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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姐,请问你有扫帚吗”
本想离开的丫鬟一愣,显然是没反应过来,接着噗嗤一笑道:“我可比你小,还叫我姐姐。”
“不是啊!小姐姐是对所有温柔可爱,美丽大方的女孩子统称。”凤无离解释道,她当初接触这个词的时候还是在游戏里,有人见她打得好,便叫她小姐姐,让她带一下。
“你可真有意思,你是在这里受罚的吗”丫鬟想了想,也只有受罚的才会被派来洗茅坑,要不这脏活累活一般没人会干。
“算是吧,我好可怜的!”凤无离本就长了一张俊秀的脸,招女孩子喜欢,如今这般的一说,更是让人少女心爆棚。
丫鬟羞红了脸道:“我叫秀云,你在这里等着,我去帮你找扫帚!”
“好的,小姐姐!”凤无离继续无耻的叫着。
不一会儿秀云又回来了,她将扫帚递给了凤无离道:“你用这个扫吧!我先走了!”
“小姐姐慢走!”
秀云耳朵根子都是红的,听到这句话,更是笑了笑。
凤无离有了扫帚,便去挑水,她两只手张开来拿水桶,保持平衡,不管在何时,她都有办法如在军中一样训练,这是训练臂力,平衡力,但依然要继续开始慢慢扫厕所之路。
一直扫到茅房后面,她眼眸一亮,看到了一个好东西,硝土。
硝土和草木灰搭配,就是火药的一种成分——硝酸钾。
她挖了一些硝土藏了起来,继续若无其事的干活。
……
林白今早服侍王爷开始,王爷的脸色便是臭臭的,心情严重不好。
为了安慰王爷,他将总管告诉他的事情打算说一遍:“王爷,你知道今天质子是做什么吗”
“没兴趣!”
君孤执现在一听到凤无离的事情,就想起昨天,她吐了一地。
真是第一次有人干脆的暗示讨厌他!
听到王爷说没兴趣,林白也就不说了,到时候惹得王爷不高兴就糟了。
走到门口时,君孤执又问了一句:“做什么”
“啊”林白愣了愣,完全不知王爷说什么,后来恍然大悟。
“质子在茅厕里,今天要清洗完所有的茅厕,他那么爱吐的人,就一次性让他吐给够好了!”
林白替王爷打抱不平,甚至还取笑了凤无离一把。
君孤执淡淡的回了一个:“嗯。”
他的情绪没有多大的变化,仿佛不在意这件事。
今日君孤执心情一直没好,不管林白如何逗他,都没用,等林白下去准备膳食的时候。
君孤执一把扔掉了手中的书,他突然之间很想看凤无离洗茅厕的场面了。
于是便走了出去,他并不知道贤王府茅房在哪里,虽说他是这的主人,但他所有的事情都是有人服侍的,对于下人的地方,他更是从来没去过。
于是一向是天之骄子的贤王爷找遍了自己的王府所有茅房。
越找下去,君孤执越没有耐心,等终于找到在茅房里刚出来的凤无离时,他不由得放轻了呼吸声,只见少年站在那里,仿佛是出来透口气,撑着一个扫帚,身上穿着黑色的衣服,微微抬头看着天上的月亮,露出一抹苦涩的笑。
不管在何时,不管在何地,总会思念家乡的,凤无离想了想,在现代这个时候,她应该躺在被窝里打游戏,准备和几个坑货来个通宵,或者请那些兔崽子去吃麻辣烫,来个不醉不归。
她突然想起了苏轼那首诗,现在真的有些触动,她看着明月,气势不由的发生了变化,如同上位者一般,却带着一种向往与辛酸。
“我欲乘风归去,又恐琼楼玉宇,高处不胜寒!”
而君孤执在暗地里听到这句话时,眼眸一怔,他仿佛第一次离少年如此的近,近到知道她的心事,又第一次离少年如此远,远到他无法看透她。
“你活干完了还在这里吟诗作对”
“作的什么狗屁诗,我一个字没听懂,好好地大夏天,说什么寒!”
“凤无离啊,怎么茅房扫完了”
陆陆续续来了几个人,见到在那站着的少年,不由的走过来取笑道。
他们都是穿着黑衣的小厮,只是几人一看就是态度不端正的那种。
凤无离眼眸暗了暗,顷刻间抬起头来时,又恢复到以前的那种二货专用脸,方才的惆怅与落寞消失的一干二净。
“没有扫好,还剩下好多,要不你们帮我分担分担”
凤无离试着打讨好牌。
“这是你的任务,关我们什么事”
“对啊对啊,是你自己得罪王爷的!”
果然论事,跑的比谁都快,几个小厮推脱着。
凤无离一副伤心的模样道:“好吧,我也不想得罪王爷,但呕吐我又控制不了!”
“兄弟啊!不是我说你,好好地你吐什么而且王爷最近心情不好,天天窝在房中,你偏偏就赶着找死!”一个小厮偷偷地左右看了看说道。
“对,你就是傻,要我说啊!你该打通好关系,让你以后少面对王爷。”
“现在王爷知道是你了,下次你犯事,一定不会放过你的!”
几个小厮仿佛忘记了自己是来找茬的,都帮着凤无离出谋划策,甚至为她以后着想。
凤无离找了块假山,靠在那边,毫不忌讳的给出了自己的想法:“我这辈子也没见过那么矫情的人,吃饭还要人伺候,自己心情不爽,难道就要别人都跟着倒霉吗”
“但人家是王爷,我们当奴才的就这个命!”小厮们也围在凤无离身边转悠。
“唉!他上次还让我做俯卧撑,纯属就是刁难,这辈子就是我的教官也不敢这么罚我!”凤无离愤愤道。
“教官是什么”小厮们疑惑,他们学识不高,对官品都分不清,只以为是什么职业。
“就是带我们训练的,算是指导吧!”凤无离随口解释道。
她来这个世界尤其是这两天一直没怎么说话,今天倒是有了兴致。
“是夫子吗听说戒尺打人老狠了,我远方表弟的邻居就上过一两天学,手都被打青了。”一小厮想起了当年他还在家里的时候听说到的。
“不是!我们教官不敢罚我,怎么说我父亲也算是研究院的高级,他没那个胆子!”
凤无离一说,小厮们倒是想起来了,对方是皇子出生,父皇是一国之君,当然没人敢了。
“其实现在想想他还挺好的,只是在训练我们连之后,就隐退了。”凤无离的眼里不由得沾上了一点怀念,当初的日子,那才是真正的青春,每天口哨一响,挥洒汗水,保家卫国。
可里头的东西,终究是变了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