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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住了，离的又不远一会儿功夫就回去了，家里还有牲口啥的没人管呢！”石磊爹摇摇晃晃。 “你这喝多了都站不稳！”石磊娘担心。 “啧！我没喝多，清醒着呢！一脚油门的事！”石磊爹大着舌头。 “哎呦！你别死犟的了，这么晚开车不安全！”哥嫂苦着脸有些担心。 “嗨，没事，都是小路又没个车，何况三马子开的慢，没事的！”石磊爹说着就上了车。 启动了好几次才点着火。 石磊娘告别哥嫂，拿着他们送的喜糖和糕点上了 车。 天寒地冻，一路上石磊爹哼着小曲，石磊娘后面愁容满面自言自语：“你说说咱大儿子当初别娶三妹多好，人家都和和美美的，他们过了半辈子这又离婚了，我都没敢跟亲戚们说，丢不起那个人！” “嗨，离就离了有啥的咱儿子人高马大的还愁没媳妇真是高抬她们家了还不识好歹！不是好人家！”石磊爹说到这生气了。 “开慢点！”石磊娘看他加快了速度提醒。 “知道了！这不是挺慢的吗！” 过了一个坑，车灯被颠簸的突然黑了。 石磊爹停车下来查看。“奶奶的，这是欠揍了吧！”他抬手锤了车灯两下又亮了。 “抽个时间去修修吧，总不能老是砸吧！肯定是哪里接触不良了！”石磊娘碎碎念。 “嗯，过了年再说！平时也不晚上出来。”石磊爹上车继续往前开。 两人边走边唠嗑，一路上倒是不寂寞。 “老婆子，我今儿挺高兴的！”石磊爹扭回头。 “有啥高兴的多随了一百块抽抽的”石磊娘提起这件事就窝心。 “哎呀！你是真不记得了”。 “啥嘛！有屁快放！”石磊娘不耐烦。 “结婚的日子都能忘！”石磊爹不高兴！ “哎呦！我还以为啥事呢！多少年了你突然提这个谁能想到。”石磊娘撇撇嘴。 天黑透了，马上要进村了。 石磊娘松了一口气，这一路上她瞪着眼睛跟只猫头鹰一样目视前方，眼下老汉醒酒了也不担心了。 石磊爹尿急加快速度往家赶。 突然，车灯灭了。 石磊娘刚想说话，只听见“哐当”一声巨响，随之天翻地覆，紧接着破碎感席卷全身瞬间失去意识。 新上任的村长杨喜从镇上骑摩托车回来，他今天开会应酬的晚了。 车大灯远远照到前面停着辆三蹦子，心里不禁骂到：“这是哪个彪玩意半路停车的！不怕撞到人！” 他骑到跟前下车拿着手电筒仔细查看，这才发现是三蹦子追尾面包车了。 “石叔”杨喜浑身一颤，只见石磊爹被挤扁了，半个身子挂在面包车和三马子中间，车下面的石磊娘满脸是血不知死活。 “哎呀妈呀！出大事了！”杨喜看清现场吓的浑身哆嗦，他赶紧拿出手机给支书打电话。 说话中间，远处手电筒一亮一亮的，是村里刘老大提着油桶大步小颠的过来。 “这是你的面包车你咋停路上了”杨喜靠着摩托车问。 “车没油了，我这不是回去提油过来！”刘老大憨憨的回答。 “谁让你停路中间的你可是闯大祸了！”杨喜声音发抖。 “咋地你还要罚款啊！”刘老大不服他绕过杨喜往前走。 远处手电筒七八个闪着亮光往这边来。 “我去！这啥玩意”身后的刘老大失声大喊。 他刚到车边就看到后玻璃上趴着一个人，地上血都流了一片。 “这啥情况这”刘老大手电筒掉地，油桶也倒了，他急忙往后退，走到石头墙边大口呼吸。 “啥情况”支书和几个壮青年跑过来询问。 “哎！刘老大面包车没油了停路中间回去拿油桶，结果石家老爷子和老太太开着三蹦子直接撞上去了。” “我去！”几个青年好奇过去查看，直接吐着回来。 “打电话报警吧！”支书掏出手机拨通电话报警。 “你去给他大儿子打电话！”村长安排青年。 “我没石磊号码！”青年人擦了擦嘴。 “那你不会去大队电话薄上查啊死人活人”杨喜发火。 刘老大见状起身，他跌跌撞撞要走。 “你别走啊，老实待着！”杨喜不让他走，怕他逃跑这事不好处理。 “那我打个电话！”刘老大给老婆说了经过。 不多时，警车就来了，闪着灯进了村。 一系列处理后，老太太被救护车拉到医院，老头子直接拉到殡仪馆。 北京，石磊在一个高档小区当保安，他长的好看又会说很快就当上了小领班。 石磊一个月到手三千多，还有单位宿舍住过的也算潇洒。 他翘着二郎腿看着监控，手机响了。 “喂”石磊吸着牙缝里的残渣。 “石磊吗这里是富家坡大队，你父母出了交通事故你快回来一趟！”男子说完挂了电话。 “喂喂”石磊还没问清呢，他有点懵逼，“有病吧！没头没尾的！开什么玩笑。”他又回拨过去。 “嘟嘟。。。”没有人接。 “奶奶个腿的！”石磊起身，他翻看号码记录，这号还真是村里的。 “难道爹娘真的出事了”石磊想到这赶紧给自己的表弟打电话，让他去家里看看真的假的。 石磊来回踱步，寒冷的天愣是走出一身热汗。 “叮叮！”手机响了，石磊急忙接通：“咋样爹娘没事吧” “哥，你回来吧！出大事了！姑和姑父追尾了!”表弟带着哭腔。 “严重吗人有事吗”石磊追问。 “你赶紧回来吧！”表弟不敢说挂了电话。 “奶奶的，一天天的不消停，走路不看的吗瞎了吗”石磊跑去跟经理请了假到路边去找了辆黑车。 到了镇上已经是凌晨一点多了。 石磊下车急忙跑进医院，门口表弟和亲戚都在那蹲着。一看石磊来了纷纷起身。“大小子，你可回来了！” “咋样嘛咋就撞了吗”石磊急忙问。 “刘老大那个怂货开车没油停在路中间就回家拿油去了，正好你爸妈开车过来没看见就撞上去了。”舅舅泣不成声。 “人还好吧”石磊问清缘由又问爹娘伤势。 “哎，你可得挺住啊！”舅舅说不下去。 “咋了多严重啊断腿了”石磊已经想到最坏的结果，爹娘残疾了，自己后半生还要照顾他们。 “你爹当时就没了，你娘她断了十几根肋骨现在正在抢救呢！”姨姨们哭的不像样子。 “啥撞一下就死了能开多快呢”石磊不太相信。 “嗨！也是寸了！”舅舅蹲下摸着头啜泣。 “刘老大人呢”石磊反应过来。 “警察局呢！” “这个孙子我让他偿命！”石磊气的跳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