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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着小三轮，手机里播放着缓存的歌曲。 一路上遇到的都是骑着自行车的行人，偶尔遇到一个骑摩托车的。 她不仅感到庆幸，还好有三轮车，不然骑自行车得骑到什么时候。 到步行街，那个卖内衣裤的大妈还在原位。 家音把车停过去，大妈看到家音招呼道：“你来了，这几天没见你了。” 家音言简意赅，“家里有点事。” 大妈瞄到她车上的货，“哟，这今天怎么不卖那个发卡了，那个卖的多好。” 家音笑笑并未回答。 内衣摊前没有人，大妈走过来，摸着衣服的包装问：“这是什么绒毯吗” 家音拿出衣架组装，“不是，是衣服。” 她装好衣架，把棉衣拆出来，撑在衣撑上挂起来。 大妈仔细摸摸料子，惊声道：“哟，这款式从来没见过，这法兰绒的吧，这料子可不便宜。” 家音来之前了解过，现在的绒面料价格不便宜，他们村有一家嫁闺女陪嫁的绒毯一床就要近两百左右。 大妈越看越喜欢，特别是在家音挂出一套儿童款的棉服后特别心动，她终于咬咬牙开口：“这一套要多少钱。” 家音回忆了一下价格，这套不是卡通款，成本价是45，“这一套60块钱，你要的话给你55块钱。” 55块钱大妈瞪大眼睛，这价格虽然不便宜，但是绝对也不算贵，“我要了，有没有5岁小孩的尺码” “5岁多高” “不到一米二。” 不到一米二，家音拿出130的尺码递给她，“这个能穿到130，再小一码估计你只能穿今年，明年可能就有点小了。” “行。” 大妈打开包装，仔细检查了一番，将衣服收起来，掏出55块钱递给家音。 刚收完大妈的钱，就有个年轻女孩摸着一件成人款库洛米棉服问：“这个是什么” 家音转身，“法兰绒棉服，穿这个里面穿一件秋衣就可以，很暖和的。” “真可爱。”年轻女孩摸着衣服，入手的触感就很暖和，而且款式很漂亮，黑色和紫色拼接，两个口袋上各有一个卡通娃娃的图案，帽子上还有两个耳朵。 “这个多少钱一套”女孩问。 这套成本价是85，家音想了想，“这套105块钱。” “105”女孩惊呼一声，“太贵了。” “这边又价位低一点的，这套85，这套90。”家音指着另外两个款。 女孩摇摇头，她就喜欢这个图案和配色。 她也不勉强，“那就没办法了。” 女孩失望离开。 家音继续拆包装袋挂衣服，衣服挂的差不多，有顾客围过来。 “老板，这套怎么卖的”一个穿着时髦的女人拿着刚刚那套库洛米图案的棉服问。 “这套105块钱。” 女人举着衣服上下打量，“能便宜吗” 家音略微思考一下，“让你两块钱，103。” 女人摇摇头道：“100吧，整数，我也不还你太多。” “行。” 给衣服装起来，女人付了钱拿衣服走了。 女人走开后，询问的人多起来，大部分还是觉得价格贵，问了价格后走开，但陆续也有人成交。 围着的人越来越多。 步行街本来就多的人挤人，家音这里围一圈，外面的不知道什么情况都朝这里围。 旁边的服装店老板走过来，大声呵斥：“你在这里摆摊，把我店门口都堵住了，还让不让别人做生意了！” 家音抬起头，确实围着的人挺多，她把车推到大妈的另一边，晾衣杆也挪过去 。 “你这摊子，把的我的生意都带起来了。”卖内衣的大妈喜笑颜开。 家音忙的没时间回她，一边拆衣服挂，一边找尺码，儿童款比成人款的好卖，很多尺寸都卖完了。 “老板这个多少钱” “75块钱。” “唉，没带这么多钱，你明天还在吗” 家音想了想，“明天在。” “那我明天再来，这个码你帮我留一下 。” “这绒摸着真暖和，给咱闺女咱儿带一件吧” “这看着就很贵。” 旁边一个人听到说：“这不贵，这个你没听刚刚老板说吗，这个款就55块钱。” “55块钱，这价格不贵，买两件吧。” “行，你做主。” 也有人表示怀疑，“这衣服能穿吗，哪有棉花的暖和。” “对啊，啥衣服都没有棉花的暖和。” 一直到下午五点钟，人还有很多，家音已经开始收拾准备回家。 还在挑选顾客好奇的问：“老板，不卖了吗，怎么收摊了” “今天太晚了，我的赶回家，明天再过来。” “这才几点啊” 家音无奈，“没办法，离的远。” “那我要这件，帮我装起来。” “好的，稍等。” 收拾好，原来带来一百多件衣服还剩一半左右，估计卖出去五十多件的样子。 天色有点晚，不能在摸黑回家，把衣架衣撑都收起来。 中途又卖了两件，正打算离开，却听旁边的服装店男老板的声音：“房租我过两天就给你，你放心不缺你房租。” 房东是个中年人，说话倒不算为难，带着劝阻，“你要是干不下去，就别干了，你每个次都要拖几天，这条街没看哪个拖房租的。” “好好好，我知道，我就是运气背，月初那几天还好，后面生意越来越差 。” 房东叹口气，随即推起自行车，“谁知道你们家是怎么回事，行了，我过两天再来，你到时候别在找借口了。” 看着房东背影，男人声音诚恳地喊：“你放心，我就是借，我也不可能欠你房租。” 想不到这男人虽然脾气不好，人还挺诚信，家音笑了笑，打开车门。 这时一个女人满脸愁容的走出来，对男人说：“怎么办，这房租一交就是半年，咱们哪有这么多钱交” 男人转头看了看店里的衣服，“货剩的不多了，再卖卖，不行咱们直接跑路。” “那房东那边呢” 男人小声道：“我能拖多久拖多久。” 刚刚才夸他诚信，没想到变脸这么快。 家音掏了掏耳朵，坐上三轮车，朝着房东的方向追上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