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一无所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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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还真信了那海洋预报。和我们见到的天气预报一样不准。没想到今天天气这么不好！要不我们回去把？”钟凡说道。
“再等等！你看那些渔船并没有回头。”唐毅指着不远处越过他们行进路线的渔船说道。
果然，坏天气仅仅持续了半个多小时，天色开始变得清明起来。海水的浪涌也缓和了很多。
过了没多久，钟凡拿出一张图来。这副图可不是普通的水图。这是一幅海图，这是供航海使用的一种专用地图。
在海图上有着比较详细地标、绘注着各种与航海有关的材料，例如海岸、港湾的形状，岛屿、障碍物、礁石、浅滩的位置，助航标志的位置及性质，水深、底质、磁差、潮汐和潮流的情况等。
唐毅有些怔怔地盯着钟凡，他对出海的准备一无所知。当然，唐毅也没想到钟凡准备这么充分。看着钟凡十分娴熟地查阅海图，查看卫星定位系统。这种早已经在六十年代就已经存在的定位系统据说这几年很有可能被一种叫全球定位系统所代替。
“好了，就这个位置！这里离开盈口大约不到一百海里。经度121，维度41左右！水下搜索范围五百米。”
钟凡说完就开始准备潜水器械，射灯、潜水眼镜、缆绳、空气瓶水压计等等。钟凡准备好后，略有些遗憾地说道：“我该叫上一名驾船人来。但又怕人家知道我们下水的位置。所以，现在只能我们两人轮流下水。”
唐毅听了更是有些吃惊了。他不解地盯着钟凡问道：“你也能下水？”
“那是当然，别忘了我是从事水下考古的教授。你以为我只是一个天天只能在学生面前吹牛，却不会干实事的人吗？下次出来，我得带上我几名学生来。现在这些学生是有不少读我的研究生，可都是冲着古玩收藏来的。很多人都不愿意去真正地考古，就更别谈下水入海了。哼，哪有这样便宜的事情。这要是这样那还考什么古？”钟凡说道。
“那到也是。你这行确实辛苦而且还有些危险。如果是女生的话，恐怕更是受不了。我有些好奇，你这水下考古专业研究生中有没有女生？”唐毅笑道。
“有！当然有！不过只有一个而已。”
唐毅听完也不多废话。这些潜水器械他也玩过，虽然不熟练，但是还将就着。不知道为什么，唐毅觉得钟凡对自己似乎还是有所保留。所以，唐毅也不想过分地暴露自己的实力。下水的时候，还是安安稳稳规规矩矩地穿戴好一切，拉好缆绳。扑通一声后，唐毅跳入了海水之中。
海水的浮力略高于江水，同等深度下它的压力值高于江水的3%左右。但随着深度增加，不管是浮力还是承受的压力在乘数的扩大下，海水和江水之间的差距在扩大。
唐毅在海水中因为携带潜水设备的原因，身体的灵活度远没有只身入水灵活。周围环境陌生，一波波不知名的鱼类在自己身边游过，还有海底的各种浮游植物，虾类贝类等。唐毅将这次下海当做一次海底旅游。
此处的海水深度大约是六十多米左右，海底有着一层厚厚的沙尘，双脚可以轻轻地站立。通过射灯照耀，唐毅可以基本看清海底的东西。
水下潜水，潜水的深度和空气瓶中的氧气供给的时间是反比关系。也就是说，你潜的越深，空气瓶中的氧气承受的时间就越短。不但如此，深度再深，就需要了在海底搜索了几分钟后，空气瓶中的氧气告罄。
唐毅浮了上来，钟凡急忙询问唐毅下潜的深度。
“大约六十米左右！”唐毅说道。
“不错，你能在那个深度呆了四分钟已经十分了不起了。”钟凡微笑地说道。
“可是什么都没有发现！”
“哎！其实我也下去探过。我在下面待了有近半小时。当时我带着不少设备，其中还有脐带。我在下面搜索了很长时间都没有任何发现。我的一个学生因为在下面时间长了，最后还氮中毒了。”
“脐带？”唐毅在黄涛的打捞船上看过，一条很长的提供空气的管子，可以随着潜水员下水。
钟凡没有多解释，只是将唐毅拉了上来，两人的第一次试水就这样结束了。
回到盈口，两人在一个中等的旅馆里暂时住了下来。
晚饭是海鲜，到了海边不吃海鲜就不太正常了。
旅馆边上就有海鲜排挡，五毛钱的鲜啤，两大盘海鲜。唐毅的吃相有些难看，钟凡似乎不太饿，又或者有什么心思，吃的并不多。
“唐毅。潜入六十米左右应该到底了吧？你有没有什么发现？”钟凡忍不住问道。
“发现？没什么发现。对了，你说你父亲的记事本里记载的是真的吗？”唐毅反问。
“这个应该是真的吧。记事本上的坐标那么详细，应该不假。”
“钟教授。我猜，你一定是知道了什么！说说看。”
“海底六十米，但是唐毅你有没有注意到，这海底的软沙？你认为这海底软沙又有多深吗？其实在你来之前，我联系过升龙打捞，升龙的潜水员们都下去过。当然，包括我和我的学生，并没有什么发现。后来我觉得可能是海底软沙的问题。升龙采取了抽沙的办法，但是最后因为软沙太多，根本抽不完，而且深海抽沙成本高，最终还是一无所获。”钟凡脸上有些遗憾。
唐毅听了一口闷下去的啤酒差点喷在钟凡的脸上。你这都下去仔细搜查过了，你还带我来这里下海，这不是玩我吗？
“唐毅，我坚信我父亲的这本记事本是真的。我在六岁的时候偷偷地去过父亲的书房，那时候就看到父亲十分认真地在绘制记事本的水图。在我二十岁的时候，父亲还在做这样的事情。直到父亲去世，我的父亲还在做同样的事情。可以说，我父亲的一生都耗在了这本记事本上。你说这记事本上的一切是真的吗？总不是我父亲留下这么个东西来忽悠自己的子孙吧。”钟凡说的十分认真。
“那为什么找不到？”
“可能。我们漏掉了什么地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