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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清云问了黎安他们回来的时间，就在村委等着，楚辞还在家里休息，她挺着个肚子，坐在门口晒着太阳玩着手机。 车子开进村委的操场，先从车上跳下来的是燕妮和霞霞，两人一路相机没离过手，除了在医院里面有些克制，只拍自己人。 在车上那就是毫无顾忌了，就算是很无聊的坐着聊天，她们也给录了下来，就怕剪辑的时候素材不够。 程清云笑着迎上来，“查的怎么样” “都挺好的，大舅奶奶的血糖有点偏高，田舅爷血压有点低，别的都挺好好。” 黎安没想到王太婆的身体竟是很好，检查结果基本都挺好的，不过想来也是，身体不好怎么会那么高寿。 等所有人都下了车，大巴车也就开走了，金梅婶和菜花婶已经进屋去准备午饭了，走之前让黎安她们就留这边一起吃了。 梨花奶奶记起明天杀猪的事，走过来对程清云说：“云云呀，你明天让楚辞把他奶奶也接过来吧，咱家杀猪，就自己家吃个杀猪菜，还有你爷爷奶奶。” “好呀，我回去就跟他说。” 这边郑爷爷也跟宋砚说话，“明儿早上你和楚辞就别去锻炼了，来帮忙一起抓猪吧。” 算上杀猪匠，金梅菜花也能搭把手，他们也就不用另外叫人帮忙了。 宋砚应下，这个活他几乎每年都干，就是不知道楚辞能不能行，真的挺臭的。 凌晨五点左右，天还是黑的，空气也是冰凉凉的，黎安和程清云是被猪撕心裂肺的吼叫声吵醒的。 她们身边人早已经不在了，就连楼下的程妈也起身出去了。 程清云用被子捂着耳朵，想要再睡回去，奈何黎安的房子隔音效果算不错的，也挡不住猪叫的穿透力。 梨花奶奶的猪就养在自己家，跟黎安这边离的太近，垂死的挣扎比较激烈，小小墙壁窗户根本无法屏蔽。 程清云认命的坐起身，换上厚的睡衣，揉着眼睛从房间里出来，黎安已经在洗漱了。 “你要出去吗” “嗯，被吵醒了，就起来去看看，我还没见过杀猪呢。” 程清云一脸抗拒的样子，“相信我，没什么好看的，又臭还一片血呼啦差的。” 她小时候在外婆家也因为好奇去看过，不想再去第二次。 黎安不听劝，反正都已经醒了，去凑个热闹嘛。 “那你在家待着，我一会就回来。” 听外面的声音，应该就在梨花奶奶家院子里杀猪，没有拉到村委那边去，因为叫声一直响没有间断过，不过稍微小了些。 “不，你等等我，我也要一起去。” 程清云也抓紧洗漱，然后就跟黎安一起下楼，也没换衣服，她现在已经不讲究精致了，穿睡衣太舒服。 两人走在楼梯上时，突然一声高亢的惨叫声，吓得两人差点脚底打滑，黎安忙一把拉住程清云，又扯住了扶手，稳住两人的身子。 “你小心点。” 这可不是开玩笑的，程清云现在可摔不得。 程清云反应过来，还有心情说笑，“这应该是白刀子进红刀子出了。” 走出房门的时候，黎安冻的将手缩进袖子里，和程清云手挽着手往对面去。 天已有微微的亮光，梨花奶奶家此刻灯火通明，院子里还拉了两盏灯，灯和电线还是从村委棚子里区下来的。 当初黎安买的线够多，有生叔就给一盏灯拉一根线，弄成插座形式的，棚子用不到了，也可以拿到别处去用，这会就派上了用场。 梨花奶奶手里端的热水被宋砚接走了，她转身刚好看见走进来的两人。 “把你俩吵醒了吧，快进屋里去，外面又脏又冷。” “好。” 进屋前黎安看了一眼那边，此时猪叫声已经只剩哼哼了，猪被五花大绑的按倒在一个木头条案上。 它的下面有一个大号的不锈钢盆，接了满满一盆血，杀猪匠正按着它不让它动弹。 地面也是乌七八糟的，猪毛混合着猪血，场面真的有点血腥，从那边传来的味道也是不怎么好闻。 宋砚和楚辞正穿着程爸买来的防水裤在打下手，这还是宋砚让楚辞穿上的，他可太有经验了。 金梅婶和菜花婶还有程妈都在帮忙烧水端水，大舅爷现在郑爷爷身边，村委的其他人都没有过来，来了也帮不上忙。 而且他们见过太多杀猪场面，已经不爱凑这个热闹了，黎安和程清云站在门口看院子里的人忙碌。 “你看他们两个，还挺像那么回事，哈哈。” 黎安顺着程清云的视线看向那边，恰巧和宋砚的视线对上，两人相视一笑。 杀完猪，天已经大亮，黎安都不知道院子里的灯什么时候关掉的，光顾着看热闹了。 程妈已经回去做早餐了，宋砚和楚辞闲下来的时候，已经是猪被大卸八块的时候了。 梨花奶奶心里早有盘算，她让杀猪匠帮忙把肉都分好，在楚辞要走的时候叫住他。 “楚辞啊，你奶奶就一个人，这刀肉你带回去给她，然后接她过来吃杀猪菜啊。” “梨花奶奶，肉就不用了吧，我接她过来吃一顿就好了。” “给你你拿着，碰到这样的事少。” “好，谢谢梨花奶奶。” 梨花奶奶又分配道，“这里前脚蹄给云云奶奶，你们家大伯姑姑他们两家人回来人多。” 程清云看着那块肉，“这也太多了吧！” 说是猪蹄，还带着一大块肉呢，加起来起码十来斤。 梨花奶奶不管她说多不多，拿袋子装起来，给楚辞，“你也一起给带出去，把他俩也给接来。” “好。” 梨花奶奶本准备给程爸也切一块的，程妈给拒绝了，他一个人开火少，放坏了才心疼呢，她现在在村里待着习惯了，都不想回去了。 不过程妈还是很好的喊了程爸今天过来，虽然也是梨花奶奶让喊的。 给黎安的那就多了，梨花奶奶差不多给了半扇猪给黎安，还都挑好的，猪蹄给了一个，排骨给了一扇，还有许多的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