜钱五十文！但若有人临阵脱逃..."他的目光扫过几个面色发白的商贾，"全家充作劳役，永不得入开平镇！" 更夫敲响三更鼓时，灭蝗大军已在镇郊列阵。陈峰头戴铁盔，手持陌刀，身后是五百名手持火把的精壮汉子。蝗虫振翅的嗡嗡声如闷雷滚过，空气里弥漫着令人作呕的腥臭味。 "点火！"陈峰的陌刀劈向夜空。霎时间，千余支火把照亮旷野，火光照亮了蝗虫灰褐色的复眼——那是一片望不到边际的虫海，每一只蝗虫都有孩童手指般大小，密密麻麻堆叠在一起，所过之处，玉米杆、麦穗被啃食得只剩光秃秃的杆茎。 "撒雄黄！"随着号令，数百名民夫将掺着艾草的雄黄粉抛向空中。浓烈的气味让蝗群出现片刻骚动，但很快又重新聚拢。陈峰见状，高举陌刀："前排持铁铲，铲土埋蝗！后排弓箭手，火箭齐射！" 铁铲与土地碰撞的声响震耳欲聋。民夫们弯腰铲起混着蝗虫的泥土，堆成一道道矮墙。但蝗虫实在太多，刚埋住一层，又有新的虫群扑上来。陈峰挥刀砍向身前的蝗群，刀锋过处，虫尸如雨落下，腥甜的血溅在他脸上，几乎迷住眼睛。 "挖沟！"陈峰突然大喊，"三丈宽，两丈深，引河水灌！"他跳上一辆牛车，从车辕上扯下缰绳，"随本王去开渠！" 黎明前最黑暗的时刻，一条蜿蜒的水渠终于贯通。陈峰浑身沾满泥浆，嗓音嘶哑如破锣："开闸！"浑浊的河水裹挟着数以万计的蝗虫冲进沟渠，虫群在水中挣扎的声音令人毛骨悚然。但这只是暂时的胜利，当第一缕阳光刺破云层时，又有新的蝗群从远处涌来。 "传本王令！"陈峰站在泥泞的河堤上，"所有酒楼、饭庄停止用粮！各家各户把粮食密封深埋！镇内所有空地，全部燃起艾草堆！"他望向面色疲惫的百姓，突然扯开衣襟，露出胸口被蝗虫叮咬的血痕，"本王与你们一样，身上流着血，心里淌着疼！但只要还有一人在，一粒粮在，开平镇就不会亡！" 接下来的七日，开平镇和其他地方都化作一座庞大的战场。陈峰带着衙役们日夜巡查，见到藏匿粮食者当场严惩，发现怠工者立刻编入最危险的灭蝗前线。百姓们被他的决绝感染，连七八十岁的老翁都拄着拐杖，在田埂上捡拾漏网的蝗虫。 陈峰霍然起身，连夜传令："出百金收购全镇鸡鸭，每只另赏米五升！"更鼓声中，牛车驮着竹笼穿梭街巷，鸡鸣鸭叫声刺破夜幕。黎明时分，千余只禽鸟汇聚镇郊，脖颈被系上红绸，在晨光中扑棱出一片金红。 "开闸！"陈峰挥剑斩断拦绳。鸡鸭如离弦之箭冲进麦田，尖喙翻飞间，蝗虫劈啪作响。鸭群尤善追击低空飞蝗，脖颈伸缩如闪电；鸡群则刨食钻入土中的虫卵，所过之处黄土翻卷。百姓见状纷纷效仿，孩童举着竹竿驱赶，老妇敲盆呐喊助威。 第八日清晨，当最后一片蝗群消失在东南天际，陈峰瘫坐在满是虫尸的田埂上。他的铁甲已经锈迹斑斑，头发里还沾着草屑和虫翅。远处传来此起彼伏的欢呼声，百姓们举着装满蝗虫的竹筐涌向镇衙，这些蝗虫将被晒干磨粉，准备做成抵御饥荒的最后口粮。 这玩意不能吃，吃了会死人的，陈峰听着孙师爷的汇报拍案而起。 主公，每年百姓们都是这么做的也... 无知啊！糊涂啊！ “平时的蚂蚱无所谓，一但蝗虫大量聚集，当它们从散居型转变为群居型时，体内会合成一种叫做苯乙腈的物质。这种物质具有刺激性气味，是蝗虫的一种防御机制，能让鸟都厌恶而避开。当蝗虫受到攻击时，苯乙腈还可能进一步分解产生氢氰酸（俗称“氰化物”），具有一定毒性。” “一但大量食用就会中毒的，你们懂个六啊！快吩咐下去让所有百姓禁止食用蝗灾的蝗虫！” 是，主公，虽然孙师爷听的云里雾里，但是还是马上下去安排了。 老爷，每年的确有不少百姓食用的，也没见...秦霜此时在陈峰旁边说着。 “正常烹饪下的风险较低，在蝗灾历史中，部分地区会通过烹饪（如油炸、烘烤）食用蝗虫，若处理得当（彻底清洗、高温灭活），苯乙腈等物质可能被分解，短期少量食用通常不会直接致死。” “还有高剂量或特殊情况的风险：如果大量食用未经处理的群居型蝗虫，可能摄入较多苯乙腈或氢氰酸，可能引发恶心、呕吐、腹泻等不适，严重时（如氢氰酸中毒）可能危及生命，但这种情况相对罕见，更多取决于摄入量和个体耐受程度。” 额...老爷，我虽然有些听不懂，但是你说的肯定对。 那必须对啊，那是知识的力量，本老爷大学的时候学过！ 哦，对了，马上改变耕作方式今年的确干旱年份，蝗虫卵多产于干燥的荒草地。马上派人督促百姓及时翻耕土地，将虫卵深埋地下，加引灌溉农田，破坏蝗虫的产卵环境。 还有啊，再次收购百姓家的鸡鸭，都来对付蝗虫，这特么没杀虫剂，要有这玩意就不用这笨方法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