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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麻药劲过了，白锦娘嗷嗷直叫，这比她没做手术之前可疼多了。 “儿啊！我疼的不行了，你快去找医生，要那个什么泵来着！”白锦娘面容扭曲。 白锦深深叹了一口气，眉头紧皱满脸的无奈，他迟迟不动。 爹开口催促“你去跟医生说说给她上个那个药吧，老是这么叫的人心烦！” 白锦不情愿的起身。 来到护士台，白锦感觉喉咙被锁上一样，他干咳两声：“那个，医生，二号床病人疼的厉害，给她上那个能止疼的药吧！” 护士嘴角一歪挑眉面带笑容的问：“你说的是止疼泵吗她现在又想要了” “对，对！我娘现在疼的受不了了。”白锦看护士如此好说话，估计有门，他急忙说。 “没有！”女人刚刚还热情的脸突然就阴沉了，笔在桌子上用力一磕继续写字。 屋里，有护士给另外一床换药，白锦娘抓住机会：“姑娘，医生你给我上个那个止疼的泵吧，我这疼的受不了了。” 护士笑着扭过头：“没事，扛一会儿就过去了，还能省八百块呢！” 她说完摇摇头笑出声，旁边的陪护也是无语，看着老太太刚才作死现在受罪觉得活该。 白锦爹听着面红耳赤无地自容。 “你们都还好吧”护士边检查边问。 “挺好的，这个止疼泵还真好用，没啥太大的感觉！”隔壁病人故意大声说。 “哎呀！你快去看看儿子干啥去了咋半天不回来！我这都疼死了！”白锦娘苦着脸催老汉。 “真麻烦一天天的，人家让你用你不要，现在好了还得求爷爷告奶奶的！”老头子边往外走边嘟囔。 出门转弯碰上白锦蔫了吧唧的上来。 “咋样”爹把希望寄托在白锦身上。 “没有了！”白锦黑着脸。 “这玩意还能没有了这么大个医院”爹叫嚣。 “你能你去要吧！”白锦也不想多说错过身往病房走。 “不是，我哪知道跟谁要呢！”爹也慌了跟着往回走。 白锦娘看到白锦回来急吼吼的“咋样” “你忍着吧，那东西没有了都用完了！”白锦坐在椅子上头后仰，他很疲累。 “没有了我看是诚心不卖给我，真是黑心医院！”白锦娘狼嚎鬼叫破口大骂。 白锦感觉无地自容。他扭身出来，爷俩个躲到楼梯间眯瞪。 就这样，白锦娘哼哼唧唧的叫了大半夜，吵的隔壁骂骂咧咧她也不管。 走廊里，白锦和爹横躺在椅子上将就着，有的人家租了躺椅，六十一张，爷俩也舍不得就这么睡一会，醒一会儿将就着。 住了五天，白锦单位来电话了。 白锦没办法只能提前给娘办理出院把她送回小家村。 尽管医生表示提前出院后果自负，白锦还是毅然决然的签了字。 到了小家村，白锦娘心里踏实了，这下不用花钱了，她每天看着自己的钱在减少心疼肝疼屁股疼。 白锦跟爹在院子里聊天：“这几天把羊卖一部分吧，你又要照顾娘还要弄这些忙不过来！” 爹点头同意。 “那个，我单位有事要先回去了，我等跟二英商量商量让她来给伺候几个月试试，好歹减轻你的负担！” 爹低头不语一味的抽着烟。 屋门口，洋洋就跟个叫花子似的手扣一只羊羔，手里馒头她吃一口羊吃一口。 白锦问“秀梅没说啥时候回来接孩子” 爹苦笑着摇摇头：“还接孩子呢，连生活费都不给，你妈也不愿意花老本，非让我到镇上去打零工，不然也不会出这档子事！” “给她打电话让她接走，自己生的孩子自己不管，跟个没屁股鸡一样到处下蛋！”白锦生气了大骂。 “嗨！还不是你娘不愿意送走，她喜欢洋洋陪着，算了，过一天算一天吧！秀梅那娘当的也不靠谱！” “你们的事我也管不了那么多，我先回了！”白锦拿着包走了。 爹看着他的背影不禁想起了白川，那混小子现在也不知道在哪个世界逛荡呢。 屋里，白锦娘哼哼唧唧“我渴了！” “知道了！”老头子进屋倒水。 “白锦呢” “走了！” “这么快就走了” “你不是废话吗儿子都回来一个星期了工作不要了就搁家伺候你吧！”老汉生气。 “你看你这人，我这不是问问嘛！哎，我让你受累了，我还不如死了算了，赶紧给你腾地方娶后老婆！”白锦娘开始东拉西扯。 白锦爹是一句话也不想多说，把水缸子放那就走。 “你不喂我，我咋喝我这腰还不能动呢！”白锦娘哭唧唧。 哎，白锦爹抬起的脚又收回来，不得已进屋。 白锦一路迷迷糊糊就到了站。 “师傅，下车了，到站了！”司机打扫过道喊着白锦。 “到了”白锦睁开猩红的双眼四处瞅了：“你看我这还睡着了呢！” 他甩了甩发麻的腿猛蹬几下，扶着座椅起身下车。 “你的包，咋丢三落四的！”司机喊白锦。 “哦，对！我给忘了，谢谢啊！”白锦拎着包，太阳火辣，他摇摇晃晃的像喝醉了酒。 “不行了，不行了！”白锦靠在一棵树下面休息。 从凉爽的老家突然到了闷热的北县，像是火焰山一样烫人身体一时受不住。 缓了一会儿，白锦买了一个冰袋吸溜完才有所好转。他扶着大树起身往家走去。 二英在午睡，她闭着眼却听到了白锦的脚步。 二英瞬间起身，她睡眠不好，一点动静都听的真真的。 门开了，白锦进屋扔了包一屁股坐沙发上。 二英急忙起身，穿着大裤头和背心出来。“回来了” “嗯！”白锦头仰在沙发上点了一下。 “呦，这是咋的啦生病了”二英伸手过来摸白锦额头。 “真烫啊，不是中暑了吧！” “可能是感冒了，好几天没睡好！”白锦感觉浑身难受。 “等着，我给你拿藿香正气水。这几天正热着呢！”二英慌忙找着。 白锦看到二英心里又缓和许多，人呢还是要有个家，难受了有人照顾。 喝了藿香正气水，二英贴身过来问：“饿不我去给你煮面” 白锦摇摇头：“让我先睡会儿!”说完白锦就躺下闭上眼，天旋地转的。 二英看着自己男人胡子拉碴完全变成了个流浪汉有些心疼。 下午，白锦睡好睁开眼，柜子上放着半个西瓜，鲜嫩多汁散发着香甜的味道。 白锦渴了起身拿着狼吞虎咽，西瓜籽都来不及吐干净，一股脑送进肚子里。 “你慢点吃！”二英正好开门进来。 白锦一边吃瓜一边想着娘的事情，他不敢跟二英开口，知道二英铁定不会同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