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诉说这些年的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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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的三狗已经长大成人了，虽然四年时间，但是三狗已经换了模样。 他个子一米七多，瘦瘦弱弱，尖嘴猴腮的是长时间营养不良，指甲老长还夹着黑泥。一件破旧掉棉花的袄子已经看不出原来的颜色。裤子半截子，一双破黄球鞋没了后跟，两个脚冻得通红。 大狗站起身吸了一下鼻子强挤出一丝笑意问：“三狗” 三狗点点头，泪光满面，他虽然傻但是还是认得大狗，还是在被欺负的日子想起大狗。 大狗看了看身后问：“妈呢二狗呢” 三狗吸了吸鼻涕直了直后山说：“妈和二狗在那边拾粪呢，我先回来送一些！” 大狗接过三狗的粪筐，里面都是一些半干的马粪。 三狗从脖子上掏出钥匙开了家门，家徒四壁，破碗破盆。 大狗进了屋，里面黑漆漆的，像是被火烧过。他问三狗：“这是着火了” 三狗看了看黑漆漆的房梁点点头说：“娘烧火睡着了就烧了。” 大狗急忙问：“娘烧着没有” 三狗摇摇头说：“没有，火不大！” 大狗难以想象，这都烧到房梁了火一定很大，当时一家人该多无助。 三狗问大狗；“哥你这次回来还走吗” 大狗说：“不走了，和你们一起！” 三狗仿佛找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暗暗的松了一口气。 三狗看着大狗的外套说：“大哥，你的衣服真干净！” 大狗从包里掏出一件棉衣递给三狗说：“你换上吧，我身上没啥钱，就只能够买一件，以后有钱了，我给你们换新衣服。” 傻胖对大狗说：“大狗哥，我差点忘了，刚才过来的时候我听到栓子哥和强子他们说要害你，让你滚出村去！你要小心！” 大狗笑笑说：“好，傻胖真是我的优秀侦查员！” 傻胖一听更乐呵了。 不多时，二狗和娘就回来了。 他们看到大狗，好像没什么感觉，大狗娘这几年有点疯癫了，也不怎么认的出人。样子苍老腌臜，头发蓬松凌乱，比乞丐还乞丐。 大狗鼻子一阵酸楚，他都能想象自己不在的日子他们是怎么艰难的活着。 如今一切都好了。 二狗不高兴的对着大狗说：“你回来干啥我不想看到你！” 傻胖气的想要打二狗，大狗伸手拦住了。 二狗的智力本来就不行，别人天天的胡说八道他已经分不清到底谁是自己的亲人了。 大狗看着周围一群傻子真是苦不堪言，没办法，生活破败，命运多舛。 晚上，大狗让傻胖到村头去买点菜，他回来了要给家人吃顿饱饭。 家里的锅黑不拉几，上面污垢满满，破柜子上是破了边的盘碗。大狗拿起看了看，心酸涌上心头，这几年的日子可想有多艰难。 大狗脱了外套开始收拾，拿起破烂往外扔，柜子里还有别人下葬用的画圈，大狗全部掏出来扔出去，这下二狗急了，把画圈抱起来冲着大狗大骂。 无奈，一点没办法收拾，大狗只能作罢，大狗靠在墙边点了一根烟，这可是所长临走时给他的，让他以后好好生活。如今想想还不如在监狱里，日子该怎么过。。。 “大狗哥！大狗哥！”外面一阵吵闹声传来。 大狗扭头轻拭掉眼镜泪水，深深吸了一口烟眯着眼睛看着门口。 一时间五六个毛头小伙子就占满了屋子。 “大狗哥，你回来也不说一声，要不是刚刚看到傻胖我们还不知道呢！” “就是，我们都等你好几天了，听说你前天回来，我们在村口等你一天。” “大狗哥，这几年你瘦了，不过更帅了！” 众人七七八八的在那里叫嚷着。 大狗看着这些昔日的小跟班如今都是人高马大心里甚是欣慰。 大狗挨个给他们递了一根烟，小弟们伸出黑黢黢的手接过烟夹在耳朵边。 他们不舍得吸，这个物资匮乏的年代，烟卷可是稀罕物了，足够拿出去显摆一下。 “狗哥，你要的菜没有，只有豆腐了，傻胖手里拿着一块豆腐，递过来十块钱给大狗。” 小军说：“狗哥还没吃饭我家今天猪肉白菜粉条，我回去给你拿！” “我家也有菜，等着！” 话音刚落，众人纷纷离去， “大狗哥”傻胖现在原地手足无措。 大狗对傻胖说“去买两瓶酒回来，剩下的买点花生米。” 傻胖转身一路狂奔出去。 不多时，几个青年就端着碗和菜来了。大家把桌子一抹，丝毫不嫌弃。 这下桌上四五个菜有肉有酒，一次时隔四年的简单聚餐就开始了。 屋里烛光微弱挡不住一群热血青年的激情澎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