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四章 无奈叹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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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那我问你，你到底是谁，你真是元氏嫡长子元钰吗”赵真给裳砂的那封信中夹杂着一封画像和一纸描述，那一纸描述所写的皆是元氏嫡长子的外貌与性情。
“不是。”元钰最终回道，好一个赵真竟敢如此将他一军，他果真是是太过仁慈了，“但是我也并不算撒谎，我的亲生母亲是元氏的长女，当年她偷偷从海上来了还是五分天下的大陆，生下了我，在元氏，我的确是年岁最大的一个孩子。”
“那你为何要骗我你是元氏嫡长子，你娶我真的是别有目的吗”这话问出来便是傻的，若是真有目的又怎会说出来，甜言蜜语总是动听，而实话往往令人受伤。
“明明是你将我撸了来，还不让我离去。”元钰动手，捏了捏裳砂的脸蛋，“你难道不知晓自己是什么小妖精吗钩住了我，我自是要想办法留下来，只是我真正的身份上不了台面，便回了元氏偷拿家谱来取信父王与母后。”
好了，裳砂终于知晓元钰是怎么让父王与母后信任他的了。
“那你到底是谁”裳砂再次拍开元钰的手。
“我砂儿猜猜”
裳砂一爪子便招呼在了元钰的胸膛上。
“好了，我的小猫儿恼怒了”元钰见裳砂慢慢平息了下来，才道:“砂儿还记得月无痕吗”
“嗯。”她能不记得的，赵真也提起了月无痕，就算她不记得月无痕了，也不会忘了月无痕那只只吃肉的霸气。
“他与我一样，体内都被仇人下了毒，这世上恐怕没有几人知晓我们熟识。”
裳砂不客气的打断元钰，“赵真早晨同我说了，他说月无痕来次是为了你。”那副表情明显就是赵真都知晓，你还敢说这世上无几人知晓你们的关系。
元钰的嘴角不经意的扬了起来，他并不知道赵真对裳砂说了些什么，不过看着裳砂的态度，他便挑着一些主动承认错误。
“他不过是猜测罢了，若是早就知晓怎会等到如今呢，月无痕是月访山庄几代单传的掌门人，他们月访山庄掌管这情报，我即和他相熟，砂儿猜上一猜可好”
说实话，裳砂并不在乎元钰的出生，她本就不看中这些，只是觉着元钰身上隐藏的东西太多，她看不清，可更加看不清的是自己的心，她一向懒散，这么多年被宠着，疼着，为了元钰她已不顾很多东西。
“让我猜，那我便按着赵真所言来猜吧，你即能许了赵真在祭憩皇城做买卖，莫不是太雍人”裳砂说在这儿时，语气已冷了些，她不喜太雍人，太雍的雷虎，太雍集结其他两方来强攻桦沁，太雍成了她最讨厌之地。
“是，也不是，我在此对天发誓，绝没有偷盗桦沁军情，更不会出卖你。”因为他来桦沁本就只是为了裳砂。
“元钰，我现在很乱，若是有朝一日你背叛了我，我绝不会原谅你。”原来她一点也不了解元钰，并非裳砂不想再问元钰，而是她觉着自己的身子越来越虚，那股无力头晕之感又向她侵袭而来。
“砂儿……”迷迷糊糊之间便听着元钰这一声惊呼。
元钰站在床榻之前，面上已经开始凝霜。
子须从暗处出来，“公子，属下刚刚得到消息，清平官已经开始在集结兵力了。”
元钰不屑一哼，不过一个清平官，这兵权还轮不到他来握。
“去，让刘公公联络对先王忠贞的部下，清平官既要造反，这么多年了，便让他先翻腾一阵子吧。”他现在可没空去理什么清平官，若是裳砂出了什么岔子，他留在这里又有什么意义呢。
“周掌事。”元钰唤了周掌事进来，“你亲自去……去备一碗汤来。”元钰的眼看向裳砂的睡颜。
周掌事追问，“皇夫，什么汤”
“堕胎的汤。”整个屋子没都未有声响。
周掌事一惊。
“砂儿，你不会怪我吧……”裳砂的脉象越来越弱，弱到几乎感觉不到，恐怕是等不到日落前了。
周掌事颤颤巍巍的去找医官熬汤，眼眶里忍不住要落泪，皇夫昨日就同他们说过了，万不得已时公主殿下和皇嗣只能报一个时，必须要保住公主殿下，殿下还那么小……周掌事抹了抹眼角，如今形式堪忧，可不能让背后盯着她们的人看出些什么来。
“谭医官，这药是我近日感了风寒熬的，这药渣也是要带我的。”
谭医官心中清楚，宫中事便是如此，点头答应，费心熬好后递给周掌事。
元钰看着周掌事呈上来的药碗。
“可放糖了”裳砂怕冷，喜甜食。
周掌事点头，她跟在先王后身边多年怎会不知晓公主殿下不喜苦呢。
元钰舀起一勺，举了半天却是未动。
“公子！”
元钰回头，门口是子铭扛着一人立于门前。
子铭顶着黑眼圈，嫌骑马太难便亲自扛着鬼谷子一路狂奔，最后发觉鬼谷子甚是重。
鬼谷子见终于停下了，胃里翻涌不止，从子铭的肩上下来后就直直的倒在了地上，嘴里哼着:“我这一把老骨头啊……”
元钰一喜，手中的碗已放至一旁亲自上前拉了鬼谷子就向床榻边走。
鬼谷子好不容易双脚着地，这下又被拽了起来，气的他的胡子都要翘起来了，“哎呀，你们这群小辈，怎么越来越没有规矩了！这没日没夜的赶路，不给水也不给吃！啊！这算怎么回事啊！”
“前辈，还请您看看砂儿，我已经摸不着她的脉了。”元钰哪里顾的了那么多，没有将鬼谷子扔过去就很好了。
鬼谷子看着眼前的元钰，上次见他还是一副衣冠楚楚，镇定自若的模样，如今急成了这样，看来小丫头病的不轻啊。
鬼谷子摸了摸自己的胡子，“让我来看看。”古人之子，他自是上心。
把完脉后，鬼谷子便开始来回踱步。
一屋子的人都等着鬼谷子。
“这位医仙，殿下到底怎样了”周掌事双掌交替而握。
“这孩子……”鬼谷子无奈叹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