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8章 什么样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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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8.
“她是什么样的人？”
韩春阳重复了一遍这句话。然后就陷入了沉默。他想起和郝夕相处的点点滴滴，那一幕幕都像放电影一样在眼前划过。他的脸上时而显得无奈，时而露出微笑，时而又是不屑。
“韩总，韩总……”鹿可可轻声说道。韩春辉不理她。于是，鹿可可在韩春阳面前晃了晃手指。
韩春阳这才从沉思中回到现实，他说：“郝夕在这个人没什么好说的。”
“没什么好说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就是没什么好说的。既不漂亮，也不聪明，更没什么能力，和让人能记住的优点。缺点倒是不少。说话粗鲁，喜欢动粗，穿高跟鞋的时候经常摔跤。”
韩春阳低头夹了口面条吃。虽然难吃，但好歹也是自己做的。这可是面子问题。
鹿可可也低头喝了口汤，虽然不好喝，但肚子饿了，需要补充能量，而且，这是韩春阳做的，不管是给他面子，还是感恩，都应该吃掉这个难吃的东西。
两个人谁也不说话，就这样面对面坐着。静静的过了五分钟。
鹿可可忽然又说：“韩总，你很爱她吗？”
“谁？”
“你的妻子。”
“为什么要问这个？”
鹿可可笑着说：“也没什么，就是想知道。既然你那么挖苦她，你应该不喜欢她吧。”
韩春阳已经面前的汤面消灭干净，他擦擦嘴说：“这个问题我还真不能回答你。”
“为什么？”
“因为我也不知道。不是我愿意娶她，她才成为我的老婆的。是被我家的老人强制要求的。我也不好顶撞他们。”
“包办婚姻？”
韩春阳翻起眼皮扫了鹿可可一眼，鹿可可以为自己失言了，赶忙说：“抱歉，我说了多余的话了。我打听得太多了。”
“没事。”韩春阳已经擦完嘴巴，将餐巾纸团成一团，“人总是有好奇心的，这没什么错。不过，我不能跟你说的太细。其实，也没什么。你就当我是在网上购物，结果闭着眼睛点了下鼠标，然后就购物车里就多了件不能退只能买的货物吧。就是那么回事。”
鹿可可笑了：“韩总真会说笑话。”
韩春阳走到窗户前，看着外面：“这雨怎么一点都没有变小。我还想雨停了再走。”
鹿可可一瘸一拐的走到韩春阳身边。
“韩总不要着急，在我这里多呆一会儿就好。雨总会停的。”
是啊，鹿可可知道，雨总会停的。韩春阳总会走。那不是她的男人，从来也不属于她。
韩春阳转过身，说：“你家里挺简陋的，以后得装修装修，要不然干脆就把这里卖了，回头去公司周围买一套房子。我想如果一切顺利的话，用不了半年就可以。”
“即便我真的有那样的经济实力，我也不想把这里卖掉。”
“为什么？”
“我想等我的父母，我希望他们回来的时候，还可以看到这套房子。我希望……我希望……”
鹿可可没有把话说完，她低下了头。
“你希望什么？”韩春阳问。
鹿可可抬起头，眼睛里又一次满是泪水：“我希望父母回来的时候，可以见到我，我们一家三口可以平静的生活。”
韩春阳冷笑一声：“那样不负责任的父母，你能原谅吗？”
鹿可可咬着嘴唇：“如果他们回来的话就好。一切都可以当做没发生过。”
韩春阳走近一步，和鹿可可拉近距离：“当没发生过。你真是宽宏大量。你知道如果你还不起钱，你会有什么样的下场。”
鹿可可的眼睛里泪光闪闪，这是个十分爱哭的女孩。她说：“我不知道。我不想知道。我也不敢想。毕竟是没有发生。是不是？韩总。”
鹿可可鼻子一酸，眼泪真的留下来。她扑倒在韩春阳的怀里，呜呜哭着。
她一边哭一边说：“韩总，对不起。让我在你怀里哭一下好不好。”
韩春阳能说什么，他伸手拍拍鹿可可的后背，说：“你想哭多久就哭多久，我没关系。尽情的哭吧。”
人就是这样，如果忍耐着，久而久之，精神就麻木了。可一旦闸门打开，各种感情就好像奔流的洪水一样喷涌而出，不能控制。
鹿可可哭了一阵，离开韩春阳的怀抱：“对不起，韩总，我这么懦弱。对不起。我不坚强。”
韩春阳说：“女人用不着那么坚强。如果真的坚强了……”
无由来地又想起郝夕。那倒是个坚强的女人，总是惹韩春阳生气。
咚咚咚，门被敲响了。
鹿可可一下子紧张起来，想着韩春阳的身边靠近了一步。
“难道是那些收债的人又回来了？”鹿可可惊慌失措地问。
韩春阳抬手制止，示意鹿可可不要说话。两人走到门口，刚要问是谁，外面传来罗恩的声音。
“韩总，是我，开门吧。我把合同拿来了。”
两人都松了口气。即便韩春阳不怕那些人，也会嫌麻烦。罗恩是韩春阳叫来的，他让罗恩拿着做好的合同来。韩春阳做事雷厉风行，讲究今日事今日毕。绝对不拖拉。罗恩也知道韩春阳的这个脾气，即便下着雨，也照着地址赶过来。
韩春阳说：“用力推一下门就开了。你进来吧。”
罗恩用力推了一下门，果然，门开了。
罗恩看到韩春阳和鹿可可都站在门口，说：“韩总，鹿小姐，我来的是时候吗？没妨碍两位的好事吧。”
鹿可可的脸刷的一下就红了。
韩春阳没有让他进来，反而一推，把罗恩推到楼道里，搂着他的肩膀说：“你觉得我和她会有什么好事？”
罗恩笑着说：“大家都是男人，自然懂的。”
韩春阳说：“我不懂，你给我说清楚。”
罗恩说：“好吧。韩总，既然你不懂，那我也不懂。老板都不懂的事情，员工怎么能懂呢。”
“你的嘴巴怎么那么贫呢。真该拿根线给你缝上。好了，东西来带来了吗？”
罗恩晃了晃手中公文包：“在这里。新做好的合同。按照您说的，把条款都加上去了。不过，我觉得对于鹿小姐来说，这样的合同还为时过早。等她再拍几部戏，人气增加以后……”
韩春阳一把夺过公文包，同时拍了罗恩一把：“我记得我是老板，不需要你教我吧。”
罗恩耸耸肩，很无奈：“好吧，你是老板，听你的。”
韩春阳走到鹿可可面前，打开公文包，拿出合同文本，指着说：“在这里签字。”
鹿可可看也没看就拿起笔来签上了自己的名字。包括艺名鹿可可和真名鹿海霞。
韩春阳看着她，半开玩笑的说：“你就不仔细读读，不怕真的是把你自己卖给我了。”
鹿可可抬起头，笑笑，柔声说：“如果是那样，我也愿意。”
