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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王爷还是说正经事吧。”月纱抬手。
“我想在望月楼宴请友人,可否帮我张罗”
“宴请,还是天下酒楼更合适吧。”月纱不问七王爷要宴请何人。想利用望月楼隐蔽的包间宴请,肯定不是寻常客人。
望月楼是茶楼,在望月楼宴请客人,想让月纱出点子张罗,还间接彰显和望月楼有亲密关系。月纱暗叹,七王爷不愧是七王爷,一举一动就没有目的单纯的,一箭双雕乃家常便饭。
“我这朋友,是鲁班后人。”七王爷神神秘秘地说,“我想让他瞧瞧你这栋望月楼的玄妙。你也可以和他切磋切磋不是”
提起鲁班后人,月纱还是有些心动。
枢机之巧妙,即使在智能制造十分普遍的现代乃至未来社会,仍然令人赞叹不已。
“只此一次,下不为例。”
鲁班后人不姓鲁,事实上鲁班也不姓鲁,只因其是战国时期鲁国人,名班,所以人称鲁班。
七王爷请的这位客人复姓公孙,名慧,听起来像个女人的名字。
实际上公孙慧是七尺高的壮汉。壮汉眉毛粗,方脸,怎么看都不像心灵手巧的匠人,比较像搬砖道人。
“公孙先生请坐。这位便是望月楼的主人,月姑娘。”七王爷介绍道。
“姑娘的望月楼设计精妙,在下佩服。”公孙慧对着月纱拱手,还没坐下就是一顿夸赞。
“先生过奖。”月纱心想,接下来多的是让你觉得精妙的。月纱虽然心虚——所有准备都是盗用他人智慧——但就是忍不住和鲁班后人较量较量。
从茶具开始,就有讲究。
看似寻常的茶杯,公孙慧捧在手中左瞧右瞧,没有发现任何机关。可是刚才茶水倒入杯中的那一刻,杯身竟然变了颜色。
“这杯子也无甚特别,只不过用了遇热变色的材料,算不得机关。”月纱的语气淡淡的,仿佛这不是她精心准备的开胃菜。
一阵寒暄后,店小二开始上菜。
他走过来捏住茶台一角,轻轻往外一拉,方桌竟然像一朵花一样打开,随后变成一张圆桌。接着他按了一下圆桌中心,一个同心圆脱离桌面慢慢升起。沿着圆周一转,一圈扇叶一般的木块围着圆心展开,渐渐与同心圆合拢成一块大的圆形木板。一张四方茶台摇身一变成了可旋转的圆形餐桌,严丝合缝,宛如天生。
店小二这一系列动作行云流水,丝毫不费力气。桌上的茶杯茶壶还稳稳当当地立在面上。整个过程不过短短一分钟,公孙慧只觉得目不暇接。
公孙慧观察片刻,向月纱说道:“虽然茶台变圆桌的原理简单,但姑娘这般运用巧妙得很。这张桌子做得也相当精致漂亮。”
“望月楼本是茶楼,只有茶台。七王爷此次令我张罗接待公孙先生,我只好设计了这样一张桌子,不浪费空间,也不浪费桌子。”本来一张简单的折叠桌就可以解决的事情,她偏要大费周章做一张华而不实的桌子,说得冠冕堂皇,明明就是想和公孙慧较劲。
七王爷在一旁陪笑,他知道月纱智谋过人,没想到在机枢之术上造诣匪浅,真叫人大开眼界。这样的女子,若是得到了,天下也就唾手可得了吧
突然听闻“叮”的一声,店小二走到包间一侧,向上推开一扇小门,门里摆着一道菜品。
“这是一个升降机”公孙慧忍不住起身去细看,“如果我所料不错,这顶上有滑轮,楼下做好菜品后通过对绳子另一端增加重物达到升降的效果。”
“先生不愧是鲁班后人,简单机械一眼就能看透。”月纱认同了公孙慧的说法。
公孙慧坐回位子,“不错,姑娘用的都是简单的道具,但是能够将这些东西用在日常生活和经营上,不得不说是极聪明的做法。而且真实操起来,还需要丰富的机枢知识,光靠想象是不够的。”
当分子料理被端上桌的时候,七王爷眼睛都直了,这些菜连他都没见过!看来比起他,月纱明显更看重鲁班后人。
明明是他组织的,明明也是他安排月纱来张罗的,不知为何他的心里有些酸酸的。
“月姑娘这菜也妙得很!摆盘精致,香味沁人,味道还是从未尝试过的组合。这道仙女下凡,仙气飘飘美极了!还有这道石破天惊,外面这颗透明的圆球是什么做的”公孙慧品尝着美食更是赞不绝口,“若不是我们鲁班一脉不传女儿家,我一定会误以为月姑娘是我的师妹!”
公孙慧又吃了几筷子,“我早就跟师父说,要多出来走动,多跟世人交流。大千世界变化多端,我们不该固步自封,应该从中寻求新的灵感。不知道月姑娘师承何处”
月纱笑笑,“抱歉,不方便透露。”
“天下还有月姑娘这一门,回去我一定要禀告师父,让他知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姑娘。”张掌柜来敲门,他站在门口犹犹豫豫,看起来有点紧张。
“何事”月纱面色不悦,她吩咐过,只要她在包间里会客,没有特殊的事情,一概不许打扰。
掌柜走过来,在月纱耳边小声嘀咕:“胭脂来了,她说一定要见到您。胭脂大着个肚子,我说您在见客,她不依不饶一定要见到您,我……”
“公孙先生,七王爷,抱歉,我有急事要处理,失陪了。”胭脂嫁给了十三王爷,肚子里也是十三王爷的孩子。自从胭脂怀孕,就甚少出门走动,一直在王爷府上安心养胎。突然这样跑来寻她,肯定有要事。
月纱跟着张掌柜到了另一个包间。
胭脂正坐在里面,紧紧地捏着手绢,眉心拧成川字。
听到开门的声音,胭脂站起身来望向月纱,“姑娘!”
一开口,眼泪就掉下来了。
“发生何事”月纱见着眼泪茫然无措,“好端端的怎么哭了”她抽出胭脂手里的手绢,替胭脂擦拭眼泪,“别哭了,你先把话说清楚。”
“我……王爷,王爷……他”胭脂说了几个字,又合上嘴,像是不知道该不该说。
月纱也不催她,而是仔细观察胭脂的表情。胭脂之所以不说,似乎,是因为害怕。
“王爷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