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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生而知之者
王皓拿着恭亲王载沣发来的紧急电报，紧紧的皱着眉头……
虽然早已料到日本人会威胁满清朝廷，但是却没有想到日本人在不到一个月的时间里向朝鲜半岛增兵二十万，如今东北四镇新军、北洋六镇、华中地区的接近八万新军已经开始向边境运动，同时绿营也开始集结。载沣的意思是少要一些赔款，被俘人员的赎金也降低一些，这是近代第一次签署战胜国条约，只有是有利的条约便是大胜，会有褒赏，连同战争胜利一同在王皓赴京后进行封赏。
虽然感觉其中一定会有什么古怪，搞不好就是个鸿门宴，这种情节在后世的电视剧里都已经播放的快烂了。但这并不是并不是他最担心的，只要自己不离开福建，或者说是带着几个师的军队赴京，载沣又能拿自己怎么。
王皓真正担心是一旦那二十万日军，这些日本陆军的常驻师团，刚刚经受过日俄战争洗礼的常驻师团，远远不是刚刚建立的新军和绿营能够匹敌的，哪怕是号称精锐的是北洋六镇恐怕也不是对手。先不说人数，单单从武器上来说使用夏利曼步枪、毛瑟步枪和日本三十式步枪和仅仅只有少量机枪的北洋军远远不是火力强大日本常驻师团的对手，而在火炮上口径最大的不过是76或者75mm的山炮或者野战炮，而日军这次可能还有独立炮兵联队协同作战，超过100mm的火炮的上百门，三寸的野战炮和山炮数量也不在少数。
一旦战争爆发，满清朝廷紧急调遣的几十万军队能否是日本人的对手，一旦满清军队战败，东北和华北地区的超过一万万的同胞该如何保证，那将是一场场的屠杀。
王皓并不是一个枭雄，更不是一个奸雄，仅仅是一个有着一定指挥水平、带着金手指的穿越者。虽然没有圣母情怀，但是王皓无论如何也做不出为了为了一纸条约，拿这无数人的生命去赌博的事情。
异常恼火的王皓将电报随手搓成纸团丢在地上，郁闷的将双手在空中挥舞了一下，仿佛在用拳头打着谁的脑袋。
“小皓，看来今天的国文课又不用上了，”作为民国传奇的吕氏四姐妹中的小妹吕坤秀，在厦门女子师范任教，儿时的阴影（父亲早逝，三个姐姐在外求学，年幼的吕坤秀与生病的母亲受到族人欺负）和重病的母亲以及自己的病早已没有对婚姻的期望（历史上终身未婚，与27岁时因病去世，吕氏四姐妹中吕碧城和吕坤秀明确记载终身未婚，两个姐姐也无婚姻记载），将多次帮助自己的王皓看做自己的弟弟，两人关系很好。
虽然吕坤秀是王皓的私人国文老师，但私下里却是姐弟相交，王皓也是本着对这位淮南三吕的妹妹好奇的太多，1908年夏无意帮助一次后，便将吕坤秀招为国文老师，教一下繁体字和文学（不要指望一个二十一世纪的穿越者精通繁体字）。打过长时间交道后，二人也是相互了解，王皓如此张牙舞爪一副要疯的样子，那便是遇上了一下另王皓非常生气，却又不知道如何是好，然后便借口推掉每天半小时的国文课。
“坤秀姐，既然你已经知道我心情不好，那今天的国文就不上了，我们一起去飞机制造厂去看看吧，”作为二十一世纪的键盘党，写书法简直就是酷刑，而且老师还是一位天仙一样的人物，不仅人长得如同纤尘不染仙女，性格也如同仙女的一般高贵淡雅，只可远观。
吕坤秀淡雅的笑了……
一个小时后王皓与吕坤秀带着大约一个加强排的卫队出现在郊外的曙光飞机制造有限集团的厂区外，除了消耗6000声望招募的两名主要研发人员外还有二十多名青年学生在这进行研发和学习。下车后抬头看着巨大的厂房，王皓嘿嘿一下，小日本你们可别惹我，小心我以后给你一个千机轰炸，恩，现在来一个炮轰东京也是可以的，96门356mm炮可不是吃素的。
工厂内还有一座简易机场，有一个营的士兵在此驻扎，营长是在台湾作战是表现英勇的川北汉子朱代珍，不过在台湾岛尚未完全未定，朱代珍对于自己被安排回到福建，而且还是一个看着这个巨大的空厂子和负责一些被自称空军的人的伙食给养。这哪是提拔啊，简直是被贬啊，难道老团长是我要走长官路线？主席到是隔三差五的就来这场子查看一番。
“报告营长，值班的兄弟打来电话，说是主席来了，还领着一位小姐。”
“通知各连连长和我一起去厂区，同时让二连炊事班多准备出五十人的伙食，”每次身为主席的王皓到这里来，至少都要待上两个小时，现在的时间已经是下午三点多，看来主席先生的晚饭又是在这个破地方解决了。已经和王皓一同吃过几次晚饭的朱代珍早就知道王皓不怎么将排场，完全没有一党主席、福建总督和一方富豪的做派。三份炒菜，米饭管够，每周一顿肉食，王皓每次来能赶上吃肉便一起吃肉，没到吃肉的日子，便和大家一样的青菜米饭，也不会有什么要大厨的讲究。
“等等，在让营部的伙夫，去附近村里买些鸡鸭鱼肉，好好的做上一顿，明天我给他补上，”小姐？主席和一位小姐一起来的，那么显然不能做一顿大锅饭一起吃啊。
在王皓的思想中设计出一款双翼飞机不是很简单的事情吗，这群学生弄不好，这两个花了大笔“大洋”召唤来的也不行吗？
翻开一堆堆的图纸，半个小时后王皓才醒悟过来，是自己招募的大神太厉害，都不屑与制造早期的木质双翼机，上来就是金属单翼机，这是完全制造不出来啊。
难道自己要在招募一些价格便宜的？算了，还是自己简单的设计一个吧，三次的身体全面强化后，一个最简单的双翼机应该还是可以设计出来的，反正这些，不然这个飞机制造厂恐怕只能一直生产福克eiii型战斗机了，这让军工厂那边已经投产的25公斤炸弹怎么办。
虽然福克eiii型在一战时是“福克危机”的制造者，有着两挺7.92mm机枪，有着134km/h的时速和297km的最大航程，650kg的最大起飞重量，一战开始前这是最优先的飞机。虽然自己可以建造更先进的飞机，但自己想要的是将来强大的航空业，而不是几架或者几型先进的飞机。
屋子里的所有人都在看着认真作“画”的王皓，不论是吕坤秀还是刚刚到来的朱代珍，没一人去打扰认真的王皓。虽然后世王皓没学过飞机制造也没学过空气动力学，但作为一名半吊子军迷对飞机设计上所拥有的远见和阅历在这个飞机刚刚萌芽的年代便足以让他成为一个飞机设计大师。
这一幕在日后成为上将的朱代珍的回忆录中也有记录：在此之前，我一直总体先生是一个政客或者有着政治抱负的商人再或者是一个有商业头脑的军阀？但此时我才发现不仅如此，后来在他的身上我仿佛看到私塾先生口中和书本里所说的生而知之者，是的天才已经不足以形容总统先生的天分……他是一个站在时代巅峰的人，带领着我们前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