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辛苦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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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吧！”
齐钰不累身边的人也要休息，不能一直拖着她们陪着自己。
两人沿着扶手顺着回廊，慢慢往回走。
夏芍和冬雪早早在屋里备了水，齐钰打发人出去，自己在屋内活动了一下。
一套长拳都没练完已是精疲力尽。
这破身体不是从小习武，没有根底，没有内力，想恢复以前的功力简直是痴人说梦。
不过，她如今以一个女子的身份而活，日后大约不会再上战场，假以时日，自保足矣。
休息了会儿，便唤了人进来就着水洗了洗，更衣上‘床，也打发几个丫头去休息。
冬雪值夜走在最后，吹熄了烛火，便在外间的耳房里歇着了。
齐钰刚睡着，眯眯糊糊间便听到外面有人说话。
“少夫人累了一天，这会才刚睡下，有什么事不能天亮再说吗”
齐钰认得这是冬雪的声音。
外面的人正在迟疑。
齐钰便扬声唤道，“冬雪，进来伺候我更衣。”
冬雪见已经吵醒了少夫人，便也不好再将人打发下去，让人在耳室等着，提着灯进了内室。
“外面发生了何事”
齐钰已经摸索着穿上了中衣，冬雪忙将腰袄给她取来。
“是，管家派的人来的。”
“何事”
“嗯，嗯……”冬雪欲言又止。
齐钰不由有些不耐，“好好说。”
冬雪一个机灵，“回少夫人话，是王姨娘出事了，巡夜的发现她夹带大量财物准备私逃出府。”
齐钰冷眼扫过去，若只是这点事，管家应该不会这个时候让人来找她，看管起来明天再议也是一样。
冬雪眼神躲闪，被齐钰看得头皮发麻。
只是那起子腌渍的事，她实在不好意思说出口。
可齐钰那凌厉的眼神也不是她能找得住的，只得硬着头皮道，“是王姨娘与院中管事私通，夹带私逃，被巡夜的护卫抓着正着，管家让人来请少夫人。”
“以后有什么事便直说，莫要做今日这般姿态，有些事旁人做得，你缘何说不得。若是我今日轻信了你的言辞，轻饶了她，以至府上出了大乱子，你可担当得起！”
齐钰本就是将军出身，又做过护国大将军，发起脾气来连那些七尺男儿都怕，何况一个小丫头片子。
冬雪当即吓得跪倒在地，心中却对这位主子更为敬重，“奴婢知错，以后绝不敢欺瞒少夫人。”
齐钰知道她不是故意的，不过是羞于启口，自然不会重罚，只敲打了两句后警告道：“这次就算了，若日后再犯，绝不轻饶。”
说话间齐钰也穿戴整齐，便让冬雪将耳室候着的人叫过来，一并去了前院。
厅中并排跪着两人，管家则一脸铁青的立在一边。
看到齐钰过来，才脸色稍霁的上前行礼。
想着若不是之前二少夫人，要他加强府中的护卫，他在暗中又加了一队巡护的人，只怕今个儿就让这两人走脱了去。
“少夫人……”
管家上前将事情始末一一禀了，又传了两个护卫过来作证。
齐钰又让管家将王姨娘身边伺候的丫头老妈子全部拿了，一一分开审训。
她就不信王姨娘做出这么大的事，身边会没有人帮衬。
果然，不消片刻她身边一个叫冬珠的丫头便招了。
那管事与王姨娘自小青梅竹马，两人原是订过亲的，后来王姨娘她爹贪慕权贵将她送进国公府与国公爷为妾，这人便跟进了府做了小厮，后来有王姨娘帮衬慢慢爬到管事的位置。
其实，这已经不是他们第一次商量出逃的事了。
只是以往每次，前线消息传来，最后都是国公府反败为胜平安归来，两人便歇了心思。
而昨日兵部来人，已经证明国公爷是真的回不来，这两人便趁人不备，偷偷卷了国公府大半家财打算今夜趁护卫交班的时候出府。
齐钰听着怒不可遏，完全控制不住心里的暴虐，茶盏在她手中成了碎片，直接手心扎得鲜血淋漓也不得疼。
她可不曾听说过公公强娶民女之事，既然爱慕富贵入了国公府，如今国公府遭难，便是要求去，也当如于氏和李氏一般，由家人出面求了放妻书。
哪怕只是个妾侍，但好歹也是庶长子的生母。
儿子为国捐躯，再有几天就要灵归故里，她居然还有心思和男人夹带私奔，真真是……可耻可恨！
乱世用重典，这样的事绝不能姑息。
齐钰当机立断。
“来人，将这两人拖出去杖毙。”
王姨娘原本还心存着一丝侥幸，如今，国公夫人和二夫人双双病倒，府中没有主子可以主事，便是事发也没人敢把她怎么样
不管怎么说，她也是大郎的生母，国公府长孙的亲祖母。
现在齐钰一开口便是杖毙，顿时吓得她心神俱裂。
“你不能这样对我，我是大郎的生母。”
这会子到想起自己的儿子来了，给他脸上抹黑的时候怎么不想想。
齐钰嗤笑。
“呵，便是大郎在，面对如今之事也绝不会为你求情。”
“来人拖出去，堵着嘴给我打。”
齐钰杀伐果断，直接震慑住了府里还有些蠢蠢欲动的人。
处理完王姨娘，便又对管家吩咐道。
“王姨娘院中的人，全部给我牢牢捆住，扔进柴房，等国公府的事了了，全卖出去，卖到苦寒之地。”
“是！”
管家也被她这雷厉风行的手段给震慑住了。
等到下人来报，王姨娘和那奸夫已经气绝，齐钰才起身回去。
路过管家身边时，吩咐道，“王姨娘的事对外只说是伙同府中管事挟带私逃，旁得不要多说。”
管家知道她这是顾忌国公爷的名声，她能想到这点管家很是感激。
连声应下，只是有些为难的道，“那大少夫人那边若问起”
到底是她亲婆母，虽然不过是个侍妾，就这么突然被自己杖毙，难保她不会有什么想法。
齐钰眉头微拧，沉思了片刻道。
“如实说，她若不服让她来寻我便是。”
“是，少夫人。”
管家应声躬身退后，将路让出来。
一声少夫人，不再是二少夫人，足可见齐钰如今在他心中，是除了国公夫人以外，唯一认可的主子。
“辛苦，管家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