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 乘火打劫的李自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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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自成的盘算 自从多尔衮发布"满汉联盟"的诏书以来，李自成虽在汉中与张献忠杀得难解难分，却始终留着一只眼睛盯着北京。 "关火华走山路打北京"李自成坐在军帐中，手指敲打着桌案，眼中闪烁着狡黠的光芒。 他面前摊开的是一份从清军信使身上截获的密报——关火华率明军专挑山路。而且不打旗号，分散北上，兵锋直指北京城。而身在南方的多尔衮急令各地督抚勤王，甚至不惜以"裂土封王"为条件，拉拢一切可用之兵。"陛下，这可是天赐良机啊！"谋士宋献策低声道，"清廷自顾不暇，咱们何不……"李自成咧嘴一笑："何不也去'勤王'"帐中众将一愣，随即哄然大笑。 三日后，一支打着"助清讨逆"旗号的大军从长安悄然出发。 领军的正是李自成心腹大将牛金星，这位昔日的大顺丞相如今披挂上阵，身后三万精锐皆着清军服饰，连号令都改成了满语口令。"记住，咱们现在是'大清义师'！"牛金星对部将们叮嘱道，"遇上官军，就说奉多尔衮之命进京勤王！"这支"清军"一路东进，沿途州县竟无一人起疑。山西巡抚甚至大开城门，一路放行，还派人犒劳"王师"；河南总兵也送上粮草辎重，唯恐耽误了"勤王大业"。直到大军行至居庸关下，守关参将才无意中发现问题！"放箭！"可惜为时已晚。牛金星一声令下，三万大顺军撕下伪装，如潮水般涌向关城。不到两个时辰，这座曾经挡住李自成百万大军的雄关，再次易主！北京城内，孝庄太后接到急报，代善受伤，明军即将破城，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前有关火华围城，后有李自成诈关，这群流寇竟敢趁火打劫。。。 北京皇城内，包扎好伤口的代善在休息。"王爷，居庸关一失，京西北门户洞开啊！"旁边刚林急得直跺脚，"是不是该调吴三桂……调个屁！"代善暴怒，"吴三桂在被李定国缠着，多铎让白文选拖在孤城下，现在连阿济格都陷在山东！"他猛地揪住刚林衣领，"你告诉本王，还能调谁！"外面突然传来一阵骚动。代善松开手，踉跄后退两步，突然狂笑起来："好！好得很！关火华、李自成……都来是吧"他猛地抽出佩刀，一刀劈断龙案："传令！打开武库，全城男丁上阵！本王要让他们知道——" "北京城，是吃人的！" 居庸关上，李自成望着远处的北京城轮廓，笑得像个偷到鸡的狐狸。 "陛下神机妙算！"牛金星谄媚道，"咱们这招'假道伐虢'，连洪承畴都没识破！" 李自成眯起眼睛："关火华在前面啃骨头，咱们在后面喝汤。"他忽然压低声音，"告诉弟兄们，进城后别急着抢紫禁城，先占户部粮仓和兵仗局——那才是命根子！"正说着，一骑探马飞奔而来："报！关火华已攻破德胜门，清军退守皇城！"李自成眼中精光暴射："传令！全军轻装疾进，目标——西直门！"当大顺军的旗帜出现在西直门外时，守城的汉军旗士兵还以为援军到了。"快开城门！我们是陕西勤王……嗖！"一支利箭直接射穿了喊话佐领的喉咙。牛金星狞笑着挥手："杀进去！" 城门处的混战中，没人注意到一队大顺军精锐正悄悄摸向煤山方向。 子夜，紫禁城燃起冲天大火。 代善持刀站在乾清宫阶前，面前是潮水般涌来的明军，身后是越来越近的大顺军喊杀声。"王爷！走吧！"范文程拽着他的袖子哭喊，"再不走就……滚！"代善一脚踹开他，赤红着双眼看向南方，"关火华……李自成……"他忽然举刀冲向敌阵："爱新觉罗家的江山，岂能……噗！" 三支长矛同时贯穿了他的胸膛。 在意识消散前的最后一刻，代善恍惚听见有人在欢呼："北京光复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