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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楚爸他们的户口还没有落户，这边只是打了迁出证明，要等去北市，让那边接收。 把旧的户口本作废后，楚爸拿着新的户口本回了家，放回到那个抽屉。 然后他把迁出证明拍了照发给他媳妇，那边很快就回了条语音， 楚妈 「 “既然办好了，晚上就买票回来吧。”」 楚爸 「 “哦，知道了。”」 楚爸收拾了一下他的行李，根本没啥东西，一个袋子就全装下了，他本就没打算在家多待。 他又拿出手机，看了今天到北市的高铁，晚上8点多还有一班，他4点从镇上出发刚好来得及，于是就买了那一趟的票。 都准备好了，他想着还是要去一趟医院，跟他妈说一声他要走的事，可能他妈还在气头上，不过过两天也就没事了。 楚爸想法很好，虽然他和媳妇没给大儿子出彩礼钱，但是家里的房子的确留给他了，而且他那辆车，肯定是老太太给出钱买的。 他儿子大学毕业才多久，又是消防员那么没有钱途的工作，哪买的起车。 老太太手里的钱，按理说以后应该是他的，他的钱以后也是给两个儿子的，现在他就不要老太太的钱了，都给大儿子，那么他和媳妇赚的，就给小儿子，很公平。 其实楚妈也是这么想的，她觉得自己一点错都没有，大儿子本来就跟她不亲，她还这么为他考虑，已经很不错了。 两个人都不曾考虑，他们刚做生意时找老人要的本金，楚爷爷去世花掉的钱，以及那么些年来楚辞的学费，生活费，都是从老人手里出的。 楚爷爷在世时工资虽然还可以，但是退休后，两个人的退休金也只够平时日常开销，办了丧事后，还能有什么钱存下来。 ………… 楚辞他们在抢救室门口等了近两个小时，才等到门开，一个不认识的医生从里面先走了出来。 楚辞两步上前，问道， “医生，我奶奶情况怎么样” “抢救及时，已经脱离危险了，还好人就在医院，若是慢上个半小时，可能就要中风瘫痪了。” “谢谢，谢谢医生。” “没事，带回病房好生休养吧。” 医生走后，宋砚也从里面出来，此时程爸程妈也走到了楚辞和程清云的身后，宋砚也看见了他们，对着两人微一颔首，然后对楚辞说道， “楚奶奶是气急攻心，虽然现在已经没事了，家里有什么事还是先缓缓，别说给老太太听了，保重老人家的心情，别让她再生气。” “好，我知道了。” 宋砚拍拍楚辞的肩膀，绕过他往前走，经过程爸程妈身边时，喊了声， “程叔程姨，我先下去了，晚上来家吃饭吧。” “欸，好。” 护士们推着楚奶奶的病床从抢救室里出来了，楚奶奶带着氧气罩，紧闭着双眼，面色苍白， 楚辞跟着病床，低头在楚奶奶耳边轻语， “奶奶。” 楚奶奶略微睁开了些眼睛，看了楚辞一眼，又重新闭上。 护士说， “老太太现在还没恢复过来，让她好好休息，别打扰她，她现在已经没事了，还好她人就在医院，昏倒前还知道按一下铃，要说你们这些家属心也太大了，老太太本身就腿脚不方便，怎么能让她一个人在这呢，就算吃饭也得留个人看着呀！……” 护士把病床从电梯，送回到房间，一路走，一路批，楚辞没有一句反驳，只在最后说了声， “谢谢。” “以后注意着点，让老太太保持心情愉悦，可别再生气了，血压一下子高上来是要人命的。” “好，我知道了。” 护士把床固定好后，就退出了房间，程爸和程妈才从外边走进来。 楚辞坐在楚奶奶的床头边，双手握着楚奶奶冰凉的手，看见程爸程妈进来，站起身来，抱歉的对他们说， “程叔程姨，真是不好意思，害你们午饭都没吃，我这边走不开，就不送你们出去了，让云云陪着你们去吃饭吧。” 程妈摆摆手， “云云就在这陪着你吧，万一有什么事你得走开，她还能在这看着，我和你程叔就先走了。” “好。” 程妈又对女儿说， “我们先去你奶奶那儿走一趟，然后过去安安那边，你晚上也在医院陪着小楚一起吧，有什么事再给我打电话。” 程清云点点头，没有出声，程爸和程妈就退出了病房。 程清云拉过一条凳子，坐到了楚辞的身边，楚辞拉过她，让她靠在自己身上，在她耳边轻声问， “饿吗” 程清云摇摇头，在那边等着的时候好像饿过了头，现在已经没有感觉了， “饿了我自己会买东西吃的，你呢，要不要我出去给你买点吃的。” 楚辞也摇头， “不用了，没什么胃口。” 他不知道奶奶是因为什么事情生那么大的气，但肯定是跟他爸有关，也和他，有关，只有他的事，奶奶才会那么在意。 而他爸，到现在都没有一点踪影，越想，他的表情越是冷然。 病房里很安静，只能听到床边的心率仪规律的滴滴滴的响着。 “咔嗒”一声的开门声，就显得非常刺耳，程清云和楚辞同时起身，楚爸从门外走进来，看到自己母亲床边多出来的好些仪器， “你奶奶她……” 楚辞对着程清云小声说， “你帮我在这陪着奶奶，我出去会。” “好。” 楚辞径直朝门外走去，到楚爸身侧时，淡淡的说了句， “出去说。” 率先出了病房，楚爸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一脸懵的跟着走了出去，等他出来，楚辞轻轻关上了门，又往开水房那边去。 一直走到开水房他才停了下来，问楚爸， “你中午什么时候离开的，离开前和奶奶说了什么” 楚爸心知，肯定是他妈出事了，没敢隐瞒，一五一十的把他们中午讨论的事说了出来，包括和楚妈电话里说的内容。 他一直低着头，也就没察觉自己儿子越来越冷的表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