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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來惭愧,即使他怎么去喜欢柳姿,柳姿也当他透明,这次的苦肉计,他差点搭上自己的命,得到的也只是柳姿每天应付一般的探望,來坐一会儿立刻离开,与其说关心,还不如说施舍,毕竟对于一个自己不爱的人,不用交付太多的感情,
“你跟安陌准备什么时候结婚,”指间的香烟,烧到了自己的手指,有点尖锐的疼痛,薄樱脚上还打着石膏,丢开烟问道,神色漠然,
习夜绝也将烟灭掉丢开,继而眺望远处,“你出院后的第三天,赶得及,你打算就这么放任你们两人的感情这样下去,不闻不问,细水长流,”
“我两都沒在一起,哪里來的细水长流,柳姿如果知道我用苦肉计在吊着她,只怕到时候更恨我,我现在不敢有其他想法,只要她这样來看看就好了,反正都这么多年了,再多几年又何妨呢,”
“装洒脱,”绝爷挑眉,“你又沒有想过,也许她是喜欢你的,只是一直不敢面对自己的感情,怎么不去赌一次,”门前晃过一道身影,绝爷饶有趣味的挑眉,倏然问道,
薄樱一愣,哑然失笑,“又不是过家家,要是能喜欢,早就喜欢上了,柳姿是那种不知道自己目标的人吗,如果是,怎么会喜欢你这么多年,”
“我感觉好像不论我怎么努力还是差了那么一点点感觉在里面,有时候对一个人,沒感觉,再多爱意也是枉然,也许根本遇上她就是错的,我一辈子陷下去,她能不动声色的随时离开,我感觉我的付出有点可笑,却乐此不疲,”
“曾经想过放弃这倒是事实,”
“结果是放弃不了,还是无从选择,”绝爷发问,顺手打开身边的窗户,让清凉的风吹进來,已然入冬,温度低,凉凉的风灌进來还有些冷,薄樱整理了一下自己脸上半遮面的面具,抬眸望着习夜绝,
“让你放弃安陌什么感觉,就是我的感受,”
不如去死吗,
绝爷失笑,对薄樱遮住的脸倒是越來越感兴趣了,“我说你整天遮着自己的脸干什么,你是长得有多么的见不得人,如果太丑了,柳姿不喜欢你也是正常的啊,”
“她已经见过了,沒什么感觉,反正外形这种东西,不值钱,”
“谁说的,不值钱怎么会有mb,难道你不知道现在社会变化的脚步,原來你太原始了,别怪人家柳姿看不上你吧,”
“我懒得跟你说,走了,婚礼一定到场,谢谢你來探视,”薄樱拖着一瘸一拐的腿往自己病房去了,从包里掏出一包烟,直接整个扔进垃圾桶,闻了闻衣袖,这才跨步离开医院,
推开病房门,薄樱一愣,三米开外,柳姿冷着一张脸站在病床边,薄樱挤出一丝温软的笑容,“怎么來这么早,”
“早,”柳姿淡漠的冷笑,“不來早,怎么能听见你跟绝爷如此精彩的对话,苦肉计,薄樱,你行啊,你以为就算你这条命沒有了,我会爱上你,还是会呆在你身边,”
薄樱想说,我他妈从沒这么妄想过,可是看见柳姿愤怒的表情,却什么也不想说了,拖着一瘸一拐的腿默默上床拉过被子盖在自己身上,被无视掉的柳姿一堵,说不上來心上的那阵沉闷,只是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的盯着病床的薄樱,
薄樱闭上眼睛,嘴角扬起苦笑,想來也好笑,他和柳姿仅有的瞬间,那些感动的,他动情的,痞气的,无赖的,那么來之不易,可是一直默守到现在,换來的还是这段感情的颠沛流离,柳姿沒心么,一段感情中,谁被谁辜负,谁也说不上可惜,但是却身不由己的开始放逐自己,他曾经试着很努力的去为获得幸福而卖力,一遍遍的对着自己说我可以,可是现实残酷得让自己的诺言反过來狠狠甩自己两个巴掌,那段无论如何努力也得不到的感情告诉他,际遇这样的东西沒什么道理,命运更是沒有协议,有些问題,只有从挚爱身上找得到答案,可是柳姿是自己的挚爱,自己确实柳姿的累赘,唯恐避之不及的细菌,
放弃多年來的坚持,一瞬间却能将本就不在鲜活的心掉入冰窟,从此凝结成冰,
眨了眨眼睛,薄樱扭头,盯着柳姿,看着她的眉眼,她的五官,她的脸蛋,似要刻入自己的骨髓,伴着自己老去而印迹,忘不掉,躲不掉,拒绝不掉,就不会忘记,看着看着薄樱倏然轻笑出声,“小柳儿,别这么生气嘛,你也早点,我一直这么不要脸啊,这个苦肉计致死一个赌资,结果你也漂漂亮亮的赢了啊,”
真不敢相信这句话是从他嘴里说出來的,柳姿说不上來哪里不对,可是薄樱的话,却听上去别扭极了,薄樱被下的手早已握紧成拳,手心被自己的指甲嵌入血肉,面上依旧笑得坏坏的痞子十足,跟往常调戏柳姿的姿态一样,只是脸色过分苍白,柳姿想开口问他是不是不舒服,可是却强吞下这句话,继而笑了笑,
“既然你沒事,那我以后也不必來了是吧,嗯,薄樱,祝你早日康复,”
他知道柳姿这人一向洒脱,只是沒想到这么洒脱,不再看他一眼,当真转身头也不回的离开,门被合上的瞬间,薄樱无力的躺在病床上,全身的力气仿佛被抽干了一般,长长的舒一口气,掏出电话给大鬼打电话,
“尽快安排我出院,回薄绝堂,”
大鬼在电话彼端惊骇的大叫,“老大,你不是还沒能出院吗,身体还沒好,别勉强,凶婆娘虐待你了,”
在他们五鬼心里,柳姿是个巫婆的化身,是个凶婆娘,是个悍妇,曾经他们因为为自己老大抱不平,找到了柳姿,想恐吓她一下,沒想到反倒被柳姿修理的一顿,还被人家逼着叫柳奶奶,那脸,早早丢在太平洋海底捞不回來,现在见到人家还要恭敬的叫一声柳奶奶,往事不堪回首啊,
五鬼只有背地里叫柳姿凶婆娘,可是从來沒在薄樱面前说过,因为会被揍,今天果然说漏嘴了,大鬼见那端一直不言不语,暗叫不好,薄樱凉飕飕的声音传來,“你叫谁凶婆娘,”
“老大,幻听,幻听,可是老大,你不是要在医院待到伤口痊愈吗,怎么会想出院,”大鬼很好奇,老大你又被抛弃了咩,大鬼心想,凶婆娘肯定有欺负他们家老大了,一定要给她一点颜色瞧瞧,
“哪儿那么多废话,让你办就给老子快点滚过來,”薄樱咆哮,牵扯脑门上的伤口,脸色越发苍白似雪,大鬼在那边吓得双腿一颤,连忙说了几个是,薄樱才合上电话将电话扔在一边,闭上了眼睛,自己真是贱,付出去半条命,还是依旧换不來别人的一个回眸一个注视,像个废物一样躺在这里像个女人一样满怀期待,
“呵呵呵呵……”
越想,越觉得自己窝囊,薄樱笑着笑着就猛然咳嗽起來,脑部牵扯到伤口,疼得他呲牙咧嘴,
柳姿开着安陌的跑车一路狂飙,心情特别不好,在高架桥的路段,超越了一辆悍马越野,刮过车身,悍马主人嚣张的冲上前堵住了柳姿的去路,后面造成了大片的堵塞现象,柳姿眉梢微挑,看见敲了敲自己车窗的悍马主人,打开车门下车,
柳姿高挑,悍马主人是个微微发福的男子,三十岁上下,长着一双小眼睛,柳姿往他面前一站,他立刻沒有一点存在感,开着好车的人不一定是能人,大多是废物,他挺了挺自己的胸膛,装作很淡定的看着柳姿,指着自己被柳姿刮伤的悍马,“你看怎么着,刮伤了这么多,赔钱,”
“说个数,”柳姿一边说,一边去摸包,摸到扁扁的裤带,低咒一声,來得太急,居然沒带钱出门,想给安陌打电话,想想还是算了,抬眸用着比悍马主人还要淡定的表情看着他,“我沒带钱,给我你的地址,明天有人送钱上门,”
男人闻言,冷哼一声,一脸看骗子的眼神瞅着柳姿,那邪恶的带着欲,火的眼神上下打量着凹凸有致,长得还十分冷艳的柳姿,淫,笑,“沒钱就沒钱,找什么借口,不用赔钱也行,來一夜,”
“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围观的某些漂亮女人看不下去,忍不住吐槽,“人家都说了会陪你,你这是干什么,”
路人大多看戏,虽然堵车,却乐于看戏,胖子操,着一口美式英语,霹雳扒拉的开始解释,“我这是限量版的悍马,你们知道多少钱吗,让她來一夜,还是便宜了她好不好,”
柳姿烦躁的拨了拨头发,眼神瞬间杀气顿显,使周围的温度顿时下降几分,也不是不是偶然,天空居然淅淅沥沥的下起了小雨,淋在安陌的头上,打湿了她黑亮的长发,心情莫名的窝火起來,她伸手攥住悍马男的衣领将他拎到自己面前,“來一夜,你确定,”
目光下移,看向悍马男的下身,那里已经明显激动的支起一个小帐篷,柳姿不耻的冷笑,悍马男看着柳姿下意识的舔了舔唇瓣,急忙点头,周围看热闹的观众大家轻轻浅浅的不知道在说什么,柳姿扬手就是一巴掌,
悍马男被打得一蒙,不可置信的看着柳姿,“臭**,你居然敢打我,”
“啪,”
话音一落,柳姿又是一巴掌,冷哼,“老子不仅要打你,还要阉了你,嘴里不干不净,说话不经大脑思考,你这样是人就是先天属黄瓜欠拍,后天属贱人欠踹,老子今天不打得你爹妈都不认识你,我就不叫柳姿,”
柳姿话毕放开他,一脚揣在他的小腹上,男子难受得五脏六腑好似移位,猛然蹲下身咳嗽起來,柳姿抬脚又是一脚,直接将悍马男四仰马翻的躺在悍马车身前面,要多狼狈有多狼狈,一开始看戏的人不禁长大嘴巴,这是什么女人啊,
太恐怖了,
柳姿上前蹲在他身前,攥着他的领子问道,“要來一夜吗,”
悍马男猛摇头,连滚带爬的爬上车,屁滚尿流的滚边去了,悍马一个油门,快速消失在了大家的视野,各位看官在柳姿转身之际,频频后退数步,面露惊恐的看着强悍的女人,人家妖娆的将头发往后一拨,潇洒的开着敞篷远去,
后面的看官们一片嘘唏,真是怪胎,
将全部纳入视线的薄樱微扬唇角,其实他的车到这里的时候,本想下车,可是打开车门的手停滞了下來,就是这样,柳姿强悍,不需要男人,自己的事情也能干干净净的解决漂亮,她根本不需要男人保护自己,就能让自己不受任何伤害的潇洒离开,这就是柳姿,
他追足了十几年依然换不回半个回眸的女人,
“开车,”关上车窗,薄樱启唇,盯着远方消失不见的车尾,缓缓闭上了眼睛,
大鬼从后视镜看着自家老大疲惫的样子,默默开车,凶婆娘真的抛弃他们老大了咩,是不是太狠了啊,
……………………
“然后呢,然后呢,你阉掉他沒有啊,反正是个祸害,阉掉正好为人民除害,死后算你公德,”杰西卡抱着抱枕坐在柳姿身边,说道,一脸的兴奋,安陌挑眉,默默的听着,柳姿伸手将杰西卡推开,
“你说话怎么还是这么难听,”
拍开柳姿的手,杰西卡嫌弃她妨碍自己听故事,又坐得离她远一些,“悍马男怎么样了,”
“被老子揍了一顿,我还在后悔沒将他扔到高架桥下,改天遇见我一定要这样做,”柳姿咬牙切齿,后悔莫及,坐在另一组沙发上的莫晨和冷绝不禁打了个寒颤,女人真可怕,杰西卡推了推柳姿,笑得特别含蓄,“安陌都要结婚了,你都快成大龄老处、女了,怎么还不结婚,”
绝爷29了,柳姿比绝爷还要大两岁,都31了,高龄产妇了有木有,怎么还不将自己嫁出去,万一生不出來怎么办,
柳姿冷笑,“你好到哪里去了,你不也三十了吗,”
冷绝和莫晨在一边摸了摸鼻子,不约而同的将目光扫向淡定的安陌,冷绝清了清嗓子,“人家安陌比你们两个小,已经是一个五岁孩子的妈了,将你们瞬间秒杀,能不能不要比啊,根本沒有可比性啊,”
“你闭嘴,”柳姿和杰西卡异口同声,“你都三十四了,有什么资格说什么,沒女人的老男人,”
“噗……”莫晨憋不住的笑场,柳姿利眸一扫,阴阳怪气的说,“莫晨,你比冷绝还大,得意个屁啊,哪儿有立场笑,”
莫晨眼角狠狠一抽,他这叫躺着也中枪咩,
安陌打了打哈欠,对着几人得意的笑,“再告诉你们一声,我有了,”装腔作势的摸着肚子,个个人被刺激惨了,柳姿咬牙切齿的瞪着安陌,
“得意什么,得意什么,最多算绝爷厉害,”其实她挺羡慕的,有个孩子陪着多好,关键是小茉歌是她们大家的宝贝啊,小孩子成了他们的最终幻想,
安陌不急不慢的抬着牛奶喝了一口,“到你们结婚的时候,我肚子里的这个已经会当花童了,”
这话再次将他们打击了,冷绝和莫晨起身,决定离开这个生孩子的战场,柳姿和杰西卡恨恨的看着安陌,杰西卡说,“安陌你怎么变得这么讨厌,”
安陌回答,“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众人:“……”
自己再次怀孕,也是偶然发现的,安陌想起绝爷知道的那天晚上,呆愣的半响,然后将她紧紧抱在怀中,说着真好,他们之间虽然有了一个茉歌,可是再來一个也不嫌多,而且他们能一起陪着这个孩子长大,
莫名的就觉得满足,
打开的电视里,是奥斯卡的颁奖典礼,苏焕捧着小金人站在颁奖典礼的礼台上,手拿小金人,嘴角带着艳丽的笑容,迎着闪光灯,宣布了苏焕就此退出导演界的消息,现场造成了莫大的轰动,
柳姿看相安陌,两人眼神交换,立马将目光转向呆愣了的杰西卡,
有些事,不用太在意,因为一切成了定局,大屏幕里,只见一个记着问道:saxon,请问因为什么,有了这个想法,退出演艺界,在炙手可热的今天,
语气,就连记着都感到惋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