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8章 借刀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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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小姐脸色不佳，霜儿还想建议明日再说，然而鉴于如今京城的局面，只能默默随行。
半路，南笙拉紧霜儿的手郑重地说："既然水娘子不可靠，咱得找个人信得过的照顾父亲。"
说起这个替父亲主动纳妾的大姐，只怕无人敢称第二。原先为让牧羽落母女领略世态炎凉，便招来了水娘子。
难道小姐又要上演这一幕
"除了母亲外，父亲心中不会有别的女人。虽话糙，但后宅女子多，是非就多。然而水娘子与遥清抗衡那时，却是我活得最舒畅的日子。"
牧钟态正坐在书房中，忽地打个喷嚏，不知是谁在思念他。
霜儿小心翼翼道："小姐，若是这人可控，还好说，万一再遇上一个像水娘子的人，没越爽姑娘事先通风报信，我们将军府的血脉岂不乱了"
"霜儿，知道谁最好操控吗"南笙眼中掠过一丝光彩...
霜儿虽不明所以，但她瞥见小姐面露不豫，立刻意识到又有是非即将临门了。牧钟态听见通报，匆忙安排女儿安稳地待在书房内。
“慕容家的那个小女孩应该没问题了吧。”牧钟态虽是武夫，对慕容家与女儿之间的纠葛却洞若观火。朝堂中，各个势力争夺不下，早些时候双方结下的梁子，如今因慕容家解毒一事而变得错综复杂。
“父亲，有个事情我真的不知该如何向您开口。”对女儿牧钟态始终怜爱有加，尽管牧羽落过去犯下累累恶行。但他明白，父皇曾对遥清怀有深厚情感，加上羽落生得娇美，有这样的女儿他自然是欣慰的。回想到那个书房的守卫传递的消息，提到父亲仍会在遥清院外徘徊，看来之前的处置并未完全解决问题。
看出南笙的困扰，牧钟态料想是家族内部又生是非。“说吧，无论什么事。”
随即，牧南笙将孟天机目睹牧羽落与慕容璃联手的秘密全盘托出。“以前我觉得，就算最后由我出手也没关联到我们将军府。后来才知，只有赫连雾才有七星听风的解毒剂。一旦我中毒，整个府邸恐会被这男子把控。之前慕容璃一门心思要嫁给赫连雾，但慕容家迟迟不许，正是因为担忧这一点。”
牧南笙继续说：“现在全京城都知道女儿和厉王殿下的婚事，幸亏有陛下撑腰，我们的婚约受到众人祝福。不过父亲，若慕容璃得逞，调包了毒药，皇上必定会觉得我们将军府心术不正，既试图亲近皇室，又暗中拉拢昭夷，父亲对羽落的算计应比我更心知肚明。”
坐于书桌前的牧钟态低下了头。“南笙，你劳累太多。”
牧南笙却并不顺从父亲的话语：“父亲，因此，我觉得现在水夫人接手家中事务，尚显力不从心。我之前挑选入内院的几位嬷嬷，夫人并不满意。不如释放遥夫人，羽落也将到适婚之年，倘若外人知晓府里还囚着一个夫人，恐怕会留下不好的印象。”
霜儿尽管立在外面，听此话语，仍然震惊不已。她深知小姐对牧羽落和遥夫人的态度。经过这一连串的曲折困局，好不容易才把人囚于一处，此刻竟要释放，牧羽落日后必将更加得意。
牧钟态不解女儿的心思。“我以为羽落如此行事，只想制造大混乱，将军府无法承受更多打击。这些日子里，待她的亲事确定后，倒不如留在府中吧。”听到这里，霜儿才领会了小姐的打算。
若是遥清识时务，定会借此机会在府中示好，即使还在小姐权势之下，但水夫人将是她首先要整治的。亲事历来由父母做主，遥清若要为自身谋得好亲事，比任何人都清楚该怎么做。
牧钟态无奈地看向南笙：“你说的再明白，清儿和羽落也不会轻易信你的好意。可我明白，你是在真真切切为家族好。”
“父亲，为庇护女儿您才是真的受苦了。只要能为这个家付出，只要能让父亲安心，女儿所作所为皆为应当。”牧南笙回忆着前世，牧羽落踩踏父亲尸骨成为皇后，而遥清毫不留情，甚至不愿为父亲求情。相反，彦家人尝试翻案最终却一同遭受牵连。
然而现在父亲还什么都不知道，她必须迈开这一步。放虎归山，只为等待最后的狩猎时刻。
“但我觉得后院的事交给你更让我放心。”牧钟态看着越发灵秀的南笙，仿佛看到了她母亲的样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