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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为什么？”安若素的双手被他紧紧固定在头顶，她无力挣扎，只能委屈而莫名地眼神，望着他。
刚刚，这个人，分明那样温柔。
就像以前一样。
以前，以前他骗她时，也都总会用温柔的样子，先让她放下防备的。
就像突然福灵灵心至，安若素恍然大悟过来，她睁着眼，有些空洞地透过他的发顶看着天花板，为什么，只要他一温柔，自己就会这样，一次又一次，陷进去呢。
就像一个傻瓜一样，总是记不住吃过苦。
霍伟霆吻够了，才停下嘴里的略夺。他依旧抓着她的双臂，与躺着她面对面，见她的双眼里缭绕了他看不清的东西，莫名有些气怒，“素素，你真以为我会放过李凤岚？”
见她不语，他猛得低头咬了一下她的脸庞，如果真的能将她吞之入腹，该多完美。他用了点力，将她的左脸上咬得红了起来，却没有牙印，见她重新聚焦的视线，他用力摇了摇她的双手，“我是谁？”
安若素冷笑了一声，把头转向茶几。
这个动作惹恼了霍伟霆，他低下头，在她耳边像恶魔一样低语，“李凤岚是死是活，都看你的，素素。”
他的话让她震惊地望着他，她看着他眼中的疯狂，与刚刚温柔的行径完全不同。他说的话，容不得别人怀疑，安若素知道他说到会做到，咬着牙道，“我和他只是朋友！”
霍伟霆听了，笑了笑，那是没有一丝温度的笑容，“可我听着感觉不太对啊。”说到这里，他用力将她从沙上扯了起来，“我找他的时候，他也说你们聊了很开心呢，这三年里，有他陪伴，是不是你过得很开心快乐？刚刚你一说起他的事情来，也是很幸福的样子，你知道吗，就像一个已经出轨的荡妇——”
“啪”，一声巴掌声打断了他的话。安若素打过之后，不可置信地看着自己扬着的手，还没有意识到自己刚刚做了什么。
只是听到他用那样邪恶的语气来评价自己，她的脑子里有像断了片一样，就连自己挥过去的那一只手都不知是什么时候从他手中抽出来的。
霍伟霆的脸被扇得转向另一边，侧颜上的指印明显，让谁也不能忽视刚刚发生过什么。
安若素的手颤抖起来，她的心又在开始痛，闷闷的，刚开始只是很小的震动一下的痛，一点一点地放大，让她的整个胸口都像要被搅碎了一样的痛起来。
痛的人不是他才对吗，为什么她会觉得这么痛。
“是我说中了？恼羞成怒？”霍伟霆依旧直视着前方，语气不咸不淡，像在谈论天气似的平静，只是越是平静的外表之下，往往蕴藏着更可怕的风暴，“上次我已经看见过你们接吻了，那不是他第一次吻你，对不对？”他转过头，正好看见她闪躲的眼神。
“不，不是，前面也是他——”不由自主地想要解释，却发现自己连话也说不连贯。安若素知道他误会了什么，两人之间就算再多的隔阂，她也不希望他会将自己定义成那样的女人。可刚解释，她又想起他的威胁，瞬间，她乱了套，不知自己该怎么说下去。
支支吾吾的神情，让霍伟霆的低笑了起来。他伸手捂了捂脸，然后按着抽痛的额头，叹了一口气，“素素，我不怪你没找过我，我也不怪你曾经差点杀了我。”
我只希望你心里的那个位置是我的，任何人也取代不了。
可为什么一提及李凤岚，你的神色，让我的自信一下子瓦解成一堆碎片。
有了汪茗在前，你以为，我不会担心，你也会，在感情上，背叛我吗？
霍伟霆闭上眼，深吸了一口气，“今天如果我去把你带过来，你就会和他走了，不是吗？素素，任何解释，也没有行动来得直接。”说到这里，他睁开眼，眼神时而冰冷，时而火热，复杂莫测地端量着她。
“我想让他死。”他狠狠地说完，嘴边却扬起一抹笑。
“不可以！”安若素见他站了起来，已经准备付诸行动的样子，瞬间紧张地伸手抓住他的衣角，“我和他之间什么也没有，你不能做这种事情。”
霍伟霆居高临下，站在那里，头微微偏向她，像在等着她的下一步举动，见她咬着唇，只是欲哭无泪，又倔强的望着他不语，他叹了一口气，转过身轻轻摸了摸她的脸，刚刚他咬的印子一点也没有留下，可他被她打过的脸，还在痛呢。
“素素，要我提醒你吗，他的生死，都在你的手上。”他好整以暇地望着她，眼神冷漠，语中带笑。
素素，让我看看，你能为李凤岚做到哪一步。
“我不知道——”安若素摇了摇头，她隐隐约约觉得自己像站在一条独木桥上，两边没有尽头，她往哪一边走，都是莫名的陷井。
“你怎么会不知道？”霍伟霆耐心无比地蹲到她面前，看着她慌然无措的样子，有些心疼地吻了吻她的额头，接着顺着她鬓角的发线滑至耳边，“素素，你知道，怎么让我开心的，不是吗？”极具诱惑力的声音，温柔而又另有所指。
安若素摇了摇头，不是不明白他所指的是哪一方面，而是，不敢相信他会拿别人的事情，来威胁她去用这种方式取悦他。
霍伟霆等了十几秒，见她没有表态，重新站了起来，对门外冷声道：“看一下李先生现在在哪里，在车上还是在屋里——”
门外的保镖的立刻推开门走了进来，安若素见他不像是开玩笑，伸出双手搂住他的腰，“不要！”不要因为她，成为那样可怕的人。
何况，李凤岚，确实只是她的朋友。
“求求你，不要。”安若素把头紧紧贴着他的背，闭着双眼，他的体温像要灼伤她，让她烧成灰烬似的，让她害怕，却又不可抗拒。
保镖在无声中又退了回去，霍伟霆一动不动，屹立在屋内，神色已经晦暗不明。
“我求你，伟霆。”不要变成那个样子，不要为了我，迁怒其它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