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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和风不能理解，但他大为震撼。
在仔细打量了一番两人之后，他终于意识到，线并没有错乱。
五条悟还是那个无敌的五条悟，因为“无下限”的保护毫发未伤，而夏油杰的确已经是教主杰了。
证据就是对方身上那破破烂烂的袈裟，以及耳垂上那让人一言难尽的黑色……耳钉
“在这个年纪竟然就领悟领域，我却从来没有听说过你。”
五条悟觉得这不应该，毕竟对方的样子不像是从未和咒术界世界接触，但他的确没听到什么风声。
这样的年纪和能力，除非是普通人中突然蹦跶出来的天才野生咒术师，不然不该什么名气都没有。
“不是领域。”
相和风下意识反驳，想了想，又补充了一句。
“不是我的领域。”
“哦”
相和风沉默了下，没有再开口。
哪怕前世对于wtw的还挺有好感的，但既然现在是现实，他不觉得可以生搬硬套曾经的印象，只能做个大概的参考。
何况，夏油杰还在这里，似乎还有些意识。
在夏油杰还没发动百鬼夜行之前，想来五条悟对其还是抱着信任和挽救的心态的。
他并不讨厌夏油杰，但是不代表他会信任对方，而五条悟对于这个挚友同样还心存希望。
不过，至少如果是五条悟的话，他也不用太防备。
——反正也打不过。
更重要的事，相和风已经察觉到了属于archer的力量在缓缓抽离，他的身体重新有了那种被抽空的虚弱感。
他的确想和这些人交流，但肯定不是现在。
本来还因为潜藏敌人而紧绷的神经，在见到并非是真正敌人的时候，已经下意识的松懈了。
在感觉到意识即将消散的前一秒，相和风果断选择了最重要的事来说。
反正他是咒术师，还是个有潜力的学生，身上的术式也有那么多疑点，五条悟不可能放任他不管。
那么，剩下的需要安排的就是……
“把小樱……先送回家。”
说完，白发金眸的少年眼睛一闭，“砰”的一声倒在了地上，随即，他的发色重新变回了之前的墨黑。
因为对方闭着眼看不清瞳色，但五条悟不用看都能猜到，眸色应该也恢复了本色。
“类似于召唤附身一般的能力吗”五条悟摸了摸下巴，饶有兴致道，“倒是第一次见这种类型呢！”
果然还是带回去给硝子看看好了，说不定还能够给五条派再多个生力军。
五条悟一把拎起了昏迷过去的少年，然后眯眼看向了同样狼狈不堪，只是勉强保持了意识的夏油杰。
夏油杰没有无下限保护，即使刚刚在被瞄准的时候及时释放出了几只咒灵团团围住保护了自己，但终究只是勉强。
那几只咒灵已经渣都不剩了。
夏油杰现在还活着，除了几个咒灵的保护，也是因为发现攻击比预想中更强的五条悟也下意识地给其分担了很大一部分。
“哎呀总觉得就这么把你放了好亏。”
“你不是已经拍了我那么多照片了吗”
“不行，这完全不够啊！”
五条悟摇了摇头。
正如之前所说，当初夏油杰成为诅咒师，上层明确派他去追杀人的时候，他没有把对方抓回去审判，所以，现在他也自然不会那么做。
不过……
“有了！决定了，杰，你欠老子一次，听懂了吗”
“哈凭什么”
“就凭你现在这么孤苦无依，柔弱可怜地倒在这里，老子没有落井下石把你抓回去！”
五条悟这话说的理直气壮，他是真觉得自己非常讲道理。
夏油杰简直要被对方那理所当然地表情给逗笑了。
“你还是这么天真啊，悟。不过就算如此，我也不打算就此和你立下束缚。”
咒术界的“束缚”一旦签订便必须遵守，五条悟的要求太过于宽泛了。
如果真的就此定下束缚，夏油杰会担心这个“束缚”会成为自己执行“大义”的阻碍。
“哈”
五条悟闻言一愣，不可思议的瞪大了眼睛，摘下了自己的墨镜，里的露出了自己的那双美丽璀璨的苍天之瞳。
六眼瞪大了看向了夏油杰，让人能够彻底感受到眼睛主人传达过来的震惊，以及被打击的难过。
“你和我说……要定下束缚我们的关系已经恶化到这个地步了吗”
五条悟是真的错愕，还有些难过与委屈。
他只是直觉想要夏油杰答应他一个要求。
虽然现在无法使用，也没有办法用这个来说服对方放弃“大义”，但是他本能觉得……如果有这么一个要求，万一之后遇到了无可挽回的情况，说不定会有大用。
即使是两人已经分道扬镳的现在，他在内心里依旧把对方当成了自己最重要的挚友，并且也从未怀疑过对方是否会践行诺言。
因此，他根本没有想到“束缚”，只是想要一个约定罢了。
夏油杰对上那双坦然又生气的六眼，一时间竟然无言以对，甚至还有些惭愧和心虚。
他没有想到，五条悟真的只是想要他随口答应下来罢了，毕竟……
“没想到，到了这个地步，你对我这样的人竟然还能抱有信任。”
“你在说什么啊杰，我们难道不是一直是朋友吗”
五条悟的拳头握紧了，露出了一个皮笑肉不笑的笑容。
“我现在很想揍你一顿。”
“……”
夏油杰沉默良久，叹息了一声。
“随你。”
“哼，那我就带这个小鬼去见硝子了。”
五条悟抓着相和风原地消失不见，夏油杰怔怔地看着对方消失的地方，良久，竟然嘴角也微微勾起了一抹笑意。
两人没有再谈及那一个约定，但内心却以默契地承认了这次的没有“束缚”的“束缚”。
那句“随你”就是对五条悟一语双关地妥协，不论是五条悟准备趁这个时候揍夏油杰一顿，还是“夏油杰”欠了“五条悟”一次，都是如此。
“啧，以前你总是说什么说不过我，现在看来，明明是我拿你无计可施才对吧”
夏油杰叹了口气，召唤出咒灵把自己搬运回去。
看来最近得养养伤，低调段日子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