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2章 深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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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2.
依然是某年某月某日，深夜。
蓝天使酒吧位于城市边缘。从这个酒吧门口，不用开车，沿着马路向南再走十分钟，就彻彻底底出了市区。总体而言，这是个不怎么入流的地方。来这里消费的人自然也不是什么名流上层。大多是忙里偷闲的上班族和无所事事的社会青年。
空气中飘着酒的味道，还有轻轻的歌声，好像是《爱情买卖》。酒吧的一角，灯光昏暗的角落里坐着一个形单影只的女人。她就是我们这个故事的女主角——郝夕。
今晚，郝夕已经喝了三瓶啤酒。她咂咂嘴，觉得有点问题。就算酒吧里的啤酒都是小瓶。怎么味道这么淡？喝了三瓶还一点醉意都没有。难不成是假酒？要么就是我已经练成千杯不醉的神功？
算了，不去想了，不管是自己千杯不醉也好，假酒也好。郝夕都不想管。她只想再喝一点，把自己灌醉。
可为什么自己总是不醉呢？平常只要喝一点就醉，今天一反常态，怎么也不醉。
歌声又飘来了。
“爱情不是你想买，想买就能买。”
郝夕想，人家还有爱情，还有买卖。还可当着面骂骂负心的男人。我呢，想骂都找不到人。
太可悲了。
她摸出手机，在通讯录中找到姐姐郝晨的号码，打了过去。
“喂。姐，是我。”
说话时，郝夕的眼泪差点夺眶而出。受了委屈的她多希望得到亲人的安慰。
手机里传来姐姐慵懒的声音，似乎刚从睡梦中苏醒。
“喂，是小夕啊，怎么了？这都快一点了。你不睡觉打什么电话？我明天还要上班呢。”
姐姐是丝毫没体会妹妹的苦恼，自顾自地说着自己的事情。
郝夕的声音带着哭腔：“姐，楚思朗不见了……”
“楚思朗？那是谁啊？”
姐姐郝晨似乎还没从睡梦中清醒过来。
郝夕只好耐着性子解释：“楚思朗是我男朋友啊，姐，我和你说过的。”
那边姐姐郝晨恍然大悟：“哦，是啊，你跟我说过。是叫楚思朗，他怎么样了？分手了？分手就分手。我可听人说了。那个姓楚的花得很。以前交过的女朋友有名有姓的就有七八个。这样的人分了就分了。只要别让他占便宜就好。省得最后落个人财两空。”
“……”郝夕没说话。
郝晨追问：“怎么？难不成你让他占便宜了不成？”
郝夕的脸有些红，支吾着说：“占了一点点……”
“一点点？那是什么意思？”
“今天早晨我醒来的时候，发现在酒店的房间里，在床上……还没穿衣服……”
“天啊！买糕的！”郝晨在那边大叫一声，“这叫一点点吗？！全叫人占干净了！我的妹妹啊，你怎么就那么不小心。你……你该不会告诉我那是你的第一次吧？”
“啊……这个……啊……”郝夕支吾了几声。
“别打马虎眼，告诉我是不是，就算是也没什么。你也20岁了，这种事迟早的。”姐姐的声音恢复了平静。
从小就是这样，妹妹总是迷迷糊糊，做什么都不行。姐姐则是精明强干，做什么都行。以前郝夕犯错误的时候，妈妈总是敲着她的头说，瞧瞧你姐姐，多么优秀，多么能干，你怎么不学学她呢。郝夕觉得，自己的脑袋大概就是因为老是被敲才会这么不灵光。
郝夕想了想才说：“这个、我不太好回答你？是不是第一次……”
“这个问题不是那么难回答吧。”
“其实是因为昨晚上我也不知道做了没做，整个晚上都迷迷糊糊的。”
“这种事还能这么迷糊？早上你的身体没什么感觉吗？”
说到这，郝夕的眼泪夺眶而出：“姐，我正要和你说这个。早上起来的时候，楚思朗就不在了。他给我打手机，告诉我，我们不合适。”
“啊呸！人渣！混蛋！玩过了以后才说不合适啊，早干什么去了？！你也是，我的妹妹啊，早叫你小心一点，你不听。现在人心险恶啊。你太天真了。总是看那些烂七八糟的脑残言情小说。你以为这个世界真的会像是小说里写的那样。你也太天真太老实了。”
“那我该怎么办？都这样了……”郝夕十分委屈地说。
“还能怎么办，找他！”郝晨果断地说道。
“对，找他！”郝夕也点头同意，“找到他后让他娶我……”
“笨蛋！”郝晨毫不迟疑地打断了妹妹的梦话，“找到他以后先扁他一顿！打到他生活不能自理。再跟他要青春损失费！不敲他个五万十万不算完。”
“啊？”郝夕是完全没想到姐姐会这么说。
她迟疑了一下，问道：“姐，我的第一次就值十万？小说里都是一百万两百万的。我的就值十万啊。”
“你知足吧。要是找不到他，我们一分钱都弄不到。”
“可那是我的第一次啊！”
说着说着，郝夕的声音大了起来。周围的人都听到了，同时向这边投来疑惑的目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